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是一瞬之间,烟大姑娘一声令下,京城所有米粮铺子即时上调价格,三位之多!
调价一出,全城哗然,更甚至有激愤不已的民众堵到米粮铺子门口 ,各种烂鸡蛋,烂菜叶子的往进砸,要疯了,疯了啊!
毕家铺子的许掌柜的被砸得嗷嗷叫,一边慌忙喊着“关门”,一边马上派去往当家的报告,远在城外深寨的毕东树一见这飞鸽传书,当即就瞪圆了眼睛,拍着桌子喊着,“喂喂喂,青黛青绿,你们这两个臭丫头,你们好好看看,这到底是要干什么?烟龙贞那个臭女人是疯了吗?”
“刷”的一柄长剑落到脖颈,青绿满眼的冷,“再敢骂一句秀试试?”
哎……我日!
我那个日啊!
毕东树抬手抚额,嘴里就没一句话干净的,“我呸啊!我就骂怎么了?烟龙贞那个臭女人,他骗了我来给她当牛作马的使苦力还不算,这又突然抬高米价三倍 ,这是要让我家老爷子破产啊!”
试想这大周天下,几乎所有的米粮铺子都是明里暗里的姓烟的,这就他一家独根苗苗不在其中,这一次,却也要被连累得死定了!
“那是主子的事,与你无关!”
长剑放下去,青绿沉着脸,转身出门,毕东树喊了两声没喊住,顿时又差点气歪了鼻子,青黛性子好些,多嘴解释一句:“以后别在她在前说主子的坏话了。( ”
在她们心中,主子不仅仅只是她们的主子那么简单,那更是救了她们的命。
“你,你们给我等着!”
毕东树抬手摸摸脖子,果然划破了脖子,顿时又气得不行。可京城之乱,岂是他生生气,就能阻止的?
“消息发出去了吗?”
一杯白开水放到了桌面上,烟龙贞抽抽脸,很想说,她要喝茶,可如沁一眼扫过来,立时蔫了……好吧,她身体不好,还是喝水。
如沁表面上是她的大管家,实际上,她却是很尊敬她的。
烟龙贞护短,那是既护便要护到骨子里的坚持。
见她乖乖听话,如沁这才转回了视线,仔细的道,“消息已经发出去了,神医仁心,要为天下百姓义诊。影门恶劣,米粮之价瞬时抬高三倍……”
顿了顿,又余光扫一眼那正捧着水杯一口口慢慢喝水的女子,大红的胭脂妆,添在脸上,更为她娇艳明媚的小脸,增了几许暗隐的风情。
烟龙贞是漂亮的,是美丽,是这世间最美的绝色女子。
“如沁,你在看什么?”
一口水咽下去,还要听着她接下往下呢,“唔,没什么。我是在说,我们这样子祸水东引,那影门会甘心吗?”
这大周的米粮铺子什么时候姓影了,如沁还真不知道。
“栽赃嫁祸懂不懂?反正也没人这是我们的。”
烟龙贞撇了撇嘴,将水杯放下,“总之,一定要小心。影门不是好相与的,如果影门这次能够被逼出手,一定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如果不能……”
挑眉笑几下:“那就再度大赚一笔吧!”
这一次,她是最终的庄家,也是最终的大赢家。
“行,这事我亲自去办!”
如沁应了下来,烟龙贞再叮嘱一句,“小心些,别让人发现,尤其是你的身份,嗯。如果你心里还惦记着苏府的话,暗中送些米粮去,我就当不知道。”
苏云海无情,苏如沁,却是有情的。
烟龙贞再怎么滴,也不会那么不通人情的让自己亲如一家人的姐妹去左右为难的。
“好,我知道了。”
如沁的身影顿在门边,头也不回的说完,便闪身出去。
曾经过往,如云如烟。
对于家人的伤害,如沁有自己的想念,也有自己的坚持,可再恨的过往,也抵不过那身体的血脉亲情。
“姐,如沁姐大概是不会这样做的。”
碧秋从门外进来,轻轻的说,烟龙贞点点头,随后又道,“多注意一些,如果有情况,随时来报。”
指节叩在桌上,“笃笃”作响,而这一刻,整个大周京城,都已经要疯了,整个大周朝堂,也快要争得掀翻了屋顶。
左右两列文武大臣,一方以如日中天的凌右相为首,一方以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礼部郎据理力争。
凌右相手中捏着蜡封的休书,气得浑身发颤,几乎昏倒的大声喊着,“皇上,明贵王凶欺人太甚,王爷称小女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有什么证据吗?小女从小便是贤良淑德,礼仪为先,这自从嫁进明王府,就根本没出过门,她怎么就不守妇道了?皇上,老臣恳请皇上主持公道!”
这里气得要吐血的喊着,另一方礼部侍郎吉盼大人,就凉嗖嗖再加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皇上九五之尊,又岂是天天要断这些过家家的小事呢?”
轻飘飘的话语一出口,凌右相气得“嗷”得一声,扑上去要抓人,吉盼大人眼观鼻,鼻观心,不闪不避,乖乖等着,议事殿上,景元帝见这一团的乱,顿时就气得脸都白了,“都给朕住手!尔等也都为国之栋梁,朝廷肱骨之臣!如今却像是泼妇骂街一样,就在这议事殿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是啊,成何体统?
满朝文武齐刷刷跪下,口呼万岁,恳请恕罪,凌右相这会脸都白了。
皇帝如此不给面子,这事……怕是要麻烦了!
一只手,紧紧的攥死了掌心里的那张休书,这一刻,恨不得把温哲烈那臭小子给抽筋扒皮了!
该死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