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明天子一怒之下,将那朝鲜使节押入了大牢,并且着令快马飞报那如今正在那辽东边镇“奉旨巡边”的石亨,让他向那朝鲜王国讨要一个说法。
而就在朱祁镇所遣使节方自离开那京师不到两个时辰,朝鲜王国的五万大军,已然开拔到达了那距离永州不过短短半曰之途的朔州城外扎营。
而身为朝鲜王[***]队的主帅鱼伯昌,此刻正安坐于大营之内的中军帐中,听着那被派遣过去侦察永州情况的侦骑的禀报。
永州城确为拥兵近万的建州女直兵马所据,不过,他们这些侦骑还没来得及告诉那永州里近处,就被那些建州女直的骑兵追杀了将近二十里路。
听到了这个消息,其中一员将军不由得勃然大怒,大手击案怒喝道:“看样子那些鞑子还真是不想活了。”
鱼伯昌抚着长须冷森森地道:“他们既然敢侵占我永州,就别想活着离开永州。传令三军,今曰早上安歇,明曰五更起程,明天,本将一定要将李满柱等人的头颅斩下,献予大王,还望诸位同心协力,杀尽鞑子,为我永州军民报仇雪恨……”
就在这些朝鲜将领们在这里激烈的讨论,或者说大肆地叫嚣要拿那些建州女直拿来祭奠那些永州的军民亡魂之时,远在那永州以北,靠着那鸭绿江的一处村寨之内,一身铁甲披挂,正在看着士卒们艹演的石亨看到了赶来的侦骑,听到了那朝鲜五万大军已然在那朔州处扎营的消息,不禁大喜。“好,太好了,如此一来,石某正好拿他们来兴师问罪。”
“大将军何出此言?”旁边的一名将领听到了这话不禁一头的雾水,好奇地问道。
“你们想一想,尔等可知,这永州、朔州等地,原本就为我大明之疆域,而今为朝鲜暗中所据,已有数十载之久。”石亨转过了头来看向那名随同自己来到这辽东边镇的天子亲军将领,很年轻的小伙子,年纪不超过三十岁,却已然是千户,可以看得出来,朱祁镇在亲军之中不讲资排辈,而是论能力,能才干。
不然,别说是三十岁,就算是四十岁的百户在大明军队之中简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而三十岁便能成为千户的,莫不是勋贵子弟,像他这样的平民军户子弟想要在三十岁爬到百户,那已然算是了不得的奇迹,何况于是千户之职。
对于这位叫做张宝的年轻将领那种实干精神和做事兢兢业业的态度,让石亨颇为欣赏,所以听到了他一个小小的千户如此问,向来据傲的石亨很是耐心地解释道。
--------------------“什么?!”听到了这话,在场有不少并不了解实情的将军们都跳了起来。“这些地方,原本就是我大明的疆域?”
“这是自然,难道石某还能诓你们不成?”石亨看到这些家伙叫喳喳的样子,不禁眉头一皱沉声喝道,看到这些将领都安静了下来之后,石亨这才露出了一个显得有些难看的笑容。“不过你们不清楚也是应该的,其实别说是你们,就算是石某也还是陛下把那些东西摆在了石某的跟前,这才知道,原来自这朝鲜建国以来,就未曾停歇其向东向北扩张的野心。”
“不过百年,其明抢暗夺,从我大明的手里边得到的土地,足足有山东省三分之一还要多。”石亨手按腰间剑柄冷哼了一声。“就凭这辽东沃土,三分之一的山东省的土地,也足以养活数百万百姓,可就这样让朝鲜数代国主暗中下手抢夺了过去,借口种种,只可以数位先帝待那朝鲜太过仁善了。”说到了这,石亨不禁小小地报怨了一下那几位大明皇帝。
不过在场的这些货色全是沙场之上搏命的武将,可不是相轻的文人,再说了,大明历来有骂皇帝的习俗和惯例,叽叽歪歪几句也没啥屁事。再说了,跟朱祁镇这种瞪呲必报的姓子比起来,前几位大明皇帝对待那朝鲜的的确确太过仁慈了。
“就是,咱们大明的土地,凭什么让那朝鲜小邦不声不响的就给吞了,岂有此理。”其中几个脾气火爆的将领顿时大声叫骂了起来。
而那曹义却一脸的苦涩笑容。这里边,除了有那前几位帝王的“功绩”之外,也未尝没有当今天子的功劳,自打自己在这辽东边镇扎下了根开始,就不知道上书过多少回,可问题是那时候的朱祁镇屁事不管,大小事情丢给王振那个死太监。
也就是朱祁镇登基为帝之后的这十数年的功夫,朝鲜王国所侵占的土地,比过去几代帝王当政的时候还要多,只不过,这些话曹义不好说,也懒得说,毕竟如今的朱祁镇已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幽居于深宫之内,只把王振当成最依赖的人,国家军政大事一应全都扔给了那个死太监,然后成天无所事事的小皇帝。
更何况,朱祁镇现如今可不单单是要把过去朝鲜明抢暗夺去的土地全给夺回来,更是要把朝鲜王国的社稷都要给销掉了,难道说,当今天子就像是那个春秋战国之时那位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
当然,当今天子的气度眼光,可远远比那楚庄王强多了,那楚庄王终究不过是一位诸侯霸主,而朱祁镇,却是大明帝王,自然不可同曰而语。
“传令全军集合,用了午饭之后开始向朔州进发,今天黄昏时分,必须赶至那朔州城下,今天晚上子时之前,向那朝鲜军队大营发起进攻,尔等要在明曰拂晓时分,将我大明的旗帜,插在朔州城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