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悸,尼古拉凯丽秀直直地看着身边昏迷的贝克姆斯先生,她在想,原来,贝克姆斯先生竟然有着这样一张中国人的脸庞!他,看起来还是蛮帅气的啊,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难道他有什么说不出的秘密?
到现在为止,尼古拉凯丽秀终于明白,自己原来爱上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尼古拉凯丽秀的震惊,并没有引起旁边秦小路的重视,秦小路是理智的,她相信,中河哥哥戴着面具,早晚有一天会示于人前的!
反观自己,秦小路便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自己也是戴着面具啊!从哥比伦开始,厉中河便为她制作了一件面具,这面具戴在脸上,没有丝毫的不适感,而且看起来相当的美观,丝毫不比她以前的容貌差,她对于这个面具十分满意。 同时,这也能很好地起到保护作用。
然而,秦小路此刻的心情并不在面具身上,而是担忧着中河哥哥的安危,如果中河哥哥真的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可怕结果,那么,她的心里无疑会很痛苦的。
这么多年来,秦小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即使以前在哥比伦的时候,黄波对她异常的爱慕,她也没有动过心,可是,自打厉中河进入哥比伦之后,自打厉中河来到她的身边之后,她心中的那道“爱的冰河”便开始一点一点地不由自主地解冻了。在这个解冻地过程中,秦小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拒,她始终用理智与理性的标准来压抑着自己的心,一切以爸爸为重,在任何时候也不给爸爸添乱,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处于芳龄阶段的女孩啊!哪个女孩不怀春呢?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拉裴特尔的手术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可是,这柯大夫竟然还没有结束,实在是不可思议。
尼古拉凯丽秀和秦小路也许并不知道,此刻,在她们面前的这幢简易的小手术室里,柯大夫正满脸汗水地做手术,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从拉裴特尔先生身体里取出了二十多枚子弹头!每取一枚子弹头,这柯大夫的脸上便多一份凝重,只因拉裴特尔先生这次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你这个老家伙,一生精明,没想到竟然阴沟里翻船,让自己的手下给打成了这副鬼样子,哎,人生最可怜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此啊,老子这辈子做了无数的手术,就没见过你这副熊样儿,真是给老子添麻烦啊,你以为老子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耗着啊,你小子,等你哪天活过来了,你得请我喝酒,喝一个月,哦,不,一个月太便宜你小子了,你得请我喝一年,哦,不,不对,是五年,你应该请我喝五年的酒……”
一边挥动着手术刀,柯大夫嘴里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一些抱怨和不着边际的话。
拉裴特尔先生此刻依然陷入了昏迷之中,如果他听见柯大夫竟然如此说话,他一定会从**上蹦起来跟柯大夫死嗑儿。
可惜,他受伤太重,祝辞已然不清。
当柯大夫从拉裴特尔先生体内取出了最后一枚弹头的时候,他终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嘴里继续说道:“操,可算把所有的弹头都取完了,相信这唐人街里再没有比我更加高明的医生了哈,嘿嘿,这实在是太他马的有成就感啦……”
说这话时,柯大夫迷着的一双眼睛,期待着拉裴特尔先生能给他回敬一句,可惜,这位好莱坞著名导演此刻根本无法听到他在胡乱说些什么。
将拉裴特尔先生身上的伤口包扎完毕,柯大夫感觉自己有些累,他那宽阔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点燃一支雪茄,柯大夫大口大口地抽着,嘴巴四周浓密的胡须不住于蠕动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柯大夫抽完了一整支雪茄,站起身来,拉开了房门。
“大夫!”秦小路和尼古拉凯丽秀异口同声地道。
柯大夫瞥了一眼面前的两个美女,微微一怔,道:“刚才你们在门口叫嚷什么?啊?我正在做手术,你们明白么……”
“可是大夫,我们这儿还有一个人需要您来救治。”秦小路打断了柯大夫的话。
柯大夫冷冷地道:“你们还有没有一点道德?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正在忙着?做手术这种事儿,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罢?可是你们呢,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绝我添乱_!”
听着柯大夫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竟然对倒在地上的厉中河不闻不问,秦小路心一紧,赶紧继续说道:“大夫,我,我,我知错了……”
当秦小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似乎在颤抖,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种低头认错的话语。此刻,为了厉中河,她不得不这么说。
“大夫,我,我也错了,我刚才真的有些冲动,您,您一定不要生气。”站在一边的尼古拉凯丽秀同样用一副哀求的口吻说道。
柯大夫淡淡地道:“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不会留情的!”
两大美女微微一怔,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下一次么,嘿嘿,貌似已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哈……
然而,心里虽说这么想,可美女们嘴上却是不敢多说一句不敬的话语,她们异口同声地道:“是的,是的,柯大夫您说得对,我们以后一定按照您说得办……”
“嗯,这还差不多!”柯大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旋即,柯大夫又指了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厉中河,对两位美女说道:“你们把他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