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王爷。”范晓童讪讪一笑,抬头冲着一旁的流沙包点头示意。
不多会刘郎中就被她领了过来,按照指示为范蕊把起了脉。
“刘郎中,可诊出蕊秀怀孕几月了啊?”玉天祁怒目厉色。
刘郎中再三确认后起身回禀:“不过不足两月。”
玉天祁勃然变色拍案而起指着范蕊吼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范蕊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怯怯结舌:“我……他……王爷,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自己也心虚的没有底气,话音越说越小,小的连紧挨着她的云儿都没听清。
倒是云儿一脸的淡定,从容不迫道:“当初诊断出我家秀有孕的是贾郎中,如今为何找刘郎中来断诊月份?难道是某些人为了陷害我家秀跟刘郎中串通好了,非要将我家秀肚子里的孩子说成不是王爷的。”
由于前来观礼的宾客走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有冯公子的家人---冯县令及其胞妹冯秀,还有之前与冯秀呛斗的刘氏一家。
刘氏是扬州盐商刘流的独生女,与范家素来有生意上的往来,且刘氏之母还是范晚的堂妹。对于自己的废柴表姐嫁了王爷这件事她本就有些羡慕嫉妒恨的。
如今范蕊又闹出这么一出,她自然不愿早早离开。
“没想到一个丫鬟说起话来跟个秀似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刘氏讥讽的瞅了一眼云儿,在她眼里,不管是范童还是范蕊都没有资格做王妃。低引场才。
“不劳刘秀在这里教训奴婢,婢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云儿昂首挺胸的护在范蕊前面,让我看了颇为感动。现如今多少奴才都是惯会拜高踩低的,想她这般忠心护着的还真不少。
“刘秀是吧,本妃都没说什么呢,你倒是挺会替我说话的嘛。”范晓童讪讪一笑,“不过本妃最讨厌别人多管闲事了,你说我要不要小惩以诫啊?”
范府的人犯了错自有她训诫,何时轮到她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当她这个王妃是摆色吗?
刘氏心里一慌,忙不跌跪下:“民女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范晓童怒目:“我姐姐犯了错,云儿身为她的贴身侍婢加以维护,干你这个外戚何事?何时范府的事需要刘家人来指手画脚啦,你是当我们范府没人了吗?”
“没有,没有。”刘氏胆颤:“民女只是看不惯一个丫鬟对着主子大声吼叫罢了,况且还是对着王妃您。”
“云儿大声吼叫了?”
范晓童狐疑的看向一旁的流沙包,流沙包摇摇头。
“云儿说话虽声大,但也未达吼叫的成分。”
“我说嘛,我怎么没感觉到云儿吼叫,我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所以才没听到她吼叫呢。”范晓童耸眉讥笑道:“刘秀的耳朵也未免太精了吧,这是病得治。”
刘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管得了范晓童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点头。
不是说范童是个废柴吗,怎么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范童自然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勾唇讥笑。
“刘秀怕是相信了城中传闻,只以为我是个废柴,所以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替我做主的吧。”
“没,没有。”刘氏缩着脖子胆怯道。
“没有最好。”范晓童盱衡厉色:“今日本妃就当给自己正正名,免得日后人人还道我是个废柴,以为很好欺负便不将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