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这是奏折猛的摔在了地上的声音,那身穿龙袍、头戴金冠的男子此时那里还有半点人皇之风,满脸的怒气和不可置信的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襄樊之地会失守?那里不是屡战屡胜的吗?有谁能够告诉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站在堂下的朝议大夫尴尬的看了看左右,却发现自己的这些同僚纷纷闭目沉思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只是低着头安静的站着,不由的暗自唾骂一声。也是自己的职位不好,早知道再多上花些,在往上一步总好过这个该死的位置,咳,现在可好,还没捞到多少,怎的就撞上了这般事情呢?
“说啊,这什么这?”一大早的就遇上了这种边关告急的事情,这让皇帝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的愤怒了,原本以为除去了丁一这天下才是真正的他的天下了。至于那些自己离开的官员,他更是开心,这些人走了也好都是丁一那一派的,自动走了总好过他一个个查出来再调走!
不过因此而来的官位空虚,却让许多看见了空子的人花了手段纷纷爬了上来,一时之间朝廷上下少了许多刚直敢言之辈,却多了不少阿谀奉承的无能之徒。这些人遇到了这般情况又哪里能够为君分忧?
好在朝中还有一两个忠臣,其中一人叫做张世杰,此时站出朝班道:“皇上,襄樊二地当真已被尽数攻破?”
皇帝怒哼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道:“你自己看看!”
张世杰也不在意,当真捡了起来,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襄樊之地是南下的最后的卡口,若是被破那么临安便岌岌可危!原本他还以为是被围城了,至于攻破?襄樊之地多豪杰义士,又有坚城据守哪里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攻破?谁料到此时一看,襄樊之地已经被破,元蒙的大军占据樊城,以此为依正举兵南下!
按照奏折上所说,这次元军来势凶猛,兵分两路,但除却襄阳和西面钓鱼城曾有些许抵抗,别的城池无不是望风而降,是以元军才会如此势如破竹迅速南下,若不是长江天险之上,那些沿河百姓宁死不从,烧船投河也不肯出让,恐怕对方就要一路打到杭州来了!
张世杰直看得身躯颤抖,这等危险几乎都要赶当年金兵南驱而下,宋朝渡海而走的情况了。理他的位置不远处的淮东参议陆秀夫很是知晓张世杰的人品作风,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能让他如此的惊恐失了往日的常态。
“嗵!”看完奏折,刚将心中的惊恐排出心头便跪倒在地,道:“皇上,臣恳请皇上立刻发兵江州一地,一定要赶在那些蒙古人凑齐船只之前布下拦江铁索,设下火船防备,不然……”
皇帝冷哼一声道:“朕会不知?朕是在问,这襄樊到底怎样丢的?却要你教朕用兵吗?”
“微臣不敢,只是此时已经是千钧一发……”
“哼!”
陆秀夫站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拿过了放在地上的奏折当下就看了起来,能够让张世杰如此这般必定是有天大的事情,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逾越了。谁知道这一看,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他当年在刘廷芝手下也曾领兵过,当下心思一转,却已经知晓张世杰的想法。却又在脑海中一思索,比起江州,鄂州那边才是阻拦元军的好地方,不过按照路上的行程和元军的攻势来看,张世杰这是帕鄂州已失不好防守吧,所以才会选了江州,这里距离临安毕竟要近上一些,只要城内禁军尽出,坚持了几日各地的军队赶来便能够不畏惧对方了。
想到这陆秀夫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自己想的的确更好,但是张世杰的却更加稳妥,此时不求别的就求稳妥,只要挡住了元军,别的将来总能够缓缓图之!当下也跪了下来道:“还请皇上发兵援救,将城中禁军派往江州,沿岸坚壁清野,布置妥当,阻拦元军南下,同时出缴各地,允许诏令义军,定能够阻挡元军。”
皇帝一开始听了张世杰的话已经是心中大怒,怎的不回答朕的话,还反而说教起来了?禁军?现在城中也才多少?除去没有回来的三万,更有两万去了无锡,那剩下的五万难道尽数派出?那万一有那武馆的恶徒趁机在城中闹事,朕的临安怎办?何况,到底哪个是君?哪个是臣?朕都没有发问,你们倒是一个个急着逼迫上来了,哼,我宋家的朝堂几时如此了?朕身为天子,难道就要尽数听从你们的吗?
想到这皇帝心中万般的愤怒,吼道:“朕还是不是皇帝,这天下的事情难不成便让你们决断吗?”
“微臣不敢!”两人急忙跪下,但心中实在担心宋境安危,眼见着对方就要渡河而来,一旦过了河自己这边就在无险可守,那就危险了啊。当年的靖康之耻,自己等人难道还要在经历一回不成?
那张世杰本就是武将提升,自然有着过人的胆气,而且此时已经是国危之时,当下便道:“回皇上,微臣鲁莽了,只是那元蒙来势汹汹却不可不防。不过城中禁军乃是三军翘楚,想要抵挡住元蒙的攻势,却只有那禁军才能够做到。”
这话虽然是称赞的禁军,但是谁都知道禁军是皇帝亲自训练的,这话无疑就是在拍皇帝的马屁,不过张世杰说的也不错。这次的禁军皇帝本就是训练极其严格,又按照了武馆中丁一所书写的练兵手册来练就的,战力自然非一般,虽然现在仅有五万人了,但想来若是真拉到江州,必定可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