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妈的,该死的王天虎,该死的赛关公,该死的赛孔明,你们通通该死!”老虎岭中的一处密林之中,一个脸上挂着刀疤,十三四岁的小孩,从荆棘之中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一脸污垢,愤愤不平的骂道。泡-书_吧
他叫方平,从小无父无母,孤苦零丁的他,靠乞讨度日,幸得被这老虎岭上虎啸山寨的老当家看中,带回山寨,从此做了山贼;这虎啸山寨虽是绿林,却是盗亦有道,在老当家的带领下,劫富济贫;可天佑随人愿,老当家死后,本将重任交给方平,谁知,王天虎、赛关公、赛孔明等人见方平年纪尚轻便立刻下手,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方平却成了傀儡,被人排挤,虽有些权利,也只是形同虚设,要不是虎啸山寨人心不稳,需要他镇压,他还真会被三人除去。但方平从未自暴自弃,从未就此低头,心智不弱的他明白,自己如今实力太弱,不能与之对抗,只能忍耐,即便是面对王天虎等人的百般刁难,他也是逆来顺受,一直忍耐,百忍成钢;蛰伏待机,等待机会,要将自己的东西要回来,要不是如此,老当家也不会打算将位置传给方平。
王天虎三人接受虎啸山寨后,往日的劫富济贫不见了,变成了杀人越货,打家劫舍,造成了无端的杀伐;方平虽苦心维持,可也是无济于事;好在经过老当家的栽培,他良心不灭,从不参合杀伐,即便去了,也只是在旁边做个摆设而已。
今日,虎啸山寨得知有一笔大买卖,便派方平先行探路,也好预作准备。
只见那方平趴在草丛中,紧盯上山的大道;片刻后,却见一队车马,快步前行;常年在此的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东武国武阳郡中,威武镖局的镖队;这威武镖局,可是一个硬茬,也因此,每次押送的活物也自然不简单。
方平心中这才明白,难怪虎啸山寨派出如此的好手,却是为了对付这威武镖局的了;往日被老当家栽培的他,听了不少关于威武镖局的事,知道这威武镖局威名远扬,颇有侠义,良心不泯的他,便想要立刻告知他们小心;可随后一想,便就此打住。
如今他形同虚设,毫无自由,即便是来打探消息,也被人紧紧盯着,稍有异动,立刻给别人找到杀他的理由;可明的不行,暗的总可以吧,他心中正苦苦寻思,如何才能通知这武威镖局之人。
“啊……”却在这时,一声声惨叫声传入方平耳中;只见威武镖局之人,一个个口吐鲜血,七孔流血,倒在地上呻呤不已。
“中毒!”方平立刻意识到,这是虎啸山寨为了劫这趟镖,买通了镖局里的镖师下的毒;看着这一幕幕残像,方平虽说心中不忍,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想原先,老当家在的时候,还是劫富济贫,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成了山贼;只能暗自祷告,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哈哈,倒,倒,倒!”这时,却从四面八方钻出一群黑衣蒙面之人,为首一人,更是手持青龙偃月刀。
此人化成灰,方平也认得,这人便是害他的人之一——赛关公,如今贵为虎啸山寨二寨主;这赛关公既然已经现身,那自己也不能在一旁干坐了;匍匐在草丛中的方平暗自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掏出腰间的匕首,不伦不类的和黑衣人站在了一起;心中想来,这次这威武镖局,也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落井下石,还是奉献原先的打算,做个摆设罢了。
一声吆喝,黑衣人们立刻上去,与镖师们扭打在一起,而方平却只是在一旁看看而已,他不会干这杀人越货之事。一声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让方平不忍,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方平感到一股炙热传来,让他喘不上气,他睁眼一看,却见黑衣人正围住一位儒生,而那儒生手中却燃起一团炙热火焰;方平见此,心中冷哼了一声,这只不过是凡间变戏法的玩意而已,上不得台面,只能混口饭吃而已,却不了,方平只见那儒生手中火焰突然不翼而飞,一下子烧在了身前的几个黑衣人身上,黑衣人一下子被烧成了灰烬;方平一下子被这一幕吓住,张大了口,好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般,心中不住的喊道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仙人”。
黑衣人们也与方平一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却在这时,那儒生突然口吐鲜血,脸色苍白,不住的咳嗽起来;一个啷当,身形不稳,摔在了地上;方平心中暗叫了声不好,正是那毒药发作的迹象;正如他所想的一般,黑衣人见此,一个个手握朴刀,冲向黑衣人,势必要将其杀死;但儒生临死不屈,又在了起来,苦斗黑衣人,却在打斗之事,一物飞出,落在了一旁的草丛中。
方平见此,立刻现身,佯装打斗,迂回过去,趁人不备,将草丛扒开,却见一本发黄的小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鬼神游》三字,方平猜想,这肯定是宝物,便立刻将其揣入怀中,并躲在一旁,静待事情的结果。但结果不用说,他也明白,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儒生,怎敌得过这群穷凶极恶的山贼,片刻后,只见惨叫传出,儒生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虎啸山寨,坐落在老虎岭以西二十里的山腰上,四面悬崖峭壁,只有正门一条大路通向山寨,易守难攻,不光如此,此地防守紧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暗哨一日一换,全是寨主安排,其他人却都不知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