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军扩编,发现新兵武备荒废,多不堪用,众军将和议,拟定于后日出山西边塞练兵,请兵部刊发通行文书,并快马告之地方,以免引起误会,同时请沿途地方做好大军的补给准备。。。”看了这个条陈卢观影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大军擅自调动等同谋反,看这条陈的语气,这近卫军只是来打个招呼,连出发日期都已经写好了,那明明就是说兵部无论同不同意他们都要去练兵。自古至今也没听说过这么大胆的军将,难道说那王平自持皇上宠信,就已经跋扈成如此了吗?
卢观影不敢耽搁,赶忙也写了个奏折,说此事兵部并不知情,也不会刊发通关文书,更不会出一毛钱,他在奏折中把兵部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的,他把这封奏折夹着近卫军的条陈一并送进了通政司,并告之通政司,这个不能延误要立刻送进内阁。
这封奏折很快摆放到了刘健的书案上,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是刘健等三个大学士能做得了主的了,他们也急忙写好批复,打算严厉申斥王平这种胆大妄为的行为,同时建议向近卫军派遣一名太监和一名文臣做为监军,他们急急忙忙的把这封奏折送进了皇宫大内请李栋御览。
他们本以为这件事情第二天才会有结果,可是没过一个时辰,张永就跑过来宣旨“圣上有口谕!”
三大学士一起拜下,张永高声说道“皇上口谕,此事朕已知晓,现在正是腊月,边塞天寒地冻,又时有鞑虏寇边,正是练兵的好时节,准!派监军一事,不准!”
刘健等人轻舒一口气,听李栋的口气,那是早已知晓了这件事情,也就是说王平等人不是擅自妄为,至于监军的事情,刘健等人心中早有计较,全当即兴之举,准了更好,不准也在意料之中。他们刚想起身,张永又念了一道圣旨。
“最近朕偶感身体不适,太医诊脉,说朕操劳过度,需要静养,朕决定静养两个月,朝会暂停,这两个月内朝中诸事悉由三位大学士共同决断即可!”
张永传了旨意转身就要走,刘健猛的跳起来,一把抓住张永的手腕,着急的问“张公公,昨日我见到圣上,圣上还好好的,怎么一天就。。。圣上龙体如何,太医那边到底如何说?”
刘健是三大顾命大臣之首,张永可不敢随意得罪,他态度恭谨的说“刘大人,现在宫中可不比往日,说话办事都有一套规矩约束,万岁爷最忌讳我们这些下人在外面乱说话,您就别为难咱家了。”说完他慢慢的从刘健的手中抽出手腕。
看着张永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李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刘健不禁心中升起疑虑,在权利中心呆久了,一些反常的现象很能引起别人的怀疑,他皱着眉头想,难道说宫内出了什么变故,那些阉奴挟持了陛下?
“我要递牌子面圣!”刘健大声的说
“这。。。”张永面露为难之色
“我乃三大顾命大臣,可直接出入皇宫大内,你敢拦我?”刘健瞪着眼睛看向张永。
“咱家不敢!刘大人请!”
李东阳、谢迁刚想迈步和刘健一起进宫,就被刘健挡住,刘健对张永说“请张公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咱家在外面等候刘大人!”说着张永挑帘出去了。
“此事多有蹊跷,我疑那些阉奴使坏,恐陛下被他们挟持,我进宫中一探,若是一个时辰内我不出来,你们赶紧调近卫军进城平叛!”
显然李东阳和谢迁并没有刘健想得那么多,听了这话,他二人脸色苍白,忙不迭的点头。
。。。
刘健小心翼翼的跟在张永身后,越走他越觉得不对,皇宫内那些宫女太监脚步轻快,脸上并无悲戚之色,这若真是李栋生了病,他们这个样子就是大不敬,被廷杖打死也是活该。
可是当他迈步进了东暖阁,所有的疑虑就都打消了。他看到李栋正精神抖擞的和李响下棋呢。
听到有脚步声,李栋回头,一看是刘健,他嘿嘿一笑“刘爱卿且坐,我收拾完他在和你说!”李栋没注意到,在他回头的功夫,李响偷偷的顺走了他棋盘上的车。
李栋低头仔细的看着棋盘“不对呀,刚才我记得我有个车在这里地。”
“大帅,你那个车早就让我吃掉了!”李响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是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记得我刚才形势一片大好,可是现在却一塌糊涂了呢?”
“大帅,这就是象棋的魅力所在,变化多端那”李响一阵坏笑
“这。。。”
“大帅,算这盘您可一共输我五顿饭了,这个月的伙食费,我可不交喽!”李响嬉笑着起身,然后给刘健打了个千“刘大人安好,锦衣卫那边还有些事情,我去料理一下,你们聊。”说着他蹦蹦哒哒的走了,啪嗒,一个棋子掉在地上。
李栋捡起来一看“好你个李响,你居然偷棋子,你太没棋德了吧!”
李响好似被烧着了尾巴的兔子一样,一下子窜出去,瞬间跑远了。
李栋一下一下的向空中抛着棋子,微笑着对刘健说“刘爱卿,让您见笑了,这小子太鬼了,我说我怎么总输给他呢。”
刘健也是苦笑,这李栋怎么一点皇帝的威严都没有,他的那些属下根本就不怕他。“陛下,这下棋只是微末小技,切莫沉溺其中才好!”
“刘爱卿教训的是!”
“陛下,您刚才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