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沧压下心底的狂躁,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冲动。
凌楚楚去到屏风后面换衣服,重新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凤沧就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楚楚没有理会他,走回到**上坐下来,用脊背对着凤沧。
凤沧走过去,挑起一缕湿润的发丝。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说着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头发。
凌楚楚趴在**上,享受着凤沧的服务。
“我今天看了好的那种蛊虫,你究竟是在哪里看的?”
“我记得好像是在师傅的藏书内看到的,时间太长记不清楚了。”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大概是七岁的时候,我记得那年山上下雪了。”
七岁的事现在还记得,这人的脑子是计算机吗?
凌楚楚彻底震惊了,她现在连前天吃的什么饭都不记得。
“七岁的事你还记得?”
凌楚楚嘴角抽了抽,用一种膜拜的眼神看向凤沧。
“时间太长,记不清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我已经给师傅传信了,过几天他会过来,到时候让他看看。”
老妖精要来了,会不会天下大乱。
凌楚楚嘴角都快抽筋了,讪讪的笑了两声,“那个,邪尊前辈来了以后,京城的人们还能安居乐业吗?”
凤沧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凌楚楚朝他吐了吐舌头,而后用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口吻道:
“你说究竟是谁想害死柳飘飘呢?”
京城街的夜晚很热闹,或许因为明日就是花魁大赛,今晚的生意比以往都要好。
咏美生意很好,客人络绎不绝,白天的惶恐完全被晚间的欢腾所掩盖。
“呦,李员外,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步三扭的迎出去,一张脸都快笑开花了。
“飘飘呢!让她出来!”
李员外直奔三楼,被**拦住。
“李员外,飘飘明日要参加决赛,今日不见客。”
“老夫今天就是为了见她才来的。”
“我知道您疼飘飘,但明天就是决赛了,不能让她累着不是,她今天很早就休息了,明日你直接去赛场上看她吧!顺便给她捧捧场。”
**招来另外一个姑娘,推到李员外身边,“这位是湾湾,好好伺候李员外。”
李员外将湾湾推回去,“让秋湖过来。”
“秋湖,秋湖呢!”
**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秋湖姐不知道去哪里了,妾身差人去找找。”
湾湾招来几个小丫鬟,满世界的去找秋湖。
“李员外您雅间请,找到秋湖以后就让她来伺候您。”
**给湾湾使了个颜色,让她好生伺候着李员外。
被人四处寻找的秋湖,此时正站在柳飘飘的房间内。
柳飘飘中毒方愈,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明日有个好成绩,**特意交代,不能让人去三楼打扰她,今日她也不用接客。
晚上的生意很好,楼里的姑娘也忙不过来,无暇顾及柳飘飘,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秋湖私自去了她的房间。
柳飘飘坐在**上,低着头,神情莫名。
秋湖站在她的身边,柔声道:“飘飘,你可好些。”
“秋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飘飘仰起头,满眼都是痛色,她怎么也想不到昔日的好姐妹,竟然会下蛊害她。
“飘飘,你在说什么?”秋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还在怪我昨天接了赵公子的生意吗?昨天你在练琴,赵公子来了以后香姨打算去叫你,可赵公子说不想打扰你怕影响明日的比赛,所以才让我陪他的,我也只是给他弹了首曲子,我们并没有什么的。”
“秋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你说的是什么?”
柳飘飘望着秋湖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破绽,可秋湖表情正常,丝毫没有任何异样。
“秋湖你还记得吗?三天前,你送了我一串红珊瑚手串。”
秋湖脸色猛然变得惨白,“飘飘,你......”
“今天早上,你来我的房间,给我说昨晚钱大人送了你一瓶香粉,让我闻闻香不香,我闻了以后就失去意识了。”
“飘飘,我没有送过你红珊瑚手串,今天早上我也没有来过你的房间。”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承认。”柳飘飘脸颊涨红,对秋湖的死不认账很是气恼。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你下毒害我,我不怪你。我只是想要你一个解释,我把你当姐妹,你为何要对我下毒手?”
柳飘飘的质问让秋湖很是委屈,她急得眼圈都泛红了。
“我没有送给你珊瑚手串,今天早上我也没有去过你的房间。”
“你......”
秋湖打断柳飘飘的话,“飘飘,我从未想过与你争什么?是不是花魁我也不在乎,**这种地方不是你我最终的归宿,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我也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秋湖,你对我下手我不说什么,但希望你能够放过楼里其他姐妹。”
“我说了,这事不是我做的。”
两人各执一词,一个坚定的说对方是凶手,一个极力否认。
房顶上的影卫听的一愣一愣,怎么听这两人说得好像都是真的。
影卫们将柳飘飘和秋湖的对话如实汇报,凌楚楚听的也挺郁闷。
秋湖到底是不是凶手?
“作案总要有动机,秋湖为什么要杀柳飘飘,就因为一个花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