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毁的是窝阔台的宫帐,对这个国家来说,丢掉的是大汗的威严和体面。窝阔台三道急令,定要抓住纵火凶手,有司倍感压力,群臣在大汗的盛怒下抬不起头。
而在这个国家中,处于阴影中的另一群人,同样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在家门口,被打得无力还手,五星联盟上下震动。
“在知晓对方行动的前提下,还能惨败,真是奇耻大辱!五星联盟什么时候变成一窝废物了!”大格娜可敦手中的孔雀羽扇扇得飞快。
“此事确实是我们估计不足,只以为对方两个人,怎料他们实力太强,攻击是碾压式的,才有此损失。”
参与过行动,仍活着的五星联盟成员在达格娜的帐内聚会,总结得失,也为下一步作打算。
可敦怒道:“估计不足就是你们责任!看你们怎么向盟主解释,等着承受盟主的怒火吧!”
又有人辩称道:“情报只提其中一人是水冲星附马,未提另一人情况。怎知那人竟是火王星人。火王星人的战斗力举世公认,我们对付不了在情理中。”
其余人也皆以此自辩。
“火王星人?这里居然还有火王星人?”达格娜可敦想起了别人。
“就是,火王星人怎对付得了!弄不好,就被他烧了。”水冲星的解沅也在场。
达格娜摇着扇道:“特使就不要找借口了,特使你的对手并不是那个火王星人,而是你们的附马。”
解沅语塞,又解释道:“我也是准备不足,你们的通知来得太突然,若能早点告知,做好准备,我定能将附马擒杀。况且我只是个派驻到此的文官,战斗之类,实非专长。”
达格娜已经把他归入废物类,任他找理由,皆飞白眼。
“既然是火王星人,还是由火王星人自己对付最好。联盟里不是有火王星人吗?把他们请出来吧!”解沅要求道。
“他们啊?”达格娜犹豫着难,“这我作不了主,得看盟主的意思。”
“自攻打花剌子模,水淹玉龙杰赤城,让他们受到惊吓之后,他们就隐居起来了。”帐中有人答道。
解沅不屑地啧了声,“胆小鬼,不就放水淹城时没通知他们撤出吗?竟从此不理我们。他们不是号称宇宙中无所畏惧?心眼太小!这次情况不同,另有火王星人出现,我想他们得了消息,必定会出现,至少得看看同类,是吧?”
“特使说得在理,盟主一定会有所考虑。”达格娜即想,那是盟主的事了,而自己无法联系盟主。但以盟主无所不知的手段,应该已经知晓了。
帐中有人发出疑问,“盟主既然都已知道使团里有水冲星叛逆,想必也该知道是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让我们把他干掉呢?”
这个疑问也是许多人心里的疑惑,但无人敢质疑盟主,都闷着不问,直到有人胆大提出,这才众声附和。
达格娜未有任何表态,盟主在五星联盟中是个神秘而威严的存在,因为他从不露面,又能掌控一切,所以令人畏惧,无人敢挑战。达格娜已经猜到盟主没有赶尽杀绝的原因,皆因水冲星不能为其掌控。因此,水冲星的叛逆必须活着,水冲星有此麻烦,才会有求于五星联盟,有相求,才有可能被渗透掌控。
“娘娘,大汗请娘娘到宫帐议事。”帐外侍女来禀。
帐内骤然安静,如同无人。
“能有什么事呢?”达格娜对侍女回应,“知道了,我立刻过去。”她又对帐中众人道:“你们也都散了吧,等盟主的决断。”
宫帐被焚后,临时扎了个旧帐以作代替,窝阔台近日为抓不着纵火犯而恼羞成怒,达格娜可敦猜想,或许仍是为那晚失火而召见。但近了大帐,却听见了大汗的笑声。
“爱妃来了?”窝阔台喜色满面。
“何事让大汗这般高兴?”达格娜也以笑容相对。观察四周,没别的异样,唯窝阔台手里拿着幅画像,“让妾猜一猜,莫不是大汗见着中意的附马人选了?”
“爱妃果然聪慧!”
其实这不难猜,连日来,窝阔台看得最多的画像不就是那些附马候选人吗?
窝阔台抖着手中的画,“爱妃快来看,这里有个好人选!”
达格娜见了画像,也着实一惊,“真是个俊美男子,蒙古诸部还有这样的美男?是哪个部落的那颜?”
“就知道爱妃也中意!不仅容貌俊美,武功亦是一等一的高强。”窝阔台竖起拇指,“这是雍古部的首领按竺迩。”
“他?”达格娜瞬间喜色全无,把画像扔还给窝阔台,“依妾看,还不如找宋使的杂役做附马!”
“爱妃,怎生气了?”窝阔台感到莫明其妙,“按竺迩哪时砂能让爱妃满意了?”
达格娜坐下先消消气,对大汗严肃道:“大汗可知按竺迩其实并非雍古部人,只是雍古部前任首领无子,才收其为养子。大汗可知他亲生父亲是谁?”
“收养之事我听说过。他亲生父亲该不会是逆党吧?”
“若是逆党之子,妾还不会反对。他亲生父亲是苍露虎部的首领巴阿秃儿。”
“苍露虎部?”窝阔台回想,猛然又一惊,“那更好啊!苍露虎部可是随同成吉思汗征战各国,立下过大战功的部落啊!按竺迩是苍露虎部首领的儿子,出身更没话说,这门亲我一定要结下!”
达格娜可敦啧啧发出嫌弃之声,“大汗怕是没有真正接触过苍露虎部的男人吧?就他这模样,在苍露部只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