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断案,分明偏袒!”余义夫在公堂外愤愤不平道。【全文字阅读..】
张珏看着周店主远去的背影,不由轻笑,这老小儿定不会罢休,就看他其后会做什么了。
“马公子?马公子?”
余义夫连唤他几声,张珏这才回神,对着这个刚认识的热心人笑应。
“依我看这个周氏定有问题,那两歹徒所言应是真的。而审案的偏帮周氏,反而此地无银了。”余义夫说道,“估计收了周氏钱财,官商勾结。马公子,我们去问知府,看他是怎么个说法。”
说着,余义夫还真要去找知府,对张珏做了个请往前的手势。
张珏觉得这个人太热心了,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热衷此事。现在并不想过多牵扯官府,不过余义夫盛情之下,他若推辞,就显得可疑。
“也好,我到要看看,嘉定府的父母官是廉是贪。余兄真是敢说话的仗义之人,小弟佩服。”这是张珏的真心话,敢在公堂上仗义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
“外边有位自称马道乾之侄的人求见。”衙差进门通报道。
“马道乾?怎么又来了?”知府头痛,“请他进来吧!”
张珏三人得到允许,进入知府的房内。
“在下马君宁,见过知府。”张珏有礼道。
余义夫和张起岩也跟着进门,同向知府问候。
“你自称马道乾之侄,找本官有何事?”知府问。
张珏道:“叔父马道乾去国后,留在宋境的产业无人打理,以至流失严重。叔父虽犯了不义大罪,但家业是祖宗留下的,在下身为马家后人,不忍见家业败落,所以想重振马氏。可如今奸人侵占家业,不肯归还,还望知府做主。”
“这样啊!”知府立刻着难,“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为马氏后人?”
“在下现在只有随身的玉佩信物。在家乡有族谱和乡亲作证,一查便知。”这次张珏学聪明了,扯上老家。来回查证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应该够了。
知府没有给出肯定答复,但他也不否认,似在犹豫什么。
“是接此案,还是拒绝,能给个明确吗?你这知府怎如此不干不脆?究竟有何顾虑?”余义夫开口直问。
“这个……”知府并为因他的态度而发火,为难之处已经大于余义夫的对他的不屑了。知府回道:“实际上事有蹊跷。就在不久前,也来了两个人,其中之一自称马道乾的儿子,要求收回产业。看来眼红马氏无主产业的人不少。”
张珏立刻关注,知府说的定是马敉宁和王虎,“那么,这两人现在何处?”
“失踪了。”知府道,“他们来见过本官后不久,就失去了踪迹。跟以前所有自称马氏后人,企图收回财产的人一样,消失无踪了。”
“我家公子可不是眼红,事实上在不久前,有人刺杀我家公子,犯人已交付有司,这可是杀人大案,你身为知府不可不管吧?这案子牵扯侵占马家财产的人,绝没有这么简单,再加上之前已有多人因此失踪,你心里没有谱吗?”张起岩道。
知府沉默。
“看你样子知道什么内幕,又不想同流合污。不妨说给我们听听。”余义夫问。
知府叹气,“说了又如何,连本官都无法处理,你们又能怎样?劝你们还是回乡去吧!或者到别的地方去收马氏财产,但别来这嘉定府。”
“这是何意?难道你跟那审案的昏官一样,收了好处,偏帮那些人不成?”余义夫气愤。
知府板起了面孔,“本官若与他们一伙,已把你们以冒然诈骗之罪投入大牢,还会劝你们回乡?本地有本地的民情,不知民情,就不要乱言。快走吧!不然横尸街头,连个收尸的都没有。”知府说完,叫来衙差,把他们赶出去。
余义夫自然愤怒,张珏拉住了他。张珏越感事情怪异,暗想只有通过别的途径去了解。
回到客栈,余义夫愤愤不平,连骂嘉定府上下昏聩,对比张珏与张起岩的冷静,他看起来才像个受害者。
“我说你们怎么不着急呢?”余义夫问张珏和张起岩。
张珏对道:“余兄,此事急也解决不了。”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这里的官已经摆明态度不管了,你们只有求诉于上。去找潼川路安抚司,还是去找四川制司呢?”
张珏的目的不是打官司,上访从来没想过,笑道:“我打算再等等着,知府不是说,这里有民情吗?我到想了解一下,是什么民情。了解清楚了,才好决定以后怎么办。”
余义夫没发表意见,到是看张珏的目光有些奇怪了。
“客官,你们的茶水来了。”店小二端着茶具入屋,把两盏茶放了桌上。
店小二眼中闪过几点疑惑,屋里有三个人,怎叫两份茶?
“小哥,问你件事行吗?”张珏见店小二在此,顺口就问。
“客官,你有何事?请讲。”
“嘉定府究竟有什么与别处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店小二想了想,笑答,“客官是想问有哪些特别之处和特产吧?我们嘉定府最有名的就是江边那尊大佛,凡来嘉定,必去观此佛。那佛大啊!仅脚指甲上就可开桌宴席……”
张珏抬手止他滔滔不绝,“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吗?不是古人,现在仍活着的。”
“特别的人?”店小二想了想,又道,“那就属王夜叉了!这人可是嘉定一霸!连知府都不敢惹的!客官,给你说句大实话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