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手里还有一部片子,但他并没有放出去,而是连同精新绘制的楼兰考古图一起发给了考古学家吴心智院士。
当然,在他寄出去的录像中,已经剪掉了楼兰国王倒毙、数十辆大车埋进沙里的那一段。若是不剪掉,将来必然露馅。
自从他寄出《龟兹古乐》的录像之后,连着在西安待了好几天。
这几天他听着满城飞扬龟兹乐,心里在高兴的同时又很是不安。
由于黄花梨的名字越来越响,他已经深切感受到很多人在后面追赶自己,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黄叶很聪明,初中毕业时拿到碧海市模范中学八个班联考的第一名,又参加数学竞赛获得全市第二名的好成绩,这样的聪明少年自然知道“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太过高调对自己没有好处,于是他又跑到先前去过的胡同里,找到制作假证的那人,要求再制几张,名字分别叫“黄德兼”、“黄仁贵”、“黄伯维”、“黄世仁”……
制证的汉子看他又来了,很是得意的问:“怎么样?小兄弟,我弄的身份证灵不灵?”
黄叶道:“到目前为止还行。就是有一个小问题,你能不能将我的居住地址改成碧海,燕京,余杭啥的?”
相貌丑陋的汉子摇头:“我只能制本地的。”
“为啥呢?”黄叶一面问,一面摸出一叠一叠的钞票。一张身份证三万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小意思。
那汉子看着钞票笑逐颜开,低声道:“这玩意有内线管着!我认识那人只管这一带,负责将你的名字、号码输入警方的数据库。别看我收你三万五一张,其实自己只能留一万,剩下的要给人家。为了造这些证,人家担了更大的风险。”
黄叶问:“那我想要外地的身份证怎么办?”
那汉子转过身去,偷偷写了个电话号码在纸上,道:“我大哥在余杭,你如果想要,给他打个电话。不过那是大城市,制一张要二十万呢!”
黄叶点点头:“多谢了!有机会我去找他。”
拿着几张新制的身份证回到宾馆,他躺在床上使劲想:“我现在用的名字是‘黄杉’,以后不能多用了。电脑、手机都有远程定位的功能,也是用‘黄杉’的名字注册的,现在该换了。就连银行账号也应该自行冻结。深入想一想,我还不如卫青煌呢!全部身家都装在麻袋里,哪用得着考虑这么多?早知如此我也多弄几麻袋!”
考虑清楚之后,他出门用“黄德兼”的名字重新办了银行卡,买了新的手机、电脑,连好3g上网,将原来的电脑网卡拔掉,手机电池取下来。
可是怎么才能将旧卡里上亿的人民币转到新卡呢?这令他犯了难。
直接转账是不行的,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来。
可要是往外取现金吧,上亿的资金很难操作,弄不好会被怀疑成洗钱,立马就会暴露身份。
于是他决定只取出五十万,其余的放在旧卡里,等将来风声过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再用。
办完这些,他给身在碧海的赵宝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新的手机和银行账号。
赵宝顺兴奋的说道:“我正在虫鸣岛呢!真算是见了大世面!来了好多有钱人,数也数不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的‘紫皇’轻松杀进八强了!光是抽成就已经赚了三千万!等到比赛结束,我汇钱给你!”
黄叶提醒道:“汇到新卡上。旧卡号码你给我烧了!”
赵宝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明白每个人都有特别的顾忌,于是痛快的答应下来:“好的,小兄弟放心!我们是一体的,不会给你添麻烦!你什么时候回碧海来?”
黄叶道:“暂时不回去。”心想:“我回去干啥?弄不好被关进网瘾集中营,或者是精神病院!就连警方的告示上都写着,我有‘偏执型精神障碍’!我还没成年,就算磨破了嘴皮子,还能斗得过超级富豪老爹吗?”
回到宾馆,想起上亿的资产不能随便用,新卡里又没有几个钱,他就琢磨上了放在车里蛇皮口袋中的黄金:“呃,要不要卖点呢?不卖是死钱,卖了就成了纸币。纸币会贬值,长远来说不如黄金!那究竟要不要卖?”
卫青煌道:“先卖一部分!你看我这两麻袋都没有装满,怎么着也要再弄一袋!”
黄叶笑道:“成,你去卖,先卖二十公斤,我也要现金。”
卫青煌出去跑了半天,背了两袋子钞票回来。
金价两百三十块一克,二十公斤就是四百六十万,但因为他们的黄金不是标准金,结果只拿到三百八十万。一万块老人头落在一起大约有200克重量,两百万一袋就有四十公斤,背在身上也是死沉死沉的!
黄叶看了大袋的钞票就头疼,禁不住揉着太阳穴,气哼哼的道:“靠!被逼到这份上!日子还怎么过压?”
卫青煌兴高采烈的挨个拍打几只麻袋,口里说着:“爽啊!摸着它们就想起老婆的小手!”
黄叶忽然问:“也不知嫂子回来了没有?”
卫青煌笑道:“回来了!今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老婆接的,说是看家里没钱,一生气跑广东打工去了!干了两个月,挣了一千块,因为想家又回来了!”
黄叶叫道:“那好!赶紧走,回家住一段时间。”
“走!”卫青煌按捺不住,收拾了东西就往车上搬。
从西安到安阳不远,中午出发,天没黑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