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摊牌了吗,也太沉不住气拉!
王进心思电转,也该是自己露一露口风的时候了,在吊下去,没准等来的就是子弹和炸弹了。他笑着点头应承下来:“既然会办有请,卑职怎敢不去?正好卑职也有要事与您相商,到时候再和会办大人细细诉说。”
徐锡麟闻言神情一窒,脸上的神色古怪至极,你丫的有事现在就不能说吗,又没有外人在场。他也隐隐间猜出了王进想和他说什么,心情一时间大好,一切等到晚上自然揭晓,没必要逼得太紧,只要你丫能证明身份就行。
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将王进和王思量送走,仰靠在椅背上不住思量今晚可能出现的情况,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这家伙,确实够机灵!
出了总局,王进带着默不做声的王思量向西城分局走去。一路上,他也不急着赶回去,而是和新来的王巡长边走边聊。
对于自己这个新来的手下,王进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被监视就被监视吧,他没有和革命党死抗到底的心思,应该和光复会不会有什么太过激烈的冲突。
至于以后如何相处?这还不简单,公事公办就行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探究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也别没事找事的来干涉我的私事。
这时候他不得不庆幸自己穿越到王村,很容易就收聚起一番人心,如今从王村招来的小伙子们就是王进掌握西城分局的骨干。只要这帮小弟不出问题,他的地位就不会受到任何挑战。
王思量这家伙不愧是受过这时代中高等教育的精英人士,王进和他一番交谈,感觉这厮肚里很有一些货色,尤其是在巡警方面的知识和见解,竟然和他这样的‘老鸟’有许多共同语言,相谈起来到也甚为欢快。
他心头就纳闷了,这样的人才,怎么在民国历史上一点名头都没有?
思来想去不得要领,最终他只能归结于这厮很杯具的淹没在革命党的起义浪潮中,还没发挥出自己的才能便挂掉了。由此,他对那些所谓的革命先志们更为不满。你们要革命就革命吧,偏偏全凭着一腔热情,计划粗糙不说,还专门鼓动像王思量这样的热血青年当炮灰,把国家未来的精华和栋梁白白浪费,现今国家培养出一名中高级知识分子容易吗?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对王思量热情不少,语气也变的真诚了起来。
王思量有点弄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王进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他没有细究,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走走聊聊俩人很快转到西城区,说实话,安庆城虽然是安徽的首府,洋务运动开启得也非常早,但安庆城的规模一直不大,就几条主要商业街道比较繁华,其余的城区环境都不怎么样,王进所管辖的西城区恰好是安庆的精华所在。
沿着青石铺就的宽敞街道慢慢行走,感受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气氛,威严的扫视着周围的行人马车,朝着巡逻而过的小弟们点头示意,不时的指点一旁的新人王思量一些巡警在实际工作中可能遇到的困扰,浑身王八之气四溢,心头说不出的爽快。
好吧,他承认很享受周围人群眼神里的敬畏和惶恐。这一切,都来源于他身上的这身拉风的黑色警官服,早就在心底暗下决心:不管是谁,但凡危急到他现在的地位,统统干掉,至于今晚的摊牌,他心中也有自己的算计。
王思量毕竟还是刚刚从学堂毕业的小年轻,虽说心中有着伟大的理想,可以为了理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他身上还是年轻人的印记占了多数。来到了安庆繁华的大街上,左顾右盼的瞧着热闹,想到不久之后自己会成为此地的次序维护者,不由得心中热血澎湃,恨不得现在就上班开始工作,投身于伟大的革命热潮中去。
俩人正聊得开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片喧哗,打断了他们的话头。王进心中不喜,抬头望去却是吃了一惊。
在街道拐角处的一条小巷子里围着一群人,看衣着打扮都是普通市民,他们将小巷子口堵塞得水泄不通,不时的还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叫好,活像一群正在看大戏的戏迷。
这条巷子他很熟悉,里面充塞着各种小吃摊贩,算得上安庆城中的小吃一条街,他时常也会光顾这里,所以比较熟悉。让他生气的是,几名巡警正努力的在人群中维持着次序,可这帮刁民竟然玩起了游击战就是不走,气得巡警们破口大骂威胁着抖擞着手上的精干家伙就要动手。
心头恼火急走几步[袄了过去,王思量一看有事件发生竟社不由得一振,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把拉住一位在人群外围急得不行的巡警,原来还是熟人,正是西城分局王家村人马中的王单北。
“单北,怎么回事?”王进阴沉着脸,指了指热潮汹涌的围观人群。
“谁……,哦,原来是帮办大人。”王单北恼火的一甩手,脱口就要开骂,回头一见拉住自己的正是拳术老师帮办大人,硬生生的将脱口欲出的脏话收了回来,一张粗豪的大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的指了指人群:“大,大人,里,里面有人打架!”
这还了得?
王进眉头一皱,倾耳细听,果然在嘈杂的人声中不时传出几声喝骂,还有女孩子的哭叫声。证实了单北的话后,心头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什么时候巡警办事变得这么艰难了?
其实这都要怪他,自从他上位以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