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寻思着,柳慕言自己竟然跑了过来,先是依礼请了个安,然后才道:“师父,学生什么时候开始和师父学习?”
叶文正想着一会与柳慕言说说自己对他单排,他自己就送上了门,直接便道:“先不忙,你现在身子虚弱,手臂无力,学也是白学。等你先将这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开始”
柳慕言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了句:“那学生便回去读书了……”
话才一出,叶文就道:“等等”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读什么书?你这身子骨,现在就需要好好锻炼,读书也不急于一时既然你着急学习书法,那便先努力将这身子练好。”说完随手折下一根树枝,一抽柳慕言的膝弯:“先从扎马步开始”
柳慕言那身子那受的了叶文这一下,得亏叶文没用力,只是随手一抽。可即便如此,也叫柳慕言身子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师……师父?扎马步做什么?”柳慕言不明白这写字和扎马步有什么关系,甚至他都不知道这和调养身子有什么关系。
“马步锻炼的便是腰腹腿脚之力,你道写字只用手臂吗?要想写好,手臂腰腹腿脚一气贯通,那样写出来的才是好字这扎马步自然是锻炼你下盘和腰腹”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一指柳慕言的右手:“右手也摆好架势,便连这臂力也一并练了”
这柳慕言本就是个虚弱书生,哪受的了这些?哪怕他身子正常,只过得一时半会也撑不下去了。
可这书生竟然兀自有一口傲气,自从拜了叶文为老师,便一心要将那手书**力学到手上,所以叶文说什么,他虽然心下有几分抵触,做起来却毫不含糊。
其实这也是柳慕言这么多年屡次受挫所造成的,心底里憋了一口气,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才学,这才任凭叶文随意摆弄,就为了日后能够一鸣惊人。
叶文在旁瞧了片刻,见柳慕言虽然只凭借一口气硬挺着,却丝毫没有倒下的迹象,心下暗自赞道:“先不说这人如何,便有这口倔强傲气在,只要稍有机遇,出人头地便不是梦。”旋即自衬:“说不得那机遇便应在了我身上。”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那柳慕言却是无论如何都撑不下去了,叶文将茶杯放下,慢悠悠走到柳慕言身后,手指连点,顺势送进了几道真气进去,口中念念有词,却是将那基本内功的口诀一一道了出来。
“摒除杂念,仔细体会”
因为柳慕言本身毫无根基,叶文传他内功的时候也没让他慢慢修炼寻找气感,而是以自身真气为引,在他体内走了几个循环,手上手指连点,将那基本内功所需要运行的关键穴道依次点了出来,叫柳慕言有更加直观的印象。
等到柳慕言对那基础内功有了一些认识,便又传了一些如何运力的法门,好叫他扎马步的时候不会觉得那般痛苦。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正午,叶文瞧了瞧已经满头汗水的柳慕言,随手道了句:“行了,就先到这”
柳慕言如蒙大赦,立刻就想要直起身子,奈何扎的太久,身子却已经有几分僵直,这猛的想要站起,不但没起来却险些摔倒。得亏叶文在旁扶了一下才没叫自己这个学生出丑——岳宁就在旁边候着,来叫自己师父吃饭。
柳慕言尴尬的笑了几笑,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悠悠的在后面蹭着,这还是叶文吩咐岳宁:“去扶一下慕言”他才能行走,否则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虽然叶文传了他一些基本内功,甚至还以自身真气帮他入门,连带着扎马步的一些口诀都教给了他,可是那内功哪是那么好入门的?他眼下就是明白了内气运行之时应该是什么样子,知道应该如何运使内功,而想要自己修炼出内气并且运使周身,那没有个三五个月怕是想也别想,再加上他年岁太长,若非叶文适才用真气帮他梳理了下经脉,怕是这辈子也入门无望。
只是此时,柳慕言并不知道内里玄妙,只是对那能够运使一团热气在体内转来转去的法门很是好奇,因为那暖洋洋的物事让他浑身颇为舒坦,就不免冲扶着自己的岳宁多问了几句。
岳宁只道这是自己的师弟,所以也就没有藏私,一一给柳慕言解释了一番,叶文在前面听到,也没阻止,毕竟柳慕言问的不过是一些粗浅的不能再粗浅的东西,在蜀山派里连外门弟子都可以学到的东西,所以直接吩咐了一句:“宁儿,日后你练功之时就带上慕言,他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就好生教导一番”
柳慕言也不觉得由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孩子教导自己有什么不妥,毕竟按照辈分来说,这位乃是自己师父的大弟子,而且人家是真正入门的亲传弟子,关系可比自己硬实不少。更何况,大师兄代替师父授艺,这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慕言你闲暇时再和宁儿学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将你周身的筋骨都活动开毕竟光扎死马,效果有限。”
柳慕言只是点头应是,不敢多言。
这段午饭,吃的很是简单,像蜀山派的几个重要成员,此时都已经等在那里,就等叶文到来然后说句:“大家吃”就可以动筷了。
加上今日也没什么要事商谈,所以这饭吃的很快,片刻后就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叶文看着岳宁对柳慕言招手,叫他随自己去,然后柳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