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自得势之后,最忌讳别人当面说他是太监,心头一怒道:“好贼子,你现在这般,将来自有求到本座的时候!”
丁一不理他只是问:“或者说这朝廷之中还有多少你这样身手的人?”
黑衣人道:“哼,那些人如何能够于本座相比!若不是圣上要你的长生秘术,本座早就带人将你这山庄给平了,哪里还容的你在本座面前如此嚣张!”
丁一哼了一声仿佛一声闷雷响起,朗声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莫要以为你那主子能够决定所有人的命运!”顿了顿语气一厉道:“我这山庄中,但有一人因官府而伤,莫怪我到时候杀进皇宫大内,搞得天翻地覆!而且既然你敢说出这种话来,想必宫中也没有如你这般身手之人了,我又哪里需要担心,而你便给我留在这里吧!”
黑衣人身子一震怒道:“好胆!真是大胆的贼子,你居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来,你,你……我,公公……本座……”
丁一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身上的气势渐渐的散开道:“原本看你招式不凡,想要好好的见识一番,但现在我没这个兴趣了,你!上前受死!”
黑衣人怒道:“哼,大言不惭,本座本来看你武艺不俗还想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也好博个好名,弄个官位!”说完,看见丁一一脸的不屑状,似乎对自己所说的什么官位根本没有一点的在意,浑身的杀气凛然仿佛已经凝成了实质一般,怒道:“既然你自寻死路,便看本座怎么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草莽汉子。哼,月圆之夜、午夜葵花……”话未说完,便能看见他的黑袍忽然鼓胀了起来仿佛变成了一个大胖子一般,很显然是因为他的真气充斥其内,才会形成如此诡异的状况。
丁一冷哼一声,不管不顾,便是一步踏出,仅仅是一步,便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身前,右拳直直的打了出去,却是如此的平淡无波、又是如此的自然写意,半空中仿佛连风都在这一拳之下停止了下来。
黑衣人双目中精光闪烁,道:“死来!”双掌平推而出,掌力排山倒海一般涌来,似乎要将丁一和这片丛林都吞没一般!
但丁一仿佛置若未闻一般,依然是一拳直直的打出,这一拳根本就连对方的掌力都没有击散,仿佛被海浪淹没的一块顽石一般,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明和无崖子惊叫一声,王明看得不明白,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丁一被一团气旋包围,心中焦急大喊了出来。
而无崖子虽然看的清楚,知道自己的师兄牢牢的占据了上风,却哪里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境况,看着他已经被劲气吞没,就要冲出救援。
那首当其冲的黑衣人,却忽然只觉得身形一顿,空间和时间仿佛都停止了一般。眼中尚在动弹的,似乎只有那被海浪冲刷后依然傲然的屹立于世间的那块岩石——丁一!
他张大了嘴巴,看着丁一的一拳渐渐的撕裂了自己的掌力,缓缓的,仿佛蜗牛攀爬一般的慢慢的逼了过来,看着这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连只鸡都打不死的拳头,却是心中忽然无比的惊惧,这种感觉似乎只有当年自己刚刚入宫之时,净身的时候才有的那种透彻心扉的惊惧感!
在他眼中是如此缓慢而漫长的一拳,在外人的眼中却是看见丁一瞬发即至,上一瞬间被掌力气旋所吞没的丁一,下一瞬间却已经破开了仿佛天神一般轰飞了对方!
“砰!”一声巨响,黑衣人只感觉到那丁一瞬间便破开了自己的掌力,打中了自己胸口的空门之处,自己的护体罡气仿佛一层薄纸一般在他的拳劲之下根本就形同虚设,而对方的拳劲更是一把钢刀那般,瞬间就将自己五脏六腑给搞成了粉碎,身体不由自主的盘旋着飞了出去。
丁一冷哼一声脚下一动便跟了上去,在半空中便是一脚踏下,将他踢在地上,冷冷的俯视着他道:“有什么遗言吗?”
黑衣人身上的黑袍此时早已经被丁一的拳劲给震成了碎片,他的胸口出更是凹进去了好深的一个拳印。此时正在不停的呕血,那因为久离阳光,变得无比苍白,甚至有些透明的皮肤中,已经在往外渗出血丝,双目惊恐的盯着丁一,心中万般的不敢相信自己最得意的一招,居然如此轻易的被破开了。原本还以为这丁一说的见识下自己的功夫只是妄言自大罢了,现在看来那才是他的自信吧。
口中含着鲜血,思绪似乎已经回到了从前,往日的所有种种此时都历历在目,眼中的诡异的凶光和惊恐之意渐渐的消去,喘息了许久道:“葵花宝典!葵花宝典,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又是喘了一口气,迷茫的道:“男子阳为主,女子阴为主,男女若能禀天地之正气,可移天换地也,以心为室,扫除尘垢,反朴归真,澄明寂然,可以妙洞三界,无所不能,三千功后自化神!我错了啊,我错了啊!”忽然挣扎着从自己的腰间那已经断掉的御赐的黑玉蟒带中,摸出了一本书册,喃喃道:“葵花,葵花啊……”一声大吼,目呲欲裂,居然就这样死去了。
丁一冷哼一声,劈手一挥一道指力点出,正射在那将欲逃走的那和无崖子对战的人身前,道:“你又是谁?”
这人额上现汗看着丁一,李公公这等厉害人物都如此轻易的被他杀死了,自己又如何能够是他的对手,只恨自己刚才看的入了迷,没有立刻逃走,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