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现在听清楚了吧?”范晓童耸眉得意道:“可别再随便怀疑我对姐姐下毒了。”
“我随便怀疑?”吴氏那手指了指自己,又指着范晓童道:“范童,你敢发誓你不是故意的。府里谁不知道蕊儿喜欢吃白玉桂圆,你不会不记得。定是你事先知道了吃完桂圆不能食用冰冷的东西,所以故意做了冰镇乌梅汁。”
范晓童终于知道范童为什么会早死了,就算不是被推入水中溺亡的,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吴氏母女给活活欺负死。
事情都这么明了了,她们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揪着不放。就算是她故意的她们又人怎样,有证据吗?拿出来啊?
“随便吴姨娘怎么说吧。”范晓童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侯爷和爹爹自会明断是非的。”然后一脸无奈又委屈的站到了玉天祁的边上,低首撅着嘴不再说话。
“要不要我替你教训教训吴氏?”玉天祁压着嗓子抿唇小声道:“机会只有一次哦。”
范晓童干干一笑,你丫的倒是赶紧的啊,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给我麻溜的上啊?替她教训吴氏,那倒吧,是你自己想借机发发威罢了。
“呵呵,那就有劳侯爷了。”
玉天祁挑眉:“不客气。”
不客气你妈的大头鬼,范晓童内心咆哮。
“吴氏不要再得寸进尺,童儿好歹是我的侯夫人,你这样直言她的名讳可不太好啊。”玉天祁半阖着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表情:“范老爷,我敬您是我的岳父,但是吴氏可不是我的岳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望岳父大人多教教她。”
“是,是。”范晚胆怂的站了起来,冲着玉天祁点头哈腰的陪笑一番后转身对着吴氏疾言厉色道:“来人,将吴氏关到无心亭闭门思过。”
吴氏闻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老爷,您怎么这么狠心啊?”怎么会狠心的将她关到无心亭?哪里四面环水,还长满了荆棘。
被关到那里面的就相当于被遗弃了一般,没有秘钥是出不来的。
吴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关到那里面,她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而已,难道不可以吗?
她叫那个喧人的名字已经叫了十七年了,怎么现在就不能叫了?不就是当上了侯夫人了吗,有什么了不起,她的蕊儿可是怀了侯爷的孩子的。
不行,她不能被关到那里去,要是关到那边,那么她的蕊儿更加没有机会进侯府了。
“侯爷饶命,民妇一时嘴拙,还望侯爷,侯夫人见谅。”吴氏跪地俯首道:“侯爷,蕊儿已经有了身孕,身边不能没人伺候,还请侯爷饶过民妇,民妇定会好好照顾侯爷的孩子。”
范晓童哀叹的摇了摇头,吴氏还真不是一般的蠢。这个时候还敢提范蕊肚子的里孩子,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
无心亭是什么地方范府的人知道,漱玉侯可不知道,他还觉得范晚的处罚太轻。没想到这个时候吴氏居然还敢提那个让他自觉羞辱的孩子,真是找死。
“岳父大人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玉天祁一拍案几站了起来,浑身煞气的盯着地下跪着的吴氏:“我的夫人是皇家媳妇,她一介民妇敢如此发誓,岳父只是将她关了起来就能算过嘛?”
“……啊?”关无心亭都不行?那可是相当于发配了边疆啊,范晚惊慌失色:“侯爷以为如何?”
“直言皇家媳名讳,不知悔改者仗杀。”玉天祁面色平静,眸色清明道。
吴氏大惊失色的“噗通”一下瘫软的晕倒在地,范晚惊心悼胆,就是吴氏有错,也错不至此吧:“这……侯爷……”
玉天祁神色淡然,睨了吴氏一眼,道:“不过,看在岳父和童儿的面子上。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吴氏倒吸口冷气,范晚稍稍舒展了眉宇:“多谢侯爷。”
“岳父给吴氏准备一份休书吧。”
“啊?”吴氏还没从刚刚逃过一劫的喜悦中缓过神来,又一下子被打入冰川:“不,不,不可以。老爷,不要啊,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侯爷,侯爷您就饶过民妇这一次吧。看在蕊儿和她肚子里孩子的面上饶过我吧。”
“侯爷就放过母亲吧。”范蕊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跪倒玉天祁面前,哀求道:“求求侯爷了,母亲纵使在有错也是我的母亲,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外祖母邦爷。”
范晓童汗颜,作死母女二人组啊这是。
“侯爷,休妻还不至于吧?”就算吴氏有错,也好歹是自己的侧室,就算要休也要他觉得该休,如今这有点太过了吧。范晚有些为难的看着玉天祁道:“能不能换……”
“不能!”不待他说完玉天祁便厉声道:“不休就死,二选一。”
“童儿……”见劝不了玉天祁,范晚便向范晓童发出求救信号:“你好歹帮着说两句啊。”
“什么?”范晓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爹爹为何叫我。”一脸的傻样,不解的看着范晚。
想要她为吴氏说话,哼,下辈子吧!
心塞啊,怎么关键时刻,这个看似机敏的女儿变得这么迟钝了啊。让她帮吴氏求点情都看不出来?他刚刚在那边挤眉弄眼了好一通合着她都没看见?
这种话又不能挑明了说,这可怎么办好啊。
范晚一咬牙一跺脚,算了,好歹自己还是侯爷的岳父呢,为自己的侧室求情他总不能不给名字吧:“侯爷,吴氏有错不假,但休弃和杖毙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