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来的极为突兀,朱守真等人顿时脸色大变,很显然他们三人已经听出来者是何人。这是一个连心高气傲的朱守真都极为忌惮的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疯子”!
朱守真当然不会表现出来什么不满,轻轻的笑了笑,拱手道:“三少兄言重了,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么?”
“哎哟,这话说的,好像你和我之间有什么似的,三少我还是要感谢你了?朱守真啊,你平日里杀谁我都可以不管,但是残害同门这种事情,可不能在我笑三少的眼皮底下做。”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顿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叶云众人面前。
只见来人长发随意的束于背后,剑眉鹰眼,高挺的鼻梁。本应当极为俊朗的模样,却穿着破烂的红色道袍。最让人无法直视的是,这笑三少,笑眯眯的眼神,嘴上却随意的叼着一支黑色的烟斗,还在升起袅袅的白烟。
叶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人,哪里会想到一个年轻高手,会是这副不着边际的装扮eads;女相嚣张。不过他能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真诚不做作的笑意。这倒是让他颇为费解,弄不明白。
朱守真脸色难看,他没有想到来人竟然这么不给他好脸色看,当下沉声道:“这个外门弟子害的我弟弟尸骨无存,我若是不为我弟弟报仇的话,岂不是枉为兄长?”
“吧嗒……吧嗒……”笑三少随意的吸了两口烟,斜视着朱守真,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眯着眼笑道:“我说朱守真啊,你是不是练功把脑袋给练坏了?我问你,你弟弟是怎么死的?整个天云宗上下都知道的吧?那可是被执法殿的二长老,也就是你的师父出手打的形神俱灭,成了一把飞灰。你倒好,没勇气找你师父报仇,却为难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你还枉为兄长呢,我看你是枉为人,枉为天云宗的弟子!道貌岸然,我呸!”
这一番话,倒是把所有人都给说愣了,尤其是叶云第一次见识到笑三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不得不说,这话说的还真有道理,话粗理不粗。
“你!”朱守真脸色阴沉,即便是再好的脾气也被笑三少这一番毒辣的话语,给说的怒火中烧。不过对方的师父乃是大长老钟际尘,而笑三少不仅为人处世是个“疯子”,一旦与人打起架来,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朱守真自然不愿意在同门面前丢了脸面,更何况他今日要杀叶云的决心,谁也挡不了。他紧紧的盯着笑三少,眼中的寒意毫不掩饰,冷声道:“笑三少,你莫不是真的要与我作对?”
“咦?朱守真,你我乃是同门,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三少我是来阻止你残害同门,可不是和你作对!”笑三少不停地摇着头,嘴巴吧嗒吧嗒的猛抽着手中的烟。他说的漫不经心,似乎根本就不担心被这三人围攻,更表明了没把他们三人放在眼里。
朱守真紧握双拳,很显然他已经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我都是道师九阶的修为,不若就此比上一场,若是你赢了,我今日便不再找这小子的麻烦,若是你输了,便立刻消失,不要阻拦我!”
笑三少下巴轻轻扬起,吐出缭绕的烟气,不紧不慢的磕了磕烟斗,一双眼眸斜睨着朱守真,嗤笑道:“我说朱守真,你真的是脑袋坏了吧?我为什么要和你打?和你打架,绝对是吃力不讨好。你脑子坏了,还是我吃饱了撑的?三少我占着理,我这是在保护同门。你三人若是没有把握把我也杀了,那么说不得,我们还真要去执法殿理论理论了。”
朱守真目光阴沉如水,被人三番五次的奚落,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死人都能被这么难听的话,给气活了。再加上平日里两人因为自己的师父,以及私下里的恩怨。他哪里还能忍受得了,一声怒吼,咆哮道:“笑三少,今天我跟你没完!”
“唉,你这是何必呢?何苦呢?这叶云乃是我师弟的兄长,我自然要护他周全。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小子的弟弟才是罪魁祸首,将我师弟打废的吧?你想算账是不?我还想和你算账呢!”说着笑三少竟然烟斗一收,眯着的眼睛,骤然间怒目圆睁,右脚猛地一踏地,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的冲向朱守真。
“呃……”这回不仅是叶云怔住了,就连朱守真三人也是愣住了。浑然没有想到笑三少说打就打,甚至可以说是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这么冲过来动手了。这让原本是苦主的朱守真,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疯子!”朱守真气的直发抖,嘴唇不停的哆嗦,但是却又不得不认真对待,因为笑三少的拳头已经离自己不足一尺之距了。不过朱守真毕竟是红衣弟子中的高手,通过他很快便分析出来,自己绝对不能让笑三少靠近。因为论近身战的话,这笑三少绝对可以说是天云宗独一无二的高手。
朱守真神色凝重,方才的心浮气躁已经消失不见。他脚踏连环,连连避开扑面而来的拳劲。奈何笑三少如影随形,根本就如牛皮糖一般,甩也甩不掉。
叶云双眼放光,他虽然知晓道师级的高手极为厉害,但是却没有见识过。眼下见到两人动手,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期待eads;听说你要气死我。对于笑三少的出手相助,大为感激。但是一想到对方乃是自己师弟的师兄,又不免有些黯然。
“笑三少,你欺人太甚!”朱守真被对方如此逼迫,当真是怒火上涌。他与笑三少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