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都在忙着笄第的事,加上花公公在府中暂住,范晓童已经累的不要不要的了,她此时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美美的说上一觉。
然愿望是美好的,美觉就别想了。
她刚跟周公接上头。流沙包就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一脸的慌张。
“秀,云朵儿来个一个受伤的男子过来了。”
“什么?”范晓童震惊:“走,过去看看去。”
慕容朵馨见她过了,低首抱拳回禀道:“童秀,我跟踪云姑姑发现她在追杀这个人,所以我就救了下来。”说着用手指了指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
范晓童上前探眼看了看,掩鼻道:“先送到刘郎中那里好好治治吧,等他醒了问问他是谁,为何被人追杀。”血腥味太重了,她实在受不了。
慕容朵馨带着受伤男子一走。流沙包就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凑上前来问道:“秀,你说云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云儿会武功的事府里没几个人知道,所以她咋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
“怕是为别人而杀吧。”范晓童眉宇一跳,勾了嘴角哼道:“你说我那个姐姐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
“害怕……害怕侯爷不要她。”流沙包如是认为。
范晓童轻笑着摇摇头。道:“也差不多,不过她最怕的是别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侯爷的。到时候不但进不了侯府,连小命都要不保。你说她能不去让人除掉这个让她心惊胆颤的钉子嘛?”
“哦~!奴婢明白了。”流沙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刚刚那个人是冯公子。”
范晓童转身双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嘻嘻道:“包子,你真的变聪明了呢。”
什么啊,人家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流沙包佯装气恼的鼓着嘴,别开脸不看她。.范晓童到时不介意她这点子小脾气,仍乐呵呵的。
“哎呀。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流沙包气急:“这事怎么都也得告诉侯爷,蕊秀这是杀人灭口,不能姑息的。万一将来有一天本人翻出可是会害了范府上下的!”
“她这不没成功嘛。”范晓童不以为然道:“再说,现在都这么晚了,我怎么好去打扰侯爷啊。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我不要。”
什么孤男寡女啊,明明是合法夫妻好不好。流沙包犯了一个白眼,白天不知道是谁跑的可勤快了呢。
“秀别不好意思啊,这么重要的事耽搁不起的。”说着便将范晓童往外推不容她有所反应人已经出了童阁。
观月阁虽然在夫人们居住的是东后院,可是离秀们居住的西后院也不过就是一个池水的距离。因为范童是嫡出,所以她住的院子和观月阁其实只需要穿过一个九曲桥就能到。
两人推推拉拉的来到桥边时就看到一个斜长身影玉立在桥中央仰望着星月闪烁的夜空,人影交融显得那么多飘飘欲仙。
范晓童忍不住嗓子发痒的“咳咳”两声,桥上之人闻声转面,回眸刹那间犹如坠入凡尘仙人般脱俗雅致。
“见过侯爷,侯爷这么晚还在此处是在赏月吗?”
玉天祁睫羽一跳:“夫人也来此赏月?”
赏月,算了吧,她才没这个闲情雅致呢。
“我是专程往观月阁找侯爷去的,没想到会在此偶遇侯爷。”
玉天祁不说话拿目光睨着她。一圈圈的围着她转走着。
范晓童心里毛毛的,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她又不是工艺品,又不是在这里展示什么行为艺术,至于他看的这么仔细吗?
还没等她开口玉天祁先皱了眉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焦急的问道:“你身上哪里来的血腥味?受伤了吗?”
“有这么重没?”范晓童茫然的抬起手臂在衣袖上闻了闻,一愣:“没有啊,侯爷的鼻子是狗鼻子吗,这都能闻出来?”
“你才狗鼻子呢。”
你全家都是狗鼻子,玉天祁怒目切齿的瞅着范晓童。他正关心她呢,她倒好,开口就骂他是狗。
看来是他平时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说话这么没大没小。
玉天祁已经暴跳如雷,范晓童却浑然不知,还萌呆呆的问道:“那你怎么闻出来的啊?”
“……”
玉天祁无力回答,只是甩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范晓童这才反应过来的吐了吐舌头,尼玛一不小心又得罪这个小心眼了。
“呵呵。”范晓童胆怂的赔笑:“这满身的血腥味乃是我无意间救了一个人,那人被人追杀受伤颇重。所以我便让人将他安置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接受医治了。只是这个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且事情涉及侯爷和蕊姐姐,所以才会深夜急往观月阁而去。”
“你救的?”玉天祁狐疑又紧张:“你可有受伤?”
范晓童笑眯眯摆摆手:“没有,没有。”
“那就好。”玉天祁松了口气:“你可弄清楚他为何被人追杀了吗?别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或者事,不如我让随下去帮你照看吧。”
“随……下?”范晓童愣着脑袋一字一顿道:“谁啊?”
“哦,我的随侍,你没见过。他平日里一般都在暗处跟着,只有我遇到危险了才会现身。”
待在暗处的随侍?那不就是暗卫嘛,原来古代真的有暗卫一职啊,她还以为是现代人杜撰的呢。
“好,好。有侯爷帮助自然是好的。”范晓童道:“那个人很重要,尤其是对侯爷来说。”
“我?!”玉天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