意外得了一道先天金行灵脉,以及灵脉包裹洞窟中大量稀罕五金,血妖心怀大畅,一路挪移飞遁,直往夸父族而去。
路上回巢的莽荒异兽数量更多,血妖却再不做理会。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夸父族领地边缘。
十余名白发苍苍的巨人老翁老妪早已带领族人等候。
血妖哈哈一笑,遁至地面,将神魔之躯展开,化作三千丈高下的巨人,迈步迎去。
“诸位长老幸苦了!”
“见过族长!”
一声问候,却换得数千巨人大礼参拜。血妖周身地水火风一阵涌动,前排十余位长老只觉身下有巨力托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大家这是作甚?为何恁地见外?”
当先那白发巨人道:“族长带领我族辟地他界,已是大功。前番您那元神又与老儿说,巨人界夸父族好生兴旺,实为本族大幸!族长定要受我等这一拜!”
这巨人老汉正是夸父族前任族长,名字唤作榔栈,血妖对他说“有大功于本族”不甚在意,反倒是“您那元神”四字听来十分舒爽。虽然他与许听潮不分主次,但长久以来,因为他们两人修行功法的缘故,众人都习惯以许听潮为主,这让他颇为不喜,如今在夸父族中得了承认,自是心头畅快。
脑中这般不着边际地想着,血妖嘿嘿笑道:“老族长言重了,既是一家人,这些都是血某应该做的。”
榔栈闻言哈哈大笑,大声道:“族长说得甚是!我等都是一家人!”
数千巨人纷纷鼓噪附和,血妖也呵呵而笑,经此一事,双方关系更进一步,彼此间的隔膜不能说全然消散,却也淡薄了许多。
这巨人老汉转身抬手,止住众人吵闹,才对血妖道:“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出发,千万莫要教那些愚昧孽畜伤损了仙阵!”
血妖此来正是为此这事,自然痛快答应,不过他还是说道:“老族长,诸位长老,如今那接引仙阵初成,须得往来调派弟子修建道场山门,我族之人身躯太过庞大,乘阵挪移之时占用名额极多,想要使用,只怕还须得等上一些时日。”
榔栈道:“无妨,几百年都等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此番我等赶去,也正好守护一二!”
血妖心头有些惊讶,这夸父族出了名的封闭,建造接引仙阵时他们不随同而去,固然有害怕万妖谷老怪云集的原因,其实更多还是这顽固习俗在作祟。此刻榔栈决定帮助守阵,必然会与人要两族修士交往,实在有违其习俗,怎能不教人惊诧?
榔栈好似知晓他心中所想,便笑道:“族长既为钧天上院院主,门下弟子自然不是外人!”
原来这老汉是这般想法!
血妖释然,欢喜道:“有族中叔伯与众位兄弟姐妹帮忙,此事就更加稳妥!血某先走一步,为大家伙探路!”
“快去!快去!族人自有老儿招呼!”
榔栈连声催促,血妖拱手一礼,径直迈开大步往来路奔去。
他使出神文法术,脚下橙黄光芒闪动,一步就是数百里,与缩地成寸神通有异曲同工之妙!
数千夸父族巨人也都奔跑起来,方圆万里之内,大地隆隆震动不休,一个时辰就奔出两千余里,惊得本已安定下来的弱小异兽又惊慌逃窜!便是那凶狠异兽,也都躲在巢穴中蛰伏不出。这方圆数十万里地头都是夸父族巨人的狩猎场,其间生存的异兽,早就晓得乖巧,只听声势就知是夸父族人大举出,哪里还敢跑来触霉头?
尽管如此,几万里路程走下来,数千巨人肩头上还是扛满了稀奇古怪的猎物。眼见天色已晚,榔栈便招呼族人停下扎营,生火造饭,一时间烤肉香气冲霄而起……
血妖深知夸父族的强横胃口在莽荒异兽中的威慑力,觉得就算接引仙阵处的厉害异兽即使受了大惊吓,也不至于昏头跑到这边来给这一干巨汉巨姐送菜,所以初始数十万里都只是草草搜索一番。
这段路程一过,他便认真起来,将神魔之躯威能尽数催发,并反复左右奔走。他神念强横,莽荒异兽除非天赋异禀,否则都不能收摄一身气息,如何躲得过探查?
虚境以上的异兽,倘若被吓走,血妖便不去理会,但凡遇上顽抗或者蛰伏的,都径直出手斩杀!
血妖一身血道神通厉害无比,更有数件仙府奇珍级数的宝物,如此施以辣手,即便莽荒中凶悍异兽极多,又如何会是对手?
虽然担心接引仙阵处被兽群攻打,但血妖依旧不急不缓地清理路上诸多凶兽。这般做法自是有道理的,最直接的便是可为后方跟来的夸父族人清理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而他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则是因为莽荒异兽并无头领统属,且还刚刚受了惊吓,犹自心存顾虑,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聚起庞大兽潮冲击接引仙阵!
其实若非钧天上院要以接引仙阵为中心建造山门道场,门中弟子今后少不得在附近活动,必定会招惹到莽荒生灵,否则兽群聚众来攻的可能几乎没有!
既然周围莽荒异兽必为大患,自该先下手为强,好生将厉害的凶兽清理一番,余下的数量极为庞大,只好交由门中弟子练手。
血妖便是抱着这般心思,不紧不慢地来回走动,将看得上眼的凶兽逐一诛杀。
如此做的并非只他一人,摩陀老道将连环大阵布置妥当,足数门下弟子挪移过来接掌阵法之后,邵元修、细柳、元上等虚境便两两一组,四散到莽荒之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