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烟说着说着竟掩面哭了起来,“大小姐,你们楚家现在可谓是郡城一霸,打压了李家不说,现在连我们莫家和曹家都不放过。”
“莫云烟,管好你的嘴巴,再胡说我要你好看。”
楚云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恶狠狠地警告莫云烟。
莫云烟被她这么一喝,吓得浑身哆嗦起来,最后更是躲在墨色锦衣公子的身后,一副受了很大惊吓和委屈的模样。
不过任谁看她这幅模样也会起怜惜之心,果然,一直沉默的墨衣公子开了口。
“楚小姐,今日之事确实多有得罪,但曹小姐是法吗?”
“既然公子这般问,我只能说,那一脚非但不会要了曹小姐的命,反而会让曹家的人记着我楚家这个恩情。”
凌楚楚抬眸望着墨衣公子,看到他脸上的怀疑,微微一笑,“既然公子不信,那就派人去医馆问问,我想现在曹小姐应该已经无大碍了。”
看她说得这般笃定,墨衣公子也不好随意下定论,于是招来随从,命他去医馆看看。
“公子既已派人去了医馆,若是曹小姐无碍,这番兴师问罪该如何还我楚家姐妹一个公道?”
凌楚楚笑盈盈地望着墨衣公子,她虽然在笑,但眼神却冷得吓人。
“我们楚家虽然只剩老弱妇孺但可不是由着旁人随意欺凌的,今日这事若不是像公子所想那般,我楚家必定讨个公道。”
的是,若是曹小姐无大碍,我陈某人定当给小姐赔不是。”
凌楚楚满意地点点头,“好,公子既已言明,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楚云实和楚木荷虽然觉得教训曹舒窈没什么不对,但大姐那一脚的力度足以让曹舒窈卧**好几个月。从言语升级到殴斗,怎么说她们都是理亏的一方。
虽说不怕曹家能翻出什么事端,可大哥在朝堂为官,总要顾忌着他的颜面。
一时间,楚云实和楚木荷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凌楚楚自然是察觉到两人的担忧,她转眸给身边的妹妹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等待结果的时间总是静默而凝重的,站在原地的两位公子和那位莫云烟小姐,是站也不是坐也不能。
肇事方和受害方待在一起,没有言语冲突已经算是万幸,怎么可能和平相处。
坐了片刻,凌楚楚轻咳一声,道:“雅间地方有限,让公子、小姐们站在此处是极大的不妥。不如我们况,二来也让公子、小姐们可以歇歇脚。”
凌楚楚这番话说出口,可是让那两位公子和莫云烟大吃一惊。
这种事不是应该息事宁人吗?为何这位楚大小姐要去大厅,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既然肇事方都无所谓,他们这些受害者自然也是乐意之极。
莫云烟当即就同意了。
几人从楼上的雅间走下来,在大厅正中寻了处大桌。
送曹舒窈去医馆的婢女中有两位是莫云烟的随从,临走的时候她交代过,这事务必要闹大,闹到满城皆知才好。
在凌楚楚等人从雅间走出来时,大厅已经挤满前来看热闹的民众。
若不是天下第一楼这个御赐的招牌顶着,恐怕门栏都要被踏破了。
虽然挡住了布衣百姓,但难以阻挡住那些权贵家等着看热闹的公子小姐。
凌楚楚对这帮伸长脖子等着看笑话的众人是仿若未见,她俏脸一直挂着清浅但亲和的微笑,端坐在椅子上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有几分高深莫测。
大厅内的众人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的自然是楚家与曹家这场冲突应该如何善后。
楚云实和楚木荷虽然不知道自家大姐葫芦里得什么药,但心里对大姐的做法却是无条件的信任。
等待的时候,那两位公子简短的做了自我介绍。
墨衣公子叫陈亦风,青衣公子叫许泽睿,都是郡城有名望家族里的贵公子。
听到陈亦风的名讳时,凌楚楚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浮现出几分了然。
对于这几位来天下第一楼的目的也清晰明确很多。
没多久,陈亦风派出去的随从赶回来报信。
急等答案地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能否将伤人的帽子扣在楚家大小姐头上全看曹舒窈的病情如何。
“窈窈情况如何?”
莫云烟率先忍不住了,一脸惶急的叫了起来。
“回禀公子、小姐,曹..曹小姐并无大碍。”
随从低垂着头,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重地一脚踹下去,曹小姐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莫云烟挺直的脊背瞬间塌下来,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嗫嚅道:“你可问清楚了?那么重的一脚下去,窈窈怎么可能没事?”
陈亦风也觉得很奇怪,他虽然不懂岐黄之术,但也能看出来凌楚楚那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结结实实地踹进曹舒窈的胸口,怎么可能到了医馆就没事了呢?
陈亦风沉声喝问,“你仔细问清楚了吗?医馆的郎中怎么说?”
“小的问清楚了,郎中说曹小姐有旧疾,血瘀积郁胸口,多亏楚小姐那一脚,将多年来的症结解除。若不是这一脚,曹小姐的病还不会好呢!”
随从的话不但让陈亦风等人目瞪口呆,也让在场看热闹的众人啧啧称奇。
楚家大小姐可真是神了,教训了人还落得一个救人的好名声。
凌楚楚俏脸微沉,不怒自威,挑起红唇冷冷道:“陈公子,你也听到了。我并非有意为难曹小姐,这样帮她看病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