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杉没有说话,只是凝望着厉中河的脸,然后才重新发动车子,慢慢地向广场外驶去,待出了厉中河的视线,她才逐渐加速。
此时此刻的秦雨杉,小心肝扑通扑通胡乱跳动着。
就在刚才,厉中河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使她的心头万千紧张。她长了这么大,接触得人不少,也接触过不少同龄的男孩子,可是,她的手,却从来没有被任何男孩子握过。
……
夜色已深。
月光下,一辆红色的宝来闪电般奔到了县政府广场上,厉中河立即迎了上去。
前前后后打量着郑远山的宝来,厉中河暗暗赞叹:“我说郑叔,你咋就这么阔呢?开这么高档的车?”
郑远山微微一笑,“咱好歹在驻京办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一辆像样的车子都混不上的话,那也太憋曲了。”
厉中河想想也是,转入了正题,道:“郑叔,秦书记知道你练过功夫的事,是么?”
郑远山摇摇头,道:“他根本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还要让你过来?”厉中河不解地问道。
郑远山微微一笑,道:“他让我过来,体现了他对你父母的关心,笨,真笨!”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难道你过来就是向我说两句关心的话?”
郑远山吐出一口烟雾,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朱雀大街!”
顿了顿,郑远山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的并肩作战,从今夜开始!”
厉中河听着郑远山的话,笑了。
同时,厉中河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他的铁哥们、鸡鸣县公安局局长葛斌的手机:“老葛,我现在在县政府广场上,你马上过来。记着,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葛斌接了电话之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县政府方向而来,待葛斌到来之后,厉中河简单地向郑远山和葛斌说明了朱雀大街三十八号的情况。然后,他们制定了详细的方案。
一切准备就绪。厉中河、郑远山、葛斌三人立即驱车朝着朱雀大街方向而来。
朱雀大街,鸡鸣县最古老的一条街,近年来,随着新城区的建设并竣工,朱雀大街这条曾经是县中心的街道,逐渐冷落下来,但这并不意味着朱雀大街已经完全破败,相反,这里倒在敢鸡鸣县城的三教九流的人物们的聚会之所,这条街上,茶楼林立,酒肆纵横,相当热闹。此刻尽管已经夜色已深,但朱雀大街上并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
厉中河对于朱雀大街的熟悉程度,不亚于对自己身体的熟悉程度,他让葛斌把车子停在朱雀大街三十七号郝祥林的饭店门口。在下车之前,厉中河隔着车窗玻璃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朱雀大街三十八号,只见那家汽车修理厂的大门关得紧紧的,大门口处拴着两条大狼狗。
葛斌指着汽车修理厂对厉中河说道:“还记得去年下雪的时候么,我们两个携手在雪地里作战。”
厉中河一听,登时感慨无限,是啊,去年的冬日,正在跟戴强强斗得厉害呢,现在呢,戴强强依然在笼子里钻着,此刻,他的父亲和母亲却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们控制着。
三人相继下车,进入了郝祥林的饭店里,简单跟冷山青打过招呼之后,厉中河率先进入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包间。
进入包间,厉中河并没有开灯,而是直奔包间的窗户。这扇窗户的隔壁,就是朱雀大街三十八号的三层小楼。
站在窗户口,厉中河稍稍探出头去,他看到了汽车修理厂的院子里一片漆黑,而那幢破败的三层小楼里,一楼黑着灯,二楼黑着灯,三楼同样黑着灯。整个汽车修理厂遍地一片黑暗,与外面车水马轮的境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就这样进入汽车修理厂,无疑是相当暴露的。因为,汽车修理厂四周灯火通明,如果有人从外部潜入的话,无疑会处于“敌明我暗”的境地,到时候,无疑会成为对方****的活靶子!
厉中河灵机一动,走出包间,来到了二楼,对冷山青道:“姑姑,饭店暂时停业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继续营业。”
之所以称冷山青一声“姑姑”,是因为厉中河称呼冷先生为爷爷,而冷山青是冷先生的女儿!就这么简单!
冷山青事先已经得知了厉中河家里出现了变故,他与厉中河感情深厚,厉中河提出这个小小的要求,她自然会满足,同时叮嘱厉中河千万要小心。
很快,冷山青让最为信任的店员们拉了总闸,“好再来”饭店里一时间灯火统统灭掉,变得一片漆黑。
冷山青走近吃饭喝酒的众位食客们:“真不好意思啊,电源出了重大故障,我给大家道个歉,今天的饭钱,我们统统免费。”
前来好再来吃饭的食客们,大都是朱雀大街一带的人,太清楚这家饭店的后台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逍遥帮啊!谁也在这儿闹事呢?
于是,尽管冷山青不要大家的饭钱,大家也都主动付钱结账,然后很是规矩地离开了饭店。
然而,待厉中河回到三楼靠里的那间包间的时候,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好再来饭店的灯光是灭了,可是,汽修厂四周依然有十多家饭店的灯光还在大亮着,如果就这样潜入的话,太容易暴露目标了。
情急之中,厉中河又给王小强等人打电话,让王小强等人立即想办法把朱雀大街全部电源的总闸关掉。王小强是个狠人,对厉中河又是无比的忠诚,现在,厉中河的父母出事了,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