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负荆请罪吗?”丁一摸着耳垂喃喃自语道,却正是那李家非但丝毫不来争吵,反而备了厚礼上门来赔罪,说是自己管教无方。
一旁的吕仁鄙夷的说道:“这些人当真以为我等是傻子吗?这很明显的以退为进,怕是背后还不知道要作甚呢,师父你当要万加小心啊。”这几年,吕仁一改往日的懒散,孤身一人前往大漠修炼,几个月前才回来。这才回来就听见自己的师弟师妹要办喜事了,他作为除了洪七公外的大师兄自然要操心内外之事。是以昨日他并不在无锡却是去杭州那边采购喜事的事宜了,今日中午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见了这消息,却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丁一点头道:“老李家变了啊,当年老李不该如此轻易的将家产不闻不问就分给了这群赶来的亲戚的,却是养了怎样的一群人啊。”顿了顿道:“算了,只要他不来招惹那便算了,毕竟是李福的亲戚,但是如果他们胆敢闹事,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好看!”
自昨日百败老人的子孙提着那日冒犯了郭襄的几个人头当做了礼物,丁一便猜测李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却也不会去害怕,郭襄的事情他也知道,本就是对方不对,虽然下手有些重了,但是一旦做了就不会去怕事!
想起昨天那老家伙的子孙大大咧咧的拎着人头当贺礼,当真是无可奈何了。不过这老家伙倒也做了件好事,居然潜入蒙古深处将那嗜杀汉人的几个大将给杀了,却也一并当作了贺礼送来。相比起李家之人,这件事才是响当当的好汉所为。
而晚上的时候却是丁一弄得篝火晚会,大家热热闹闹的闹腾了一阵。心中还在奇怪那李家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隐忍了,却不想今日早起便收到了前来赔罪的消息,当真让他有些疑惑了,总觉得这其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丁一向来如此。是以他在收到了这份礼单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暗中调查了,吕仁此时问到了,便又跟他说了一遍。
两人刚说完,门外就有弟子来说那李家之人就在门外了。
丁一道了声:“倒还真是守时,且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吕仁点点头收拾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丁大侠,抱歉抱歉。老夫等管教无方,害的领土遭受欺辱,老朽在此给您下跪了。”看见了丁一出来,这当先的李家的大伯立刻就要给丁一跪下。门边众多的武者看见了这般情况,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不知道情由的会觉得武馆有些盛气凌人了吧,毕竟让一个花甲之年白发苍苍的老者跪下请罪,这有些过了啊。
众人的变化丁一自然看见了,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敬老尊老的确是一种美德。便是丁一也很是推崇,但是如果这人不值得你去尊敬,那自然就另说了。毕竟若不是郭襄身负武功,其后又有他人相助,遇上了一个普通的弱质女流,还不知道会不会遭受他们的凌辱。因此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者,丁一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先起来吧,跟我说说怎么想起来赔罪的,这件事情本就难分对错。”
人群中立刻就有执着于人伦之道的人怒瞪着丁一,刚要说话却看见了丁一拿着椅子过来给丁一坐下的大熊还有其后的一种弟子,忽然变得不敢在开口说话。这种人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看见了事情就喜欢议论,但自己却又当真能做到何等?
丁一坐下后,边上不满的人更多了。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如此这般的跪在一个壮年身前,偏偏这壮年还是如此的不知轻重坐了下来。是人总是对弱者关注的更多一些,却有些人忘了,论年纪丁一不知道比这老者大了多少了。但是在这等情况下,老者哭泣悲痛的外形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可怜他,这幕后之人当真是知晓人心,居然使出了这等计策来离间武馆的影响力。
“老朽我自知管教无方,只是可怜我那几个孙儿啊,他们都还小不懂事啊……还有我那儿子,却又是造的什么孽啊,现如今都武馆不好的,反而一直再说自己的不是。但是话中有话却让众人一听反而更是认为这是武馆横行霸道所谓,昨日门外险些打起来的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现在联合老者的这么一说,纷纷心中都勾勒出了一副当街少爷不知轻重言语轻薄,结果便遭了极重的报应,非但人尽数尸首两分,便是他们的父母此时都是被打得筋骨尽断起不了床了。如此一来,加上人群中的一些原本就受过李家恩惠之人立刻出言附和,武馆现在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丁一冷眼旁观非但不出声辩解,反而仿佛看戏一般的看着众人,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戏虐。对方的来意显然更清楚不过了,正是要让武馆离心离德,和武林中人分道扬镳。如此一来,这李家背后的人物那里可就能够想象得出了,不外乎就是两个,其一是官家,其二是蒙古,两个的可能性各占一半。若说是别的武林门派,似乎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从中根本获取不了什么好处,是以还不用去想。
低声的和身后的吕仁说了几句,让他留心那几个一直藏在阴影之中冷冷的看着场中事态变化并且不时的看向自己这边几眼的这几个人。这几人不出意料,当是朝廷的人马。看来果然如同黄老邪所想的那般,少林一战之后反而更加坚定了官家对自己除之后快的决心,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来的这般快。那郭襄的事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