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薄凉听到里面的声音,是那个女人,便不再犹豫,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不想打不开,只好按了门铃。
门房小丁见是夏薄凉,直接开了门,“大小姐。”
夏薄凉看了眼手里的钥匙,冷冷的问道,“换了门锁?”
“是……是夫人前些日子让人换的。”小丁被夏薄凉那冰冷的目光吓到,低着头呐呐的回答。
夏薄凉不由冷笑,直接扔了手里的钥匙,这才朝着屋子走去。
花园里原本妈妈喜欢的那些蔷薇花都已经没了,全部种上了牡丹花,夏薄凉目色清冷,站在大门口,看着客厅里上演的一出闹剧。
“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你以为住在这个地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话的是夏薄凉的大姨,平日里为人泼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更别说,是占了自己妹妹位子的人。
虽然说夏薄凉母女跟几个舅舅不怎么往来,但这两个姨妈确实是对她极好的,只不过都嫁的远,也就不常见面了。但与袁悦的血缘关系毕竟还在,真到了该为袁悦出头的时候,绝对毫不含糊。
“夏越跟袁悦早就离婚了,我现在跟夏越才是合法夫妻,我当然是夏夫人,这里是我的家,你们都给我滚。”叶绯雨一直以来伪装的完美形象此刻全都被磨光破坏了,她止不住的大喊,让他们快点滚。
这一早上,天还没亮,这群人就来了,在家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不肯走,偏生夏越昨天晚宴过后就被叫去了公司开高层会议,一晚上都没回来,现在也没人能应付的了他们。
“你说的什么鬼话,我妹妹才去世几天,墓都还是新的,夏越就娶了你进门,也不怕触霉头。”夏薄凉的二舅嗤笑,一点也不给叶绯雨留情面。
“袁悦活着才是触霉头。”她巴不得袁悦早点死,她占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位置那么多年,早就该滚蛋了。
叶绯雨一直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夏薄凉,原本夏薄凉是准备在等一会,等战火停下来的时候,再进去,却不想听到叶绯雨这样一句话,便再也忍不住,风风火火的冲进去,冲着叶绯雨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把她扇的翻倒在沙发上。
“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打到你说不出话为止。”妈妈都已经不在了,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侮辱妈妈,简直不可饶恕。
“薄凉,你回来啦!打得好,这个贱女人就该好好整治整治。”夏薄凉的大姨拉着夏薄凉的手,看着夏薄凉愤怒的样子,有些兴奋,还好,夏薄凉懂得反抗,没有被这个女人压在手底下。
“薄凉,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家也不回,还让别人占了自己的家?你怎么对得起你妈妈?你妈妈去世了,我们居然是最后才知道的,连悦悦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只能在坟头添香,夏家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这声责怪是来自二舅,他面色苍白,眼底还隐隐有着泪光,看向夏薄凉的眸色也是心痛不已。
可是夏薄凉知道,二舅最会演戏,今天来夏家闹事,恐怕不会是单纯的替妈妈讨回公道这么简单。
叶绯雨倒在沙发上,狼狈不堪,半张脸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她怎么也想不到,夏薄凉敢打她,她的眼底,出了恨还是恨,这是那个女人的贱种,看到她都觉得触眼睛,“夏薄凉,你不过就是个野种,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一样的贱。”
叶绯雨的心底涌起了无数恨意,那种打从骨子里对袁悦的恨,直接加诸在夏薄凉的身上,恨不得把她踩在脚下,狠狠的碾碎成末,都不足以抵消她心头的恨。
夏薄凉扯着叶绯雨的衣领就将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冷眸凝视,双目喷火,“你没资格说妈妈,你不过就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你那女儿也是不学好,偏偏也要学做小三,你们才是不知廉耻。”说着,扬起的便狠狠的落下,而这一次,夏薄凉是带着愤恨的,力道十足。
“夏薄凉,你在做什么?滚开。”却不想,夏越进了家门,就看到夏薄凉的手,扬起又落下,一个大步冲过去,一巴掌挥开夏薄凉,转身搂住了叶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