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薛彩漪的最后对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劝她不要放弃林亦枫?好像又不是这个意思,和林亦枫已经解除婚约很久了呀,最开始彩漪也只是怕她太伤心,说这种男人不值得,让她早点放弃的好,从来没有让她去争取之类的,为什么今天说这样的话。
看着在马车里一心发呆的公主,袭香提醒道,“公主,马上就要到宫门口了,可得打起精神来啊。”
上官沐这才回过神来,唉,她也有些无语自己,只要认真想事情,周围的一切都会被她通通忽略掉,虽然一直说要改掉这个坏习惯,但是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从彩漪的婚礼回宫后的第三天一大早,袭香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来,差点撞翻了正端着一盆水给上官沐洗漱的陆听雨。
“怎么了?你一向是最稳重的,今日怎么也如此慌张?”听雨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听说新登基的北渡王才上位不久就开始不断挑起战事,已经连续侵吞了好几个小国,再过不久就要打到西岐了,现在举国人心惶惶,都担心会有一场恶战呢,公主,你猜这个新登基的王是谁?”袭香边喘气边说道。
“是拓跋麟吧?”对于拓跋麟开始扩张的事上官沐还是有些吃惊的,这会不会太快了些?毕竟他才刚刚登基,那个位置还不够稳固,怎么会这么快开始攻打其它国家?上官沐记得拓跋麟是在登基肃清国内叛乱之后才开始逐步侵吞其它国家的,现在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古代交通闭塞,这种消息传到燕京,估计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吧,难怪袭香如此慌张,看来西岐边关真的要告急了。
“诶?公主你怎么知道,”袭香有些吃惊,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公主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我猜的,”看上官沐表情略微有些严肃,袭香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天呐,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了,”丹香脸上全是恐惧,西岐已经多年没有和周围国家爆发战争了,现在突然边关告急,大家都如同丹香一般充满恐惧。
拓跋麟在西岐做质子多年,所受的待遇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自他登基时起西岐皇帝也就是上官沐的父皇就猜到西岐北渡必有一战,所以他才这么急忙的给上官泰赐婚,在他众多皇子中,尚武又有智谋的只有上官泰一个,作为西岐的皇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御驾亲征,但要鼓舞士气,又不得不有一个流着皇室血液的人担任主帅来起着凝结作用,上官泰是唯一的人选,他从小随外祖父在军营里锻炼,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但战争一向是残酷无情的,去了之后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皇上为了能给他留下血脉,于是早早的让他成亲,只是这场战争,还是比他预想的来的要早的多。
上官沐自然不知道皇上有这些考量,但是她知道上官泰必然是会挂帅出征的,而且很有可能按照节战死沙场,才刚刚成亲,薛彩漪就要守寡了吗?上官沐的心里充满着恐惧,她害怕上官泰死去,同时也害怕拓跋麟的到来,虽然他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让她耗费了大量脑细胞去想也没想明白,但是上官沐知道一切都会如同节一样,西岐战败,以上官沐和亲为条件与北渡讲和,西岐成为北渡的附属国。而真正让她恐惧的还是她去北渡后的事情,在写候,她自己描述那些场景也有些不寒而栗,削去四肢装在花瓶之中,每日靠名贵的药材续命,生不如死,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自己写的,现在的结果也是她为了回到自己的世界一步步推进的,唉,上官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公主,您别太担心了,皇上不是已经召集大臣们商量对策了吗?这仗还没打,输赢还不确定呢!”听雨安慰道,相比于袭香丹香的恐惧,她要镇静了许多。
“你在我身边呆的时间短,很多事你不知道,”上官沐泄气的说道。
“是关于那个拓跋四公子的事吗?”听雨问道。
“嗯嗯。”
“虽然听雨听说了一些北渡王在宫中的遭遇,但奴婢觉得公主和宫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之前一直住在沐云阁里,相信他也会和听雨有一样的感受。”陆听雨继续说道。
“我是和宫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我是欺负他最狠,次数最多,把他伤的最重的那个。”上官沐耷拉着脑袋说道。
“可是听雨也听说北渡王之前有教过公主练字的,想必心中根本就不记恨公主。”
“不记恨?是你不了解他,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心眼小的跟针尖一样,特别记仇,只要是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且是百倍千倍的还回去,手段极其残酷,从不轻易饶恕任何人。”上官沐咬牙切齿的说道,拓跋麟,我还不了解他吗?就是一个小气鬼。
“额?公主怎么知道?”一旁的丹香听后有些不解的问道,四公子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性子确实过于冷淡,但都是被人欺凌的结果,对公主的态度确实不够好,但无lùn_gōng主怎么欺辱他,他既不求饶,也不还手,公主怎么知道拓跋四公子的手段的?
“我、、、我猜的,反正他看起来就是这种人,现在他得势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说不定现在正想着怎么折磨我报仇呢!”上官沐继续苦恼的趴在桌子上。
“奴婢倒不知这么认为,”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袭香说道,“四公子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对其它人一向是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