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湖也听到哭声了,她转头看过去,脸色变了变。
“那房间是谁的?”
听到凌楚楚的问话,秋湖回过神,神态惶急,“是飘飘的房间,她一定是出事了。”
毕竟有贵客在身边,不好失礼。
秋湖想过去查看,但又怕怠慢了贵客,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满眼都是担忧,急得一张粉面都见了汗。
“你去看看吧!不用相送我们自己走就行。”
凌楚楚扯了扯凤沧的袖子给他递去一个眼色。
凤沧朝窗外打了个手势,影卫会意,往飘飘姑娘的房间飞去。
秋湖真的有些急了,对凤沧与凌楚楚行了个礼,就匆匆忙忙的往飘飘的房间跑去。
三楼雅间就他们一桌客人,楼上出事倒没引起楼下人的注意。
凌楚楚与凤沧刚下楼,迎面走过来一位郎中模样的男人。
那郎中慌慌张张的往楼上跑,直奔飘飘姑娘的房间。
凌楚楚与凤沧刚下到楼梯拐角处,就听**痛哭出声,“李郎中,求您救救我家飘飘。她可是我们楼里的台柱子,没了她我这咏美还怎么开?”
她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两人耳力都很高,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郎中叹了口气,“飘飘姑娘中的是醉香散,这种毒药闻起来没什么味道,但毒性很猛烈,让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她中毒太深,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无能为力。”
**一听脸都白了,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上。
周围的姑娘一通忙活,郎中掐了半天人中,**才缓过来。
秋湖掩面哭泣,神色悲痛万分。
柳飘飘的房间是关着门的,凌楚楚和凤沧虽然看不见屋内的景象,但也能猜出来此时定然是乱成一团。
凌楚楚与凤沧了一个眼神,两人折回来重新上了楼梯。
敲开房间的门,凌楚楚道:“我略通一些医术,或许能为飘飘姑娘解毒。”
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认出说话的人正是方才那个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
**心底挺惊讶的,怎么也没想到凌楚楚竟然还会解毒,看来这女子有些本事。
**没有说话,沉默不语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在担心柳飘飘的安危。
见凌楚楚与凤沧去而复返,秋湖迎过来,擦掉脸上挂着的泪水,朝凌楚楚福身道:“姑娘,您真的精通医术吗?”
凌楚楚谦逊道:“精通算不上,略懂一些而已。”
略懂那和不懂有什么区别?
秋湖刚升起的希望又瞬间破灭了。
李郎中不太想掺和**里的事,见凌楚楚自告奋勇要来解毒,拱了拱手,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有些六神无主,踌躇着不知该不该相信凌楚楚。
在他们各怀心事沉思的空挡,凌楚楚先是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她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掠过。
屋内站着几个模样不俗的女子,看穿着应该是楼里的姑娘。
她们各个面露痛色,用袖子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表情很是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这个柳飘飘在楼里面的人缘还不错。
凌楚楚又**上看了一眼,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子躺在上面,脸颊透出几分乌青,嘴角流出一道血迹,手里还握着一个蓝色的青花瓷瓶。
看样子像是服毒自尽,但凌楚楚却觉得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鼻子动了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清清淡淡的,并不浓郁。似乎被女子身上弥漫的脂粉味儿给掩盖了,但凌楚楚还是清晰的辨别出来这股香味并不是寻常的脂粉味,而是一种特殊的毒药。
凌楚楚拨开挡在门前的人,当先一步跃入房间。
那股淡雅的香味溢满整间屋子,凌楚楚在屋内看了看,目光定在梳妆台上的妆奁盒处。
“姑娘,您不能进去?”
**惊叫一声。
不能让她看到飘飘的死状,万一她说出去,大肆宣传一番,他们楼里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走过去想阻止凌楚楚,被从窗口跃进来的影卫给拦住了。
“喂,你们是什么人?”
**惊呼出声,楼内的姑娘一个个花容失色。
影卫们也不和她废话,直接点了**的穴道,制止住她的惊呼。
凌楚楚打开妆奁盒,里面都是一些精美的首饰,一串红珊瑚手链吸引了她的目光。
凤沧走过去站在她的身边,目光也落在红珊瑚手串上。
凌楚楚抬眸,两人目光相撞,在对方眼中读到了默契。
“秋湖姑娘,麻烦你给我拿些白醋过来。”
凌楚楚边往**边走,边对门外观望的秋湖说道。
秋湖慌忙应了一声,跑出去找白醋。
很快她就端着一个碗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凌楚楚的手边。
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凌楚楚身后不远处看着。
凌楚楚也没有要赶她走,一副放任的态度。
众人都伸长脑袋,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少女如何解毒。
凌楚楚将柳飘飘的衣袖撩起来,雪白的胳膊上有一点如红梅般盛开的守宫砂。
**女子有很多都是完璧之身,并不是每一个都身的。
她盯着那朵守宫砂看了片刻,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银针迅速刺在守宫砂上。
众人的心猛地一抽,只感觉眼前一闪,凌楚楚就收回手了。
原本光溜溜的银针上,串着一个红色的小虫子。被银针直接刺穿身体后,缓缓的蠕动着。
秋湖站得很近,她看得最清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