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好久,凤沧才吐出这句话。
凌楚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知道什么?
她想问,凤沧已经转身出门。
凌楚楚叹口气,知道这是谈崩了。
她重新躺回到床上,现在养身体是首要的目的。
既然凤沧已经知晓她的身份,恐怕也不会再多做纠缠。
只是凌楚楚并不知道,凤沧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凤沧坐在院子里的鱼池边,随手捏起碗里的鱼食抛进去,看着那群锦鲤游过来争先恐后的抢夺食物。
弱肉强食,向来不就是人生的规则。
可为何就是对她下不了手。
砍断她的手脚绑在身边,哪怕解不了这索情蛊,倒也不会每月发作。
为何要陪她玩这场感情的游戏?
凤沧是个挺执拗的人,对于想不明白的问题势必要弄个一清二楚。
他一直在琢磨自己对凌楚楚的心思,从那天她出现在他床上的那刻起,他一直在试探她。
之后的失忆,后来的天雷。
凤沧早就知晓凌楚楚不是楚结香,神韵的改变不是能够轻易伪装的。
好似从那以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凌楚楚总会做出让他惊讶的事,虽然那些事情都很微不足道,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国仇家恨,自然而然便让他铭刻于心。
她就是有这种魅力,让人不由自主怦然心动。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凌楚楚看透了这一切。
他本就应该想到,她不是寻常的女子,聪慧狡黠,有些事情一想就透。
他应该更加小心一些,将真实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让她以为这就是美好,没有欺骗、没有伤害,只有全心全意的爱。
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凤沧沉默着、思索着,脑中回旋着凌楚楚最后的那句话:“请你离开我的生活。”
离开吗?离不开了!
凤沧在鱼池边坐了很久,最后手掌一翻,把鱼食全部倒进池子里,而后转身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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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楚在家躺了三天,这期间凤沧再没有出现过,但一日三餐都会按时出现在桌子上。
不用想就知道,这宅子被人监视住了。
监视就监视吧,凌楚楚索性破罐子破摔!
生活还在一天天的过着,凤沧一直都没有出现。
凌楚楚也不再去想他,因为她实在没时间去想。
香水的销量太过火爆,严世卿那边险些就要忙不过来,凌楚楚自然是要去帮忙的。
不止是香水,松花蛋和首饰的销量也极其火爆。
不得不承认严世卿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松花蛋就卖到了京城。
强大的需求量让清河村陷入到一片疯狂的忙碌中,大部分村民都加入到生产行列。
每天生产上万枚松花蛋,村民的钱包也鼓囊囊的。
李二狗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村民竟然也没有一个人问起他。
那天晚上的事就如同一场梦,只是梦醒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盛夏的天气已经带着浓烈的暑气,天也在知了的鸣叫中变得闷热无比。
古代的夏天比现代要痛苦很多,没有空调没有冰糕,这日子该怎么过。
凌楚楚抬手擦掉额上的汗珠,抬头去看窗外烈烈的灼日,手中的小蒲扇恨不得扇出龙卷风,最好能赶紧卷走屋内的炎热。
耳边是知了欢快的鸣叫,凌楚楚不禁想起一句话。
我抓住了一只蝉,便以为抓住了整个夏天。
她无声的笑了笑,将窗户关上,隔绝掉所有的声音。
“凤夫人,有人来订首饰。”
严忠走进内室,轻敲凌楚楚的房门。
严世卿忙着香水的事情,琳琅阁这边现在是她负责。
严忠也被严世卿调到凌楚楚身边,帮她忙活店里的事。
凌楚楚拉开门,让严忠进来。
“按正常的程序走,让他先交订金十天以后看设计。”
严忠为难的说:“我同他说了,只是对方非要您亲自上门。”
“上门?”凌楚楚狐疑的问:“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严忠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急道:“凤夫人,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凌楚楚觉得这人的要求挺奇怪,不过上门既是客,哪里有不做生意的道理。
严忠已经把客人请到内堂的大厅里,凌楚楚走过去一看,对方是一位衣着华贵,长相儒雅的男人。
“这位公子,不知您如何称呼?”
凌楚楚落座以后,笑着问。
对方淡淡一笑,“在下姓许!”
“许公子,久仰久仰!”
凌楚楚客套的拱拱手。
“这位姑娘可是琳琅阁内的设计师?”
许公子迟疑的望着凌楚楚,估计是被她这幅尊容给吓到了。
“小女子不才,正是琳琅阁的设计师。不知许公子有何要求?”
“在下想让姑娘给我设计一套首饰。”
“具体需要什么样子的?另外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倒不是我的要求,而是我家里有位贵客,想要见见姑娘。”
凌楚楚端茶盏的手微微一颤,抬眸狐疑的看过来。
“为何想要见我?”
许公子和煦一笑,“自然是倾慕姑娘的才华,想要姑娘为其设计首饰。只是他不方便过来,让我来请姑娘过去。”
凌楚楚认真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
可对方的表情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