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事!”归信军立即响应,大声肯定。
“有这等事?”罗铭不信,西兵也不信。
不敬与拿刀砍,那是两回事的。李明初拿刀砍吴骥,吴骥却让他做了营指挥使,这事有些离奇,西兵的好奇心给提了起来,死盯着李明初,盼望他给出答案。
“呵呵!”李明初抚着额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事得从去岁说起。我们以前有个营指挥使叫何万全,他不仅克扣我们的军饷,还欺压家眷,弄得我们没饭吃,跟流民似的。哎,想想那时节,比流民还不如。我还得下崽,没有钱,怎么下崽?就在这时,吴都指挥来了,我一咬牙,决定铤而走险,杀官造反了,对着吴都指挥就是一刀。好在,吴都指挥洪福齐天,没事儿,要不然,我就是死上百八十次也不足以抵消我的罪过。”
说到这里,对吴骥投以感激的一憋,这才道:“吴都指挥不仅没有计较我的不敬,还帮我,我才能下崽。而如今,我从一个穷得没裤子穿的兵痞,成了营指挥使。我这是积功升上来的!你们放心,今天的事儿,不过屁大一点,在吴都指挥海一般宽的心胸里,浪花都不会翻起一个。只要你们立了功,吴都指挥一定会赏你们的。”
这是言传身教,再有归信军作证,罗铭他们不敢不信,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大是欢喜。先前,他们还挺担心这事,眼下不必担心了。
“最后,我要告诉你们,吴都指挥他老人家说要罚你,就是把天王老子搬来也没有用!嘿嘿,你们记住这点,千万莫要犯事!”李明初最后脸一板,嘿嘿一阵冷笑,笑得人背皮发麻,头皮发炸,好象来自九幽地府。
西兵忙收起嬉笑之心,个个一脸的严肃,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遵守军规,莫要犯事!吴都指挥这样的人物,说一是一,莫要去捋他的虎须!”
事情到了这份上,西兵全心全意的融入了归信军。可是,事情还没有完,让他们艳慕无已的事情还在后面,吴骥一声令下,开始打赏。
劫岁币这事,虽然把掳掠的银子分了,可是,打赏还没有进行。岁币如何处置,要等宋神宗的旨意。宋神宗这次很大方,拿出一半的岁币赏给归信军,余下的一半,要吴骥掌管,由吴骥处置。
一半就是十万两银子,十万匹绢帛,平分下来,每个归信军可以分四十岁银子,四十匹绢帛了。四十两银子不算多,绢帛质量好,价格高,四十匹要值很多钱。
当然,不可能平分,而是按功劳来分。这一打赏不得了,平均算下来,归信军兵士要分好几百两银子,这是非常丰厚的赏赐了。
归信军抱着绢帛银子,呵呵直乐。这才一仗,就有如此丰厚的赏赐,以后多打仗,做个乡下财主不是任何问题。
宋神宗之所以如此大方,是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罗铭这些西军看在眼里,艳慕在心头,大是懊恼,劫岁币这事,他们怎生不去做呢?
幽州,都元帅府。
耶律洪基眉头紧皱,大声问道:“查清楚了么?是哪支宋军干的?”
岁币给劫这事,无异于给了耶律洪基一个响亮的耳光,要他不怒都不行,此时仍是怒气未息。
“禀皇上,是齐云社干的。”都元帅萧律忙回禀。
“齐云社?”耶律洪基眉头一挑,道:“不太可能。齐云社虽然存在了数百年,势力极大,可是,还没有这种强悍的战力。嗯,不管是不是齐云社,齐云社一定要除掉,要不然,一旦与南朝合流,后果难以设想。调集人手,收拾齐云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