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莫小飞都不需要老妈喊的,自觉地挑了桶子去东井里挑水。
莫小飞觉得挺有意思,明明每天早上自己把水缸子给挑得满满的,可到了傍晚时分,水缸子总会准时见底。自己再把缸子挑满,可到了第二天这个时候,亦是准时见底。莫小飞这几天就常跟老妈开同一个玩笑,“老妈,咱家又没养水牛跟大象,水咋用得这么快?”
“挑你的水便是,废话哪有这么多!”老妈闻言总是狠狠地瞪他一眼,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笑自己不是水牛就是大象来了呢!
莫小飞潇洒地挑挑眉,甩老妈一个‘玉树临风倒’的背影,吹着口哨,轻快地走在小道上,天兀自初放亮,晨曦微露,轻风拂面,鸟语花香,空气好不清新,赶早外出劳作的村民依旧有那么多,大伙儿看到莫小飞,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当然招呼还是要打的,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吗,大家都熟着呢,众人都是唏嘘,“时代大转变啊,‘吵天王’都变‘劳模’啦!”
莫小飞闻此言,也不再脸红,打着哈哈直大言不惭道,“那是,那是……”
来到东井,井边洗衣服的婶婶嫂嫂看到莫小飞,依旧拿着莫小飞开涮玩笑,那些说要给莫小飞介绍妹子的,有几个更是大赞莫小飞‘勤劳’,还当真要给莫小飞介绍个妹子。
莫小飞哪里还会像第一次来井边那样落荒而逃,“哥说逃个屁啊逃,谁怕谁哦!”
这厮当下便跟这几位热络地攀谈了起来,问问打算介绍给自己的那几位姑娘姓啥名谁啊,仙乡何处啊,今年芳龄啊,生辰八字啊,学历几何啊,身高多少啊,相貌似谁啊……问明白了这些后,这厮便又问,那几位姑娘家财几贯啊,她爸是不是李刚啊,曾恋否婚否啊,三围多少啊,还是不是个初啊……
莫小飞的问题往往会从刚开始的正儿八经,变得越来越露骨,越来越无耻,这些问题,往往会把满井边洗衣服的婶婶嫂嫂问得满脸通红,其中的几个小媳妇小姑娘更是红扑扑的脸蛋都要滴出蜜来,看得莫小飞的心里有如鸡爪子在挠——骚动骚动的。
问到最后,莫小飞结果都是被婶婶嫂嫂边骂边拿着捶衣服的棒槌往外撵,其中那些个大胆些的小媳妇小妹纸,更是会泼几捧水到莫小飞的身上,也不知她们究竟是不是在表示什么……婶婶嫂嫂的反应是那么嘀激烈,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同样的话语,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无耻,同样的泼水,同样地往外撵,一切外甥打灯笼——照舅(旧)!
莫小飞挑着担水走在回家的路上,衣服裤子上湿了好几处,这是他‘身陷狼虎之群中,遭无情调戏’的有力证据,这厮哼着那带有少儿不宜色彩的小调子,心情舒畅无比,他的脚步轻盈,肩上那担约摸七十多斤来重的水,根本就让他没几点压迫的感觉。
的确,这一个多星期来的连续修炼,让莫小飞全身机体有了个质的变化飞跃,加上天天不停歇地干着体内活,这又对身体有了一个很好的捶炼加巩固,总之简单一句话,莫小飞现在的力气大了不小,耐力亦是增长了许多!
一连五担水挑完,莫小飞全身基本湿透,婶婶嫂嫂小媳妇小妹纸们实在是太热情了,萧青兰看到他这只得瑟的落汤鸡,当然知道原因,她又是欣慰又是慨叹,“这崽子看来挺招村里的媳妇姑娘们待见的,以后娶堂客应该是不成问题了……唉,只是老娘以后再也不能拿这个事情来恐吓他喽,否则这小子还指不定把鼻孔仰到天上去呢!”…。
“小飞,吃饭!”
“来喽,老妈!”
早餐依旧是白米粥,这玩意就像大米饭一样,是百吃不厌嘀,拌菜是一碟小酸萝卜丁加一碟腌小笋条,莫小飞大快朵颐,很快肚子便饱了,吃完后碗筷一搁,对老妈道,“我先休息十五分钟,然后去挖地,再去……”
“慢着!”萧青兰跟莫大成对视了一眼说道。
“哈哈,老妈你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计……”莫小飞嘻嘻哈哈地说着,看到老妈脸色不善,赶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老妈你又有什么新的安排?”
“嗯。”这小子挺机灵的啊,眼看不妙,立马见风转舵,否则老娘不敲晕你,萧青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从今天起,除了挑水外,其它的事情就不再是你个人的‘专属’了……”
惊闻‘专属’二字,莫小飞忍不住心下喊冤起来,“靠,听老妈这语气、这词用的,好像这些事情是玩儿似的,我霸占着它们,不让别人插手呢。”
萧青兰可不管莫小飞感受如何,她继续说道,“待会你去把村南咱家那块山头给打理一番,记住,以后那块山头就专门由你来打理伺弄,我给你的任务是,山头上面要有蔬菜,要有瓜果,要有鸡有猪有羊,还要有牛,听明白没有?”
“明白!”莫小飞双腿并拢,一记军礼献上,随即涎着个脸,凑到老妈跟前,悄声问道,“妈,这玩得是哪一出啊?”
“什么玩的哪一出啊?”萧青兰对着凑过来的猪头就是一记爆栗,凶巴巴地说道,“你不是要做农民吗,还越做越有劲吗,今儿个就让你痛痛快快地做个农民……我跟你讲啊,可别想偷奸耍滑,可别想偷工减料,我可会经常来检查的啊!”
“知道啦,老妈。”莫小飞揉着额头,一副苦相,心里却是大乐,偷笑着暗忖,“哈哈,老妈肯定是看到我这精神状态,预料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