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加四海,草原与戈壁的主人,尊贵无比的大元天盛大可汗,我谨代表泰赤乌惕部的族长,给您带来了五百匹良马,一千头肥壮的牛,还有两万只羊羔,以此,代表我们泰赤乌惕部对您的臣服……”又一位远道而来的使节,步入了那巨大得惊人,里边装饰得奢华无比地金帐之内,虔诚无比地施以大礼,以表达到那高居于虎皮大椅上的也先的尊敬与臣服。
也先份外志满意得地笑了起来,看着那些拜伏于大帐之中的诸部首领,还有那些远道而来,向自己表示了臣服的部落,让也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迎来的辉煌。
而因为前两天收到朱祁镇率领六千亲卫以及三万宣府兵马往援万全右卫的消息影响到的心情也渐渐地平复,让也先的信心也膨胀到了极点。
对于朱祁镇率大军大张旗鼓的进驻万全右卫,也先心里边亦也是有一些担忧的,不过,随着自己发出的诏命,获得了越来越多的部落的支持,以及一只又一只的部落精锐正向着瓦刺金帐聚拢过来,也先长出了一口大气之余,反而觉得很是高兴。
在他认为,既然在一年半之前,自己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以五万余众而大破大明二十万精锐之师,而今,已经统一了整个草原,拥兵以十万计的自己,想要再次擒获这位只带了五六千护卫亲军的朱祁镇,实在是手到擒来之事。
至于同一时间,聚集到了万全右卫的三万大明士卒,在他的眼里,亦如土鸡瓦狗一般。毕竟,过去宣府边军的确是十分精锐,但是,这得看是何人来带领,作为草原上久经厮杀的也先很是清楚,一群狼,能不能够雄霸草原,靠的是一只精明而又凶狠的头狼,而朱祁镇跟自己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刚刚断奶的小羔羊罢了。
如果说,这只大军的指挥者和率领者,乃是那杨洪亲至,那么,也先很有可能会考虑一下,自己进攻宣府的策略是不是明智的,很可惜,大明的第一名将,已经被他们的皇帝陛下给调往了京师。
--------------------而在宣府诸将里边,还真没有谁,还能够让他也先心生忌惮的,至于那位新任的宣府总兵江福,一直被朱祁镇给压制着,在宣府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宣府的军事,完全就是由着朱祁镇的意志而行事。这一点,让也先更看清了宣府的诸将。
而朱祁镇,如果说耍阴谋诡计,或者是运筹帷幄。也先现在承认,自己似乎真的稍逊其一筹。可真要论起行军作战来,那朱祁镇实在是连根葱都算不上,这样的人,别说是领着三四万边军到万全右卫,哪怕是再多一倍,也先也只会毫不客气地笑纳。
而现在,也先已然在想象,再次擒住那朱祁镇时,自己应该怎么对这位大明天子说话,或者说,很渴望,看到再次被俘的朱祁镇的表情。想到了这,也先的笑容显得更加的张扬。
而在这个时候,正在金帐王庭的西南面,也就是在最靠近大明宣府边镇的要地太子城,正在筹集辎重的伯颜贴木儿此刻脸色显得份外地憔悴,正在仔细地倾听着下属的禀报。时不时地发出一条条的命令,让那些下属前去执行。
“丞相,您还是先歇歇吧,这些天,您可是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身边,那位曾经俘虏了朱祁镇,之后成为了那伯颜贴木儿的贴身侍卫长的腾格尔,恭敬地端了一盏马奶酒,递到了那正埋头处理着文件的伯颜贴木儿的跟前。
接过了那一盏马奶酒一饮而尽之后,伯颜贴木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早已经发麻的双腿和双手言道:“无妨,这些辎重事关重大,轻忽不得,至去岁奇袭独石口堡,为明军所败,而后大举相攻宣府,却仍旧未得寸土,已使得不少的部落,对我瓦刺心怀疑虑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拿出成绩来。”
“更何况,这太子城,乃地处于宣府中段,最是险要,由此东可攻开平卫之肋部,南可袭大松山,龙门关一带,而西,则可张家口堡、青边口堡一带。今我兄长意欲兴举国之兵南侵,本相若是不在此镇守,实在是不放心将这要地,交予他人啊。”伯颜贴木儿在房中缓缓地踱面,一面言道。
腾格尔听闻此言,不由得默然,因为他很清楚,伯颜贴木儿所担忧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上次,委那塞刊王突袭那独石口堡,以期望能够收复上都的门市,使得也先能够获得登基以来的第一场大胜,来增强诸人的信心,震摄那些心怀异志者的计划失败之后。
伯颜贴木儿,就越发地不放心其他人来接手在他认为重要的事务,而作为那也先最为看重的谋臣皆二弟,对于他自告奋勇,前往太子城指挥部队做战,虽然有些异议,却并没有阻挠,因为也先也清楚,塞刊王的的确确只能算是一条恶狼,对付草原上的羊群倒是可以,可是对付像大明这样的敌人,塞刊王冲锋杀敌的将军可以,但是的确不能够再让他独领一军了,新兴的瓦刺帝国,已经连缓在大明的身上,吃了两回憋,正所谓事不过三,也先也不希望,自己再犯一次错误。
“独石口堡之败,是本相用人不明,而那冬季兴军而伐,却又为那些明军边将,施以阴谋诡计,以保城垣,再加上天时不利,使我瓦刺大军无功而返。”一想到那两场失败,伯颜贴木儿就觉得份外地懊恼,但是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再有半个月左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