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咬金骑着快马赶回营地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营地之中一切如故,得胜回营的士兵该赌博的赌博,该喝酒的喝酒,该撩鸡斗狗的撩鸡斗狗,一点也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泡*书*吧(..)
穿着一身普通的铠甲,在营地里观察转悠了半天,程咬金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这可就有些奇怪了,难道说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李密让自己打扫战场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偶尔发发神经而已,其实他今天根本没有打算对翟让动手吗?
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那一队巡逻的士卒,正东张西望的程咬金急忙闪身躲到了一个隐蔽之处。按照正常情况,他现在应该负责监督打扫战场,等一切妥当以后才能率领人马回归营地。现在的他属于临阵逃脱,是违反了军规的。
虽然他现在穿的是普通士卒的铠甲,那两柄代表着身份象征的大板斧也留在了战场,可是像他这么拉风的男人,走到那里都是引人注意的焦点,只怕未必能瞒过那些士卒的眼睛。
程咬金并不害怕触犯军规,那些条条框框他哪天不犯他个三五条。只不过现在这身打扮,而且又是非常时期,能不让人发现还是不要让人发现的好,免得传出去丢人现眼。
等那队巡逻的士卒离开,程咬金转头向自己的营帐走去。既然没有任何发现,那就干脆回营帐睡上一觉。都已经回来了,他可不想在回战场去。来回奔波,又累又麻烦的。再说,在营帐里搂着杨氏那动人的美妙身躯嘿咻多好,干嘛要去战场上闻那些硝烟味儿?他又不是张亮那变态!
当把守营帐的亲兵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程咬金时,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个巴掌拍下去,看着险些跌倒在地的那个亲卫,程咬金笑起来“嘿!小子,表情自然些,爷可是偷跑回来的,若是因为你让别人给发现了,爷可轻饶不了你!”
“将军您说笑了,属下只是从来没见过将军这身打扮,所以有些惊讶罢了!至于被人发现,将军大可放心,现在营地中和将军同级别的将领除了一些和东郡公以及魏公亲近的将领去参加了魏公举行的庆功宴,剩下的将领全都被魏公给派出去了。将军偷跑回来,就是被别人给看见了,那些比将军级别低的,哪个又敢多事?”
“你说什么?除了东郡公和魏公的亲信将领,其他的将领全都被派出去任务了?”程咬金将踏入营帐的左脚收了回来,吃惊的问道。
“是啊!所以将军大可放心,在没有其他将领能主事的情况下,是没有人敢来惹将军你的!”
“***!”程咬金转过了身体,恶狠狠的吩咐“听着,你今天没有看到老子,听见没有?若是有只言片语泄漏出去,爷生撕了你!”说着程咬金一脚踹出,内力从脚尖涌出,身体轻盈的飘了起来。
几个起落,程咬金就从隐蔽的地方悄悄接近了李密的帅帐。看到在那里巡逻的士卒,程咬金唾骂了一口,***,原来是外松内紧啊,难怪外头看不出什么来。在李密帅帐周围巡逻的都是他的亲兵,看他们一脸紧张却强自镇定的模样,里面没鬼才怪了!
看了看那防守严密的帅帐,程咬金从怀中摸出了一条黑布。虽然大白天蒙着脸给人一种变态的感觉,可若是被人给发现他大白天趴在李密帅帐上偷听,只怕欣喜若狂的李密第一时间就以奸细的名义将他给干掉的。
虽然以程咬金的实力,李密未必能将他怎么样,可是到时候他也只能立刻离开瓦岗军了。这可与历史不符,天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程咬金可不敢冒险,那后果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将全身上下遮掩的严严实实,程咬金顺手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将内力贯注其中,朝着另一个方向扔了出去。当那些巡逻的士卒被远处发出的异响给吸引过去的时候,程咬金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内劲,然后双脚在地上一蹬,电光火石之间,他就轻轻的落在了李密的帅帐上方。
转头看了看身后,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那些巡逻士卒的注意,程咬金这才将口中憋着的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轻轻将耳朵贴在了营帐上面,运起天视地听的奇功,营帐里的动静立刻在程咬金脑海中显现出来。
听到里面传来的杯盏交错声,程咬金松了一口气,还好,回来的及时,李密那家伙还没有动手。只不过,很快,程咬金就愤怒起来。在这寒冷的日子里,他应该像脚底下那群混蛋一样,坐在营帐里,围着温暖的火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是人生快事。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可怜兮兮的守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家伙们兴高采烈的喝酒吃肉。不过,联想到下面的家伙们估计有很多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程咬金也就释然了。最后一餐嘛,总得让人吃好不是,最起码,也不能让人家做饿死鬼罢!不过,这该死的鬼天气还真是有些冷呢,若不是有内劲护体,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只怕人都要变成冰棍呢!替那些正在打扫战场的可怜家伙们哀悼一下吧!
正被程咬金诅咒的李密和翟让等人在营帐里正相谈甚欢,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呢!在程咬金的耳中,从那些各不相同的呼吸声和说话声,他很快就将里面所有人的身份辨别清楚。
正与李密坐在那里一同喝酒的是翟让、翟弘、翟摩侯以及裴仁基、郝孝德、王伯当、王儒信等人,而翟让的心腹猛将单雄信、大将徐世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