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等灵炮,虽威能极大,想要隔如此之远打中虚境老怪,几乎不可能!只是虚境老怪也不敢太过靠近,否则也没把握避开炮击,便是普通的水龙炮一击,仅凭个人之力也万万承受不起!
双方彼此忌惮,一时竟这般僵持住。// //
杨育杰座舰之上,通幽盟弟子趁机抢修船体阵法,雷悦座舰上也有人携了诸般用材前往相助。
夏静白凝神观察一阵,才叮嘱道:“莫要停了护舰阵法,好生戒备!”
言罢,身旁漆黑剑光一起,也遁上半空!
杨育杰见得夏静白身形,顿时怒火冲脑,纵身遁入九霄,戟指喝道:“小丫头,敢来一战否?!”
夏静白仰头轻笑:“杨前辈身为长者,竟能说出此等话来,也不知面皮怎生长的,羞也不羞!”
“你……”
杨育杰气极,雷悦不知何时到了他身旁,劝道:“兄长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战场之上只有敌我,何分男女长幼?”
雷悦当真是好心劝慰,但杨育杰听到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长幼也就罢了,你又何必加个“男女”,莫非在讽刺杨某人非但以大欺小,还要与小女子计较么?
心头虽然不快,但此刻他也不愿得罪雷悦,只强压心头怒火道:“老弟说的是,总归要打,又何必做那口舌之争?”
夏静白见高空之上两个老怪低声交谈,似乎自家讥讽没有作用,眉头不禁皱起,脑中念头一转,目光又落在外圈那旗鱼舰上,笑道:“这位前辈既然来了,又何必隐而不出?莫非是打算看晚辈笑话?”
高空杨育杰和雷悦面色微变,旗鱼舰中却响起一阵清亮的笑声。
“方才还道静白妹妹为何舍得那般多金刚蟹油,原来竟是急盼着与本公子相见!”
这人眉眼细长,唇薄颔尖,身着大红牡丹喜庆袍,头戴绿玉翡翠冠,右手拦腰抱了个肌肤惨白的美貌女子,左手持着一枚玉梳,正满面温柔地为女子梳头。
若非那女子早已浑身死寂,再无半点生气,他这般做派,倒不失柔情!
夏静白看在眼中,只觉浑身发寒,一股怒意自心底勃然而起!
她以蟹油点燃驱邪古灯后,便不曾灭去,除了遏制黑水鬼舟上的阴雾鬼兵,也正是为了试探那旗鱼舰!
司徒穰乃鬼仙门修士,修行鬼道大(蟹)法,在灯光之下漏了点行迹,被夏静白看出了端倪,只是夏静白哪里想到竟是他这变态老怪物!
休说是她,就连杨育杰和雷悦两个通幽盟老怪都觉心头隐犯恶心!
“司徒穰,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这位道友既已身死,又何必亵渎她遗蜕?”
夏静白强忍心头怒火,翻手取出金磁破罡剑,身后有水声隆隆作响,一头身长三百丈、高两百丈余的披鳞巨象凭空出现,嘶昂一声大吼,长鼻往下一卷,就摄起无量海水,在脚下汇成一条十里长河!
“金刚龙象!”
杨育杰和雷悦心头大凛!司徒穰却半点不在乎,只伸指勾住怀中女子毫无血色的下巴,凑到鼻端陶醉地闻了闻,慵懒道:“静白妹妹好不懂风情,倘若哪一日你也能这般躺在怀中,本公子便是立时死了也甘心!”
“找死!”
夏静白大怒,身前磁光闪动,蓦然凝出千余黑甲铁骑,轰隆隆凌空持枪向司徒穰冲去!身后金刚龙象也大嘴一张,喷出一道十丈粗的金黑光束!
金黑光束后发先至,虽正正射中司徒穰身躯,却好似绞散了水面,映入水中的影响瞬息扭曲破碎!
司徒穰竟已早早挪移走开,却未曾教人察觉!
金磁重光失手,夏静白法术自然也落空,但那千余铁骑却不曾停留,径直对准远处海面那旗鱼舰俯冲而下!
舰上修士大惊,慌忙开炮轰击!
夏静白乃虚境中人,含愤出手何等威能,更兼她修行元磁真力,天生克制五行,旗鱼舰上水龙炮轰来,往往要三四炮才能打散一骑!
铁骑俯冲迅捷异常,就算旗鱼舰水龙炮射速极快,也只来得及打散一半!剩余铁骑撞到护舰阵法之上,又损失了七成,便将阵法破开,落到舰体之上!
一阵磁光闪烁,旗鱼舰连同舰上百余修士尽都筋断骨折!
夏静白却早就不再关注自家法术,而是将神念放出,搜寻那司徒穰的行踪,哪知半晌都无动静!
杨育杰和雷悦显然是被夏静白这一出手吓得不轻!
换作他们,就算全力施为,也不能一击就毁去一艘旗鱼舰!
元磁真力,当真厉害!
除此之外,两人心头也在打鼓,不知司徒穰在弄什么玄虚,倘若这老妖怪忽然发神经,就此拍拍屁股走了,他们可不敢当真与夏静白争斗!
就在两方惊疑不定的时候,半空中一声轻响,司徒穰忽然跌出,他怀中那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这老怪也如同那女子一般,浑身上下半点生气也无,早已死得透了!其尸身下落不过百丈,便腾地燃起熊熊烈焰,顷刻化作灰烬!
见得如此诡异的事情,夏静白、杨育杰和雷悦无不皮毛发炸!
司徒穰虽是个变态,但一身本事在虚境中却属上乘,究竟是谁有这般本事,能将他悄无声息地杀死?
夏静白就算自负,也不敢说是方才自己与金刚龙象出手的结果!
杨育杰和雷悦也不相信!
两个老怪心头正正惊惧得无以复加!
来人既然对司徒穰下手,显然对己方不怀好意!
“不知哪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