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忠站在门外,想不明白凌楚楚抱着酒坛子进去做什么。
莫不是也要借酒消愁?
严忠不敢离开,生怕凌楚楚和严世卿都喝醉了做出什么不雅的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于理不合,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了。
凌楚楚进门以后,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放,而后席地坐在严世卿身边。
小手捞过一个酒坛子递给身边的男人,“少庄主,咱们从来没喝过酒,今天就一醉方休吧!”
严世卿醉意并不浓,凌楚楚来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只是觉得无颜面对她而选择避而不见。
听到凌楚楚要和他喝酒,严世卿抬起头,“我……”
凌楚楚截过他的话,“我知道你想什么,就是觉得这事有些对不起我。”
严世卿眼底一暗,微微攥紧手掌。
“少庄主,这世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些事还是要自私一点的好。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变蛋和香水不会这么快在郡城推广开。所以,你没必要因为这事耿耿于怀。”
凌楚楚轻轻一笑,那笑容很纯很美。
严世卿的愧疚也因她这一笑而减轻不少,他苦笑一声,“终究是我太过无能,竟没有保护好你!”
“哇,对方是王爷啊!别说要留我去府上,即便是要了我这条命,少庄主你也奈何不了他。”
凌楚楚自嘲的摇摇头,“咱们只是底层的老百姓,怎么能和当朝王爷相提并论。”
“燕王究竟找你做什么?”
凌楚楚再厉害,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有些奇思妙想的女子,还不值得燕王动用手段抓她进府。这事困扰严世卿很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燕王抓凌楚楚意欲何为?
凌楚楚扁扁嘴,“还不是看中我手上香水的配方了。”
严世卿狐疑道:“燕王要配方做什么?”
这事本来就是凌楚楚信口胡说的,哪里有为什么,要圆一个谎言就要编造更多的谎言。
凌楚楚巧舌如簧,一番忽悠让严世卿疑窦顿消。
“少庄主,燕王到底是何人啊?”
对于箫沉淆的身份,凌楚楚一直很好奇,听严世卿说起他便借机探明他的身份。
“燕王是先皇最器重的儿子,也是第一个封侯加爵的王爷。有自己的封地也有自己的军队。”
凌楚楚茫然的眨眨眼睛,“先皇既然器重燕王,为何没有传位于他?”
严世卿意味深长的说道:“皇家的事哪里是咱们寻常百姓能够揣测的。”
凌楚楚摸索着下颚,狡黠一笑,“我倒是明白老皇帝为何如此了!凡事都讲究一个平衡,只有平衡了,这个朝代才能更长久的走下去。”
严世卿抬眸看她,惊讶她一点就通的玲珑心思。
“不过,燕王这风头是不是太甚了!功高盖主可不是好事。”
凌楚楚心想,风头都都盖过当今皇上了,不灭你灭谁啊!
“说的是啊!连当朝皇上都忌惮燕王。”
严世卿颇有些后怕的说道:“凤夫人,你这次能平安回来,真是挺幸运的。”
凌楚楚配合着点头,“我手里的这点东西,燕王还看不上。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就让我离开了。人家是王爷怎么会和我这个农妇斤斤计较。”
她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严世卿哪里能想到燕王要的不是香水配方而是火要配方,见凌楚楚说得合情合理,倒也没发现其中的异样,毕竟她好好的回来了,真要是得罪了燕王,哪里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严世卿感慨的连连说着。
凌楚楚沉吟道:“少庄主,我觉得咱们的生意还是断了吧!”
严世卿惊讶的望着她,而后黯然道:“似我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确实不能同我做生意。明日我便将香水的生产权交予你。”
见他误会自己,凌楚楚解释道:“少庄主,我并非这个意思。燕王这人性情难测,难保他以后不会因为配方的事而为难我。未免殃及池鱼,还是不要连累了严家。”
“从咱们认识以来,少庄主都对我颇为关照。我不能恩将仇报,日后若是因为我连累了严家,那我就是千古罪人。”
凌楚楚说的很诚恳,这也是她今天来见严世卿的目的。
严世卿摇摇头,坚定道:“凤夫人,你太小瞧我严某人了。就算他燕王在南魏只手遮天,但也有天理二字。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他就没理由治我们的罪。”
凌楚楚之所以愿意和严世卿做生意,一来是因为他为人豪爽没有什么坏心思,二来就是他人品相当的好,绝没有生意人的唯利是图。
听严世卿这么说,凌楚楚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她从地上站起来,对着严世卿深深的一鞠,“少庄主,多谢您的关照!若不是你也就没有现在的凌楚楚。”
严世卿惶恐的伸出手,却碍于身份的障碍只是虚扶一下。
“你莫要这么说,我是真心实意……要与你做生意。”
凌楚楚不傻,知道严世卿对她的心思,见他中途话锋突转,明白严世卿原本想说些什么。
她迟疑片刻,而后道:“少庄主,您对我恩重如山。可我终究是无以为报。”
严世卿认真的望着她,“我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只要你能平安幸福。”
平安幸福,很简单的祝福,却让凌楚楚有种流泪的冲动。
若说在这异世,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