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实瞪着眼睛看两人,“我大姐可是梵剑的救命恩人,你们就这么报答我们楚家的?”
烈鹰咧开嘴嘿嘿笑了起来,“三小姐你说哪里话?我们真是请你来府上坐坐,没有恶意。”
“我呸,你当我三岁小孩!赶紧给我解穴,不然我让我姐夫把你们凌火堂夷为平地。”
大姐走了,楚云实只能把凤沧搬出来吓唬他们。
烈鹰显然并不害怕,“三小姐,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还是乖乖待一会儿。”
楚云实冷静下来,未免他们有过激的举动,只能配合着不再喊叫。
叫四子的壮汉唤来两位婢女,一左一右的抬着楚云实进了屋。
梵剑也被扶了进去,这期间,他依旧没有松开楚云实的手。
楚云实被胁迫着进了宅子,梵剑被扶到床上,她也被压在他身边。
她动不了,只能坐在一旁,看着梵剑烟毒发作然后渐渐平息。
烟毒发作与平息的过程太过震撼,让楚云实惊了双目。
“喂,每次烟毒发作他都是这样吗?”
楚云实问身后熬药的四子。
四子挠挠头,“都是这样!忍过去,再喝点药就好了。”
“他这样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楚姑娘说,三弟中毒很深,要很长时间才能将体内的烟毒全部清除。”
四子叹息道:“三弟真可怜,好好的汉子现在和病痨似得。”
楚云实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没有害人的心,现在怎么会遭这种报应。”
“三小姐,你说这话我四子可不爱听。”
四子拉下脸,很是不快。
“你爱听不爱听这都是事实。你敢说梵剑没有帮着楚凌霄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敢说他没助纣为虐帮着楚凌霄害我大姐?我大姐真是脑子缺根筋才会给他解烟毒,这种卑鄙小人就应该让烟毒狠狠折磨他。”楚云实怒骂起来。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烈鹰从外面走进来,正巧听到楚云实义愤填膺的怒骂。
“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不爱听?不爱听就让你三弟别做这些缺德事。”
楚云实眼睛瞪得圆圆的,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小兽。
烈鹰巴掌抬起来,眼看就要呼下去,被四子一把揽住。
“别冲动,别冲动!三小姐只是不明真相。”
楚云实挑衅般的瞪着烈鹰,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烈鹰往她身边一坐,胡噜了一把脸,“在我们江湖人眼里,情义大于天。你二姐那个臭丫头对我三弟有恩,我三弟报恩有什么不对?”
楚云实笑得讥讽,“助纣为虐也叫报恩?你们江湖中人的情义也太随便了。梵剑根本就是看上楚凌霄,为了得到她才答应帮她。”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的你没听清楚啊!”
烈鹰被楚云实气的不行,一张脸都涨红了,如同红脸关公。
楚云实冷哼一声,瞥过眼不去看他。
四子急得抓耳挠腮,“三小姐,这事有误会!”
楚云实抿着唇不理他。
四子绕到她身前,耐心的解释道:“当年三弟被仇家追杀身中剧毒,正巧被楚凌霄所救。楚凌霄求三弟救她出楚家,还说她在楚家生不如死,有一个随时随地想要害她的大姐,还有一个极度偏心的父亲,自己和母亲一直不受宠,她父亲又要把她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头为妾。我三弟一时心软就帮了她。”
“我呸,这根本就是歪曲事实。”楚云实恶狠狠的道:“你这是在编故事骗我。我父亲最喜欢的就是楚凌霄,最后却被她给毒死。我大姐因为父亲的偏心离家出走,楚凌霄反而还要陷害她。梵剑不是江湖中人吗?你们凌火堂不是手眼通天吗?当年的事怎么就没去查,就这么任由楚凌霄牵着鼻子走?”
四子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无奈又无助的望着烈鹰。
烈鹰冷哼一声,“还不是那个狐媚子把三弟给迷住了。”
楚云实狠狠啐了一口,“那你三弟就是活该,怨不得别人。”
四子急得汗都冒出来了,“三弟是咎由自取,可他已经受到惩罚。他被少主从尉迟慕枫府上救出来以后,就已经在为以前的事赎罪。”
“赎罪?他满身罪孽怎么赎?我爹的死怎么说?”
“你爹是被楚凌霄毒死的,关我三弟什么事?”
“那我四妹被他掳走,差点被坏人奸污这怎么说?”
四子急道:“楚凌霄只是说让我们困住四小姐,我们并没有为难她。是她自己逃出去遇到歹人,和我三弟无关。”
“现在楚凌霄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们说什么都行,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嘿,你这丫头……”
烈鹰气得一拍大腿,眼珠子一瞪,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见他变脸,楚云实也不害怕,扬起小下巴高傲的望着烈鹰。
“喂,莽夫,你们说得那些话我一概不信。识相的现在就放了本小姐,否则我们楚府与你们凌火堂势不两立。”
烈鹰不乐意了,跳脚道:“你叫谁莽夫?”
“谁答应谁就是莽夫。”
“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臭丫头。”
“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打不死我就是莽夫加懦夫。”
楚云实也被惹毛了,一个劲与烈鹰对着干。
烈鹰的手都举到半空,硬生生的忍着没落下来。
他气归气,但也不敢真的伤了楚云实。
楚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