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整我!”
刘渊惨叫一声,怒喝道:“你为一派宗主,为何如此下作!”
“呵呵,”墨宗主轻笑一声,道:“后生你武艺高强,又不辨敌我,我身为墨家宗主,自然要为这墨家总坛里的弟子着想。何况,我墨家玩的就是机关之术,哪里又有什么下作?!”
刘渊倒栽在一个大坑里,手脚脖颈都被粗大的铁链套住,脚指头上还夹着几只捕兽夹,狼狈异常。
随着墨宗主不温不火的声音,刘渊身前的草丛微微一震波动,便见墨离、墨宗主都站在了陷阱旁边。
墨宗主无视刘渊喷火的双眼,细细打量了一番,眉头一皱,道:“后生是何人,且报上名来,辨别敌我。”
“哼!”刘渊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予理会。
“呵呵呵...”
墨宗主看着刘渊一副赌气的样子,不由笑道:“让我来猜猜。嗯,你这般年轻,武艺之强,便是我也有所不如,而且杀气腾腾,当时军中出身。”
刘渊暗道此人有些见识。
“据我所知,上党郡却没有你这号人物,当时最近从外地而来。”
嗯,观察细致,了解当地情形。
“看你衣着虽然朴素,但颇为严谨,当是有身份的人。眉宇间虽然平和,但隐隐的杀气中,傲气、豪气翻腾,当是盖世英雄人物。”
马屁拍的倒不错,很爽。
“昨日听闻当世豪杰。人称军神、杀神的渔阳侯,刘渊刘子鸿到了上党...嘶...该不会是后生你吧?!”
“哼!”刘渊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了,还不把本侯放下来!”
听闻刘渊亲口承认,便是墨宗主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墨宗主、墨离二人对视一眼,不由感到无语。刘渊声名传遍大汉,便是不问世事的老农,都知道刘渊的功绩,更何况时时关注时局的墨家?
刘渊的厉害,那是尽人皆知。其手下精兵强将,谋士如雨,又丝毫不顾及圣贤之论,敢对鲜卑平民下杀手,自身武功又强的出奇,乃是个猛的不能再能的人物。
小小一个衰败的墨家,如何敢得罪?又如何能得罪?
“嘿嘿...”墨宗主干笑两声,道:“侯爷莫怪,刚刚不是不知侯爷身份么,否则定以上宾之礼待之。况且,”墨宗主顿了顿,道:“这几根铁链恐怕困不住侯爷吧?!”
刘渊瞪了他一眼,四肢脖颈轻轻一摆,便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套住要害的铁链尽数被崩断,飞射而出。
墨宗主大袖连连挥动,挡下划破空气的铁屑,脸上苦笑连连。
还真记仇啊。
“我刘渊自出生到今日,就这一次如此狼狈,哼!”刘渊满脸不高兴,道:“赔偿!一定要赔偿!”
“是是是...”墨宗主苦笑着连连称是,同时伸手一引,道:“侯爷请跟我来。”
刘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草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跟着墨宗主、墨离两人,出了奇阵,经过小径,来到了后院。进了客厅,墨宗主将刘渊请上主位,刘渊也不推辞,仍旧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墨宗主、墨离相视又是一阵苦笑。
“说吧,要怎么赔偿。”
刘渊一点都不客气的端起案桌上的茶碗,饮了一口冷茶,闷闷的问道。
“这个...这个...侯爷是驱除胡虏的大英雄,大豪杰,又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墨家衰败已久...”墨宗主先是猛夸刘渊,接着才道:“不知侯爷有何要求?”
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刘渊是一方大员,皇亲国戚,又是盖世英雄,总不好与我这个衰败已久的墨家过不去吧?
刘渊心中嘿嘿一笑,脸上仍旧一副郁闷的神色,道:“要求?”他抓了抓后脑勺,掰着手指道:“我不缺钱,不缺粮,不缺大将,不缺谋士...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墨家两人一听,面显喜色。
“要不这样。”刘渊忽然来了精神,道:“我听说你们墨家最擅长机关、建筑、防御。我渔阳如今正在大搞建设,正差人手呢,你们就把墨家迁到渔阳去得了。”
“你看,偌大的一个墨家,传承几百上千年,竟然住在这样一个小院子里,唉,真可怜。”刘渊说着,脸上还露出同情的神色道:“我渔阳城内有好多大宅院,还没人住,就赏你们一个,怎么样?”
“呵呵呵...我可是个好人,最看不得人家过得不舒畅了。”
看着刘渊一脸的孩子气,墨宗主、墨离相顾无言。
你这还叫没甚要求?简直一锅端呐!
“呃,这个...侯爷,门派搬迁乃是大事,且让我们商议一番,如何?”
墨宗主沉吟半晌,憋出一句话来。
“还要商议?!”刘渊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面容,道:“那边比这边好多了,居然还要商议?!”
两人闻言,默默不语。
“好吧好吧,”刘渊烦躁的挥挥手,道:“商议就商议。”说完嘀咕着道:“没想到好人这么难做,哼...”
墨宗主两人又是一阵苦笑。
墨宗主书房内,墨家十大长老、墨宗主总计十一人,济济一堂。
墨宗主将情况原原本本说了一趟,便道:“各位长辈,你们看...”
“宗主是说,那人是驱除胡虏,把鲜卑杀的血流成河的渔阳侯?”
坐在左首位的一位老者问道。
墨宗主点点头,道:“不错。”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