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日，她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也没有吃过一顿好饭。
每天废寝忘食的研究烟膏的解毒方法，根本就顾不上吃饭睡觉。
凌楚楚挥舞着筷子大快朵颐，凤沧也帮她夹菜，顺带着喂她吃饭。
吃得差不多了，凌楚楚边喝汤边问，“凤尾那个臭老头怎么还不回来？他不会也染上毒瘾了吧？”
凤沧笑了笑，“不会的，老头只喜欢吃。”
凌楚楚哧哧的笑，“对喔！我竟然忘了，老头是个标准的吃货，除了吃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哼，小丫头就是这么形容自己的师傅。”
一道凌厉的低喝之声在院子内响起，凌楚楚再回神的时候，身边已多出一个人。
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脸上爬满微笑，笑容谄媚带着讨好，“哎呀，老头，你怎么回来了？”
凤尾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她，“怎么？是不是老头我回来早了。”
“哪能啊！”凌楚楚慌忙倒了杯水放在他的手边，“老头，你一定渴了吧，快喝点水。”
凤尾毫不买账，“不喝！聊城那个破地方哪里有醉香鸡和五香蚕豆，你们根本是在骗我。”
被老头控诉的眼神瞪视着，凌楚楚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怎么可能没有呢！一定是你没有找到。”
“你还想骗我，那里什么好吃的都没有，只有臭豆腐，满大街的臭味，简直要熏死我老头了。”
想起大街上弥漫的臭味，凤尾就受不了，一个劲的用手掌扇风。
凌楚楚忍笑，“臭豆腐很好吃的，吃完以后满嘴生香。”
“呸！”老头狠狠啐了一口，“那东西是人吃的吗？”
凌楚楚摸了摸鼻子，绷着嘴没说话，心里早就笑翻了。
虽然凤尾是个资深老吃货，但他有一样东西从来都不碰，那就是臭豆腐。
凤尾说他受不了这个味儿，每次闻过以后浑身都不舒服。
想到老头满怀希望的去到聊城，以为能够品尝到难得一见的美食，没想到满街都是他的冤家，那憋屈的模样一定非常滑稽。
凤尾转头瞪着肩膀不住抽动的凌楚楚，捶胸顿足的哀嚎起来，“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徒弟都开始欺负师傅了。”
实在受不了他震耳欲聋的哀嚎，凤沧轻咳一声，语调很沉，“查到了什么？”
凤尾收了声，朝他翻了个白眼。
心想，有这么求人办事的吗？
凤沧微微蹩眉，俊脸瞬间沉下来，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下来。
凤尾缩缩脖子，只感觉周围冷飕飕的。
他转头看过去，正对上凤沧黑沉的眸子，心底猛地一颤。
哎呀呀，小凤凰要发怒了，好可怕！
凤尾很没骨气的笑了起来，讪讪道:“查到了！我这不是第一时间跑来汇报吗？”
凌楚楚看了凤尾一眼，心想，这老头还真是欺软怕硬。
凤沧满意地点点头，“说来听听。”
原来凤尾并不是像他说的那般对大咽的事不管不问，他还是能分清楚孰轻孰重。
到了聊城没有找到美食，凤尾生了一天的气，然后就开始办正事。
聊城在郡城边上，经济全靠水陆的运输，比起郡城来说，漕运方便还是比较发达的。
他在码头上待了几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凤尾走的时候就挺纳闷，想不明白凤沧为何非要让他来聊城，更是嘱咐他一定要查漕运。
他又待了几日，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凤尾一度怀疑凤沧的猜测是错误的，在聊城待了十几天，他一无所获，最后也只能根据凤沧留下的线索回到阳城县与他们碰头。
“聊城除了满街的臭豆腐，什么都没有！”
凤尾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干净，愤然不平的道:“我老头是白忙活一场，漕运那边也很干净，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凤尾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是在琢磨什么。
凌楚楚起先也怀疑漕运，但她怀疑的是阳城县的漕运，没想到凤沧会让凤尾去查聊城。
“为什么查聊城不查阳城？”凌楚楚问出心底的疑惑。
凤尾指了指身边沉默地凤沧，“这个你就得问他了。”
凌楚楚转眸看向凤沧，眼神询问。
“聊城是北方地区最大的漕运枢纽，承担着南魏国将近三成的货物运输。阳城县虽然也有码头，但漕运方面却远远不如聊城。冯知趣为了减低自己的嫌疑，一定不会走阳城漕运。而且阳城的漕运运输能力有限，不可能大批量的运输货物，每批货物都要在出港入港的时候接受检查，这样想要将大咽混出去就更加困难。即便冯知趣能将大咽成功的装上船，但在入港的时候还是会被严格排查。”
凌楚楚沉思片刻，“出港入港都是自己人，冯知趣还怕什么？”
“楚楚有所不知，南魏国的港口不多，我早已打探过，只有聊城县的城主与冯知趣有私交，其他的人同他都不熟悉。”
“不认识冯知趣很可能认识尉迟慕枫，长公主的夫婿当朝一品侯爷，想要拉拢什么人不是很轻松的一件事吗？”
凌楚楚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后，就见凤沧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被凤沧这么一笑，凌楚楚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可她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她转头看向凤尾，接收到她询问的目光，老头朝凤沧那边一挑眉毛，“朝廷上下过半都是他的人。”
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