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皆是坚实的铁管,铁管当中更是不断的弥漫着浓浓的烟雾,还有枪声和叫骂声不断传来。可以说楚怀南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绝境,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身前虽然由三个管口可以供他选择,但可悲的是,这三个管口无疑都是死路。在这么小的空间,面对着一帮拿着枪的匪徒,楚怀南可没有信心能从中逃脱。
“妈的,难道真的要把我困死在这里?”
楚怀南心中暗骂一句,随后拉着两个大包和一个密码箱向原路爬去。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给他考虑,也没有太多的路供他选择,他所作的只是听天由命罢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接近死亡过,即使南宫月带着六七十人将他堵在胡同里,也没有此刻危险,事实上楚怀南心中早就没有了办法,他之所以选择这条路,也只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得选择。
因为南宫月的一个手雷,此刻的污水管内变得极为难行,很多处都塌陷了,楚怀南需要一边搬着石块一边爬行,速度也缓了下来,甚至他已经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叫喊声。
这条路是通向地下第三层的,也就是他们之前来的那条路,等楚怀南爬了一会儿后,很悲哀的发现,这条路居然早就已经被手雷炸塌了,根本无法通行。
“呵呵,难怪爬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碰到追兵。”
楚怀南苦笑了一下,这一刻他心中除了祈祷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他到底还是人,不是神。
黑暗的铁管中,楚怀南随意的靠在装的满满都是钱的旅行包上,脸上的焦急缓缓逝去。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秦阳,想起了孙虎。
还有南宫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她会真的怀上自己的孩子吗?应该不可能吧,最好还是不要。还有许悠然,这个女人一直都在帮自己,而且不辞劳苦,是个好女人。还有林紫兰那个小丫头,可爱的小糊涂虫,估计她现在还在睡觉吧。
恍惚间,楚怀南的思绪飞扬,想到了很多人,也想到了以往的很多事,十几年的生活一晃而过,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可这时才知道,那一件件大的小的,好的坏的,他都记在心里。
“儿子,你就是妈妈活在世上唯一的希望。”
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现在楚怀南的脑海中,他似乎看到了母亲在自己的坟前哭泣,然后孤零零的回家,又被以前的那个邻居欺负。
“不要!”
楚怀南猛的喊了出来,此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眼神中也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甘。
“我不能死,我还要保护母亲,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楚怀南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胸膛住高低起伏,相似做了噩梦一般。
“冷静,冷静,楚怀南你现在一点要冷静……啊……”
嘴里说着,楚怀南一把按着自己左臂的伤口上,一阵剧痛传来,同时也让的思绪清晰了不少。
这个时候他必须冷静,只要静下心来,他才有可能找到逃生之路。虽然此刻的情况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但楚怀南却不愿放弃,他心中还有着牵挂,他还有着梦想,他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心中有了念头,楚怀南立刻四处张望起来,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虽然身后的叫喊声越来越近,但他的心中却平静如水,原本有些激动的眼神也变的平缓下来。
逃生,无疑是他最想做的,但也无疑是困难的。
楚怀南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逃走的办法,转身又向后面爬去,随后后面也许更危险,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哐当!”
随着楚怀南的动作,原本系在旅行包上的铁质密码箱突然掉落下来,砸在铁管上,发出一声脆响。
楚怀南被吓了一跳,但也没怎么在意,拉着箱子又往前爬去。
“碰!”
铁质密码箱又一次撞在铁管上,但这一次楚怀南却是止住了身子,带着奇怪的神情望着身后的铁管。
“怎么声音不一样?”
楚怀南凝眉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脸上突然浮出狂喜之色,他似乎已经找到了可以逃命的生路。
将心中的狂喜压下,楚怀南把耳朵贴在铁管上,不断的用手敲着。而铁管传来的声音也不出楚怀南所料,一边稍显清脆,而另一边显得很沉闷。
“这外面的水泥应该已经脱落了。”
看着那块发出清脆声音的铁管,楚怀南明白了为什么两处声音不一样,同时他也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一个机会了。
楚怀南不想死,所以他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当下时间紧迫,楚怀南也不再迟疑,将铁质密码箱从身上解了下来,举着密码箱就向那块铁管砸去。
“哐!”
一股反震力从密码箱上传来,将楚怀南的双手震的发麻,但他并没有在意,稍有停顿后,又是举起,然后落下。
一下下不断砸去,原本坚实的铁管也有些变形的趋势,本来这铁管异常厚实,靠人力是很难将其砸开的,但一来年代久远,铁管早就锈迹斑斑,二来在南宫月那一手雷的威力下,这铁管多少都受了一些影响。
所以不大的工夫,这快铁管已经形成一个明显的裂痕。而让楚怀南比较兴奋的是,他手中的密码箱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外表却极为坚硬,砸了这么多下居然没有一点破损的样子。
“哐!”
一声巨响传出,在楚怀南的努力下,铁管终于被砸穿,露出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