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官瞧了,倒是很佩服这位李夫人,果然,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然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人,而且这位眼光也很厉害,别的不说,光是评价李如楠的话,就可谓入木三分。
李成梁脸色有点发黑,他最怕这位夫人教训人,一旦开口,连他都有些没辙,这时候不肯在国舅跟前丢了颜面,就使劲儿咳嗽了一声,乖官也笑了笑,不欲得罪李家所有的弟子,赶紧就岔开话题,赞了李夫人几句头面首饰搭配的好,别人戴了要嫌太俗,伯母你戴着,却实实是个雍容华贵……愈发把李夫人哄得眉花眼笑的,干脆改口,一口一个心肝,恨不得有女儿嫁给他才好。
李夫人的称呼,换了别人,要不好意思,即便是李家诸子,若这么被母亲叫唤,怕也难为情,像是李如楠,说不住就要起逆反心思,觉得自己都长大了,还被母亲叫孝子一般,可乖官那是装乖卖萌的行家里手,自然无所谓,反而更要装出乖巧的样子来,惹得李夫人当即把宁远伯爷拱到旁边,自己就坐到了乖官身边,拉着他手不肯放,怎么看怎么爱!
可是,李家还真没合适的闺女嫁给他,李夫人心有不甘啊!瞧瞧因为丈夫死了回到家中的二女儿,就忍不住心里头叹气,唉!大了太多了,不合适……被母亲盯着的李函雪忍不住就低下螓首去了。
看来看去,李夫人忍不住就看到了雪月儿身上,这妮子今年十七,倒也合适,女大三,抱金砖嘛!不过……她是喜塔拉的女儿,岂不是便宜了这骚狐狸……哼!
李夫人当即就打消了念头,把眼光又放在了乖官身上,一手握着他手一手就抚着他手背,忍不住就叹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家闺女。
李成梁瞧夫人又越扯越长的迹象,当下忍不住咳嗽了几次,可李夫人不搭理他,他只好主动开口,“贤侄啊!你如今麾下不少南方健儿,老夫见猎心喜,不如,让两家切磋切磋,也好互相增添了解,你以为如何?”
乖官被李夫人握着手,浑若不觉,脸上带笑,这时候听李成梁说话,终于进入正题,当下便说道:“伯父麾下自然都是北地的好汉,小侄瞧这位佟大哥,相貌清奇,似乎未来颇为不凡……”他先给奴儿哈赤下了个眼药,管你现在是不是大明的忠犬,先捧杀你,我这么一赞,想必李家子弟都要坐不住了罢,嘿嘿!
他略夸了奴儿哈赤几句,奴儿哈赤有些不安,要知道,李府上下,嘴上不说,谁不晓得他是个拖油瓶的,有些影影濯濯的,更是说他娘喜塔拉当初没嫁给建州左卫指挥使他失之前,便跟伯爷有不止一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