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看着这一场抢丹之战的时候,陆元也发现,这简直就像微缩版的三宗之战。或者,在未来的不远处,华山三宗也会发生这样的争斗,而且后果可能还会相当严重,师傅之言,燕祖师所遗留话语,犹在耳中。
那时候,如果有能力的话,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陆元对于华山仙门,还是颇有归属感的。
而且,师傅逝前的交待,燕祖师飞升前的交待,让陆元也只有把一些责任给扛在肩上。虽然自己是个偷懒练剑喝酒的主,但是没办法,身为男子汉,有时候也只能肩负一些东西,扛起一些责任。
男人吗。
未来可能发生的三宗之战!
当然,要为未来准备的话,在以后的曰子也要努力一些,多提升些实力。
陆元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便听到了蛇剑怜年的打脸,说什么如果有人胜得了我们剑宗人的剑法,便将他那黑色劫云丹相送。而之后书剑于丹青也在打脸,这让陆元不由的哑然失笑,这叫天上掉陷饼。
故而,说出了那句话。
而陆元那句话一说出来之后,思过峰上,满场俱惊!
先是剑气宗的人,他们这些人现在已经知道了陆元乃是北峰第十代的天才,对于这样的人物,自然想保护,而现在陆元这样的自动跳出来,岂不是在找死。后面转念一想,陆元是太过年轻,年轻气盛,便让他在这吃些亏也好,反正在思过峰这地头,还真不敢再杀人。
本来进思过峰,便是犯了门规。
再敢弑杀同规,罪上加罪,便是被仙门直接格杀,都有可能。
这是剑气宗人的态度。
而另一边,剑宗的人开始也在奇怪这个年轻人是谁,不过后面听得怜年一说,这个年轻人叫陆元,乃是北峰的小辈,不由的都是笑了出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是啊,剑气宗那些根本不是专业练剑,还兼练法术的,还想和我们比剑。”
“还是一个剑气宗的小辈,也想和我们剑宗的人比剑。”
“真是可笑。”
当真是漫天的嘲笑,而在这漫天的嘲笑当中,陆元只是淡淡的扬了扬眉:“莫非,剑宗的人,和人比剑法的勇气也没有了吗?”这句话可是大杀器,剑宗的人,一向自认自己剑宗的剑法大晋第一,他们痴迷于剑,沉迷于剑,你说他们不会法术,他们认为你是在夸他,你说他们法力不行,他们也无所谓,可是你要是说他们剑法不行,那可不行!万万不行!
故而此时,剑宗之人,听到了陆元的话,都是满股子的愤慨,都是要灭掉陆元,就算在思过峰不能出手杀人,也一定要击败陆元,好好的教训这个后辈小子。而在这漫天的叫嚣声中,陆元淡淡的说道:“当然,我是个后辈小子,法力不强,有些偏弱,到是对剑法有自信,要胜过剑宗的剑法想必不难,故而只比剑法,比法力我可是万万不敢的。”
又是在打脸。
陆元这些说词,对于其它仙门的人,是半点作用也没有,其它仙门的人,哪个会和你光比剑法,不比其它。
但是偏偏,他说话的对象是剑宗,剑宗的人对于剑法的痴迷,以及剑法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自然不同。
“比,比,和他比。”
“这个小辈,要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这个小辈,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们剑宗剑法的了得。”
————————思过峰的山顶最高处,这里只有一个十丈左右的平台,位置真的不大,在这样的距离交手,御剑已经没有必要了。
陆元站立在那里,看着剑宗那边走来的对手。
蛇剑怜年。
陆元与蛇剑怜年,到是也有些熟悉,毕竟在同一个思过崖呆了六个月的时光,陆元笑了笑:“怜师叔,想不到是我们交手。”
怜年也是微微一笑:“真没有想到你对于自己的剑法如此自信,到是让我有些惊奇了,也罢,便让我看看第十代天才的剑法吧。”陆元到达长生期,这不用说也知道陆元是个天才,不过虽然口中这样说,怜年可不认为陆元是他的对手。
天才罢了!
天才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也只是那样罢了。
而且,陆元是第十代的天才,怜年本人也是第九代的精英人物,一个未成长起来才二十多岁的天才,与一个三百多岁的精英人物,到底谁强谁弱,显而可知。其实不仅仅是怜年这么认为,旁观的剑宗,气宗,剑气宗三宗的人马,没有一个人认为陆元会胜。
怜年的剑法,在刚才发生的抢丹之战当中,大家可是看到了。
希夷剑法,已经快被怜年练到了极深处,让人压根儿看不到剑在何处。
怜年微微一笑,眼睛眯得如同一只蛇一般,视之不见为夷,听之不见为希,怜年练成的便是夷之剑意,让人看之不见。想起自己练成的剑意,怜年不由的又是微微一痛,当年的时候,他可是被当成北峰某人的实验品,才在一个极偶然的机会下悟得了这一番剑意,自此之后,怜年便以杀死北峰的那一位为最终目标,为了杀死北峰的那一位,他甚至也研究起了北峰那一位留下来的禁术,最终被发现杀害同门,被关入思过峰一百年。
同时,他的眼睛,他的姓子,也越来越像他最痛恨的北峰那位。
元————凌————略略的收回了心思,眼前这个小辈,与自己最痛恨的北峰那一位姓子完全不同,怜年手一动,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