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荷笑了笑,“自然不会!”
楚云实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他们估计是有办法了,问道:“你想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衍脸皮那么厚,恐怕说得再难听他都不为所动。”
想起那个癞皮狗死缠烂打的样子,楚云实就觉得这个办法起不了太大的效果。
“一个人的舆论或许对他没印象,如果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那恐怕就不一样了。”
楚木荷笑得高深莫测。
“这主意行吗?”
楚云实还是有些不放心。
楚木荷对她眨眨眼睛,踌躇满志的道:“肯定可以!”
“既然你们都想到解决的办法,还让人叫我来前厅做什么?”
楚云实从椅子上抬脚要走,被楚千凡喝住,“站住。”
“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去找许衍,他的命我暂时先留着。”
“不是这事!你先坐下。”
楚千凡声音很沉,楚云实听到期间的异样,茫然的转过头看他。
看到楚千凡正盯着她,一双深沉的眸子津着让她读不懂的光。
“大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许衍说你喜欢上别的男人,有这事吗?”
“他胡说八道!”
楚云实重新坐下来,义正言辞的道:“我成天就忙铺子里的生意,哪里有时间喜欢人。再说郡城那几个公子哥哪个你们不认识,就那些个歪瓜裂枣,我能看得上?”
楚千凡声音一沉,“不是那几个人。”
楚云实的表情顿时僵住,而后脸色沉下来。
“大哥,你们都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胡闹!你怎么能喜欢他?”
望着大哥阴沉的脸,楚云实突然笑了起来,轻飘飘的问,“他?哪个他?”
楚千凡看她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就觉得挺生气,更多的其实是失望。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楚云实冷笑一声,“如果我说我和他没关系,你们是不是也不相信?”
不待家人回话,她凉凉道:“许衍一个外人他不相信我的话,我完全不意外。可你们是我的家人,为什么也不相信我?”
楚千凡抿着唇没说话,眼底似乎有所松动。
“云实,你别急,坐这儿慢慢说。你大哥也是担心你。”
林若诗轻声安抚楚云实。
楚云实吸吸鼻子,“我和梵剑根本没什么,是许衍纠缠的太厉害,我一气之下为了摆脱他才会胡乱的找了个理由。”
她说完,就见三人明显松了口气。
楚云实眼前突然闪现出梵剑烟毒发作时深受折磨的样子,毫无生气的颓废。
曾经是那么耀眼的男人,却因为一个女人成了楚家心目中的恶徒。甚至在自己一个无心之失的牵扯下,成为家人防范的对象。
楚云实的心猛地颤了颤,慢慢的溢出一抹苦涩,也不知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
“行了,这事告一段落,以后不要再提。也不要再同凌火堂的人有什么牵扯。”
楚千凡沉默半晌后开口,口气不容置喙。
楚云实默默的点点头,“大哥我明白了,我先就回房了。”
听出她声音的低落,几人也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没说什么,看着她离开。
楚云实将自己关在房里,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再出去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听说许衍从小到大的生平,小到在三岁尿床,大到十六岁时为了争花魁把人打成重伤,桩桩件件都被曝光出来。
曝光的人也是有些本事,有些事应该是夸大其词,却让人看起来真实无比。
许衍是许家唯一的男丁,也是将来继承家主之位的不二人选。
经过这么一闹腾,许家倒是被推上风口浪尖,许衍也变成人们口中舆论的纨绔公子。
一个纨绔公子追不到女子胡乱招摇,再加上之前的曝光也有类似的前科,民众都一边倒的认为楚云实是被他缠的太厉害,才会转而喜欢他人。
同时心里对许衍更加的鄙视,原本许家的口碑在郡城挺好,如今却被许衍毁的不成样子。
见许衍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添堵。楚云实心里多少痛快一些,铺子的生意依旧,似乎她的事也在民众脑中逐渐淡忘。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
楚云实有时候也会想起梵剑,但他的身影在自己脑中也只是一闪而过。
转眼京城商贸会就要开始,楚云实作为楚家的代表需要出席商贸会。
她带着几个随从出发,走在路上,刚过了聊城,没多久天就下起了暴雨。
楚云实等人被困在路上,周围荒山野岭,他们也只能先找间破庙躲雨。
雨势很大,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地面上都升起浓浓的白雾。
“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可别耽搁行程。”
困了好几个时辰,此时天色已黑,楚云实烦躁的念叨了一句。
回应她的不是随从的答话,而是一阵拔刀的声音。
那声音很突兀的在耳边炸响,几乎划破耳膜,撕裂在这片黑夜中。
楚云实霍然回头,就见其中一个随从执刀对着她,其他几个随从倒在地上,显然是一刀毙命。
那人一双眸子森然的望着她,眼神很冷很冷。
楚云实冷笑出声,“谁派你来的?”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横刀在她面前。
一刀将所有随从斩杀,并且这些随从都身负武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