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淫好色,荒淫无耻,败坏人伦!把他放到油锅里面炸一炸!”殿下无数的鬼在应和着,声如雷霆。马上有一个巨鬼,把宗卿抓起,摔到台阶之下。见有一只大油锅,约有七尺多高,四周围烧着火炭,油锅的腿都烧红了。
宗卿浑身发抖,哀哀啼哭,逃窜又无去路。巨鬼用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握着他的脚脖,把他扔到油锅中。觉得孤零零的身子随油花上下翻滚,皮与肉都焦糊,疼痛彻心钻骨;沸着的油灌到口里,把他的肺腑都烹熟了。
宗卿苦不堪言,心想快死算了,而想遍了法子也不能马上死去。约一顿饭的时间,巨鬼才用大铁叉把曾某从油锅里取出来,又让他跪到大堂下。
城隍又查检了簿籍,生气地说:“贪恋女色,不是劳作,不孝双亲,致使老母痨病而死,此等罪行,应当上刀山之狱。”鬼又把他揪去,见到一座山,不很大,而峻峰峭拔,锋利的刀刃纵横交错、像密密的竹笋。已经有几个人的肚肠挂在上边,呼喊号叫的声音,惨忍难听。巨鬼督促宗卿上去,宗卿大哭着向后退缩。
臣鬼每天要惩罚那么多罪人,哪里肯听他哭号,用毒锥刺他的头,宗卿还是忍痛乞求可怜。臣鬼大怒,抓起宗卿,向空中掷去。宗卿觉得自己身在云霄间,昏昏然地向下掉,锋利的刀交刺在他的胸膛上,痛苦之情难以言状。
城隍为了惩罚宗卿,下一世让他投胎变成了一个女人。等宗卿睁眼时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女婴,再看看生他的父母,都穿着破烂的棉衣。土房中,放着破瓢和讨饭的棍子。
他这才知道自己已变成了讨饭人的女儿。从此,每天跟随讨饭人沿街乞讨,肚子里常常饿得直叫,不得一饱。穿着破烂的衣服,被风吹得刺骨疼。
等到十四岁那年。为了五两银子她被父亲卖进了青楼,每日迎来送往,一只玉臂千人枕 ,半点朱唇万人尝。然而她却常常碰到暴虐的客人,把她的身体彻底给糟蹋坏了。
后来有客人丢了东西。诬赖是她偷了,她喊冤不得,被判了重刑凄惨的死在了狱中,结果被一块破草席草草裹了尸身扔到了乱葬岗上。
那边胡炎将睡熟的柒荷送回了寺院的荷塘,自己则悄悄放出几只小妖去寻那狐妖小婉。那小婉居然也没走远就在城郊的一个姓黄的书生家中。那黄书生挺壮实的身子,被狐妖小婉缠了一个月,居然面色枯槁形如大病。
果然够改不了吃屎,胡炎唾了一口,一脚踹进那黄书房的房门,背上的宝剑噌的一声出鞘,小婉吓的惨叫一声现出了原型。居然是一只灰毛狐狸,那黄书生见了险些吓的背过气去。
胡炎也不管那么许多,将那小婉收入了狐狸中,次日将那没了法力的狐狸教给了一家野味馆子。那馆子里的厨子一把拎起狐狸,不顾它的哀嚎和求饶,活活剥了皮。被剥了皮的小婉还没死,回头看着自己被剥下的毛皮,惨嚎着死去。
胡炎不想让柒荷的手上粘上血腥,他亲自出手将这两个货全部摆平了。尤其是宗卿那里,他下了个狠手,连宗卿的转世都过的无比凄惨。欺辱柒荷的人,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觊觎她的人,他同样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阿炎?”晨曦中的柒荷如一朵清绝的睡莲。含珠带露,慵懒的揉着眼睛撅着嘴巴,“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胡炎笑的灿烂,“柒柒。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去吧!”
柒荷纳闷,“完成了?我还没教训那个人渣和那只野狐狸呢!”
“这种事还用的着您出手,我这当徒弟的就是解决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用的。”胡炎挑挑眉毛,摆出一副酷拽的模样。
柒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伸出手指在胡炎头上一杵。“头一次见你这么贴心,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胡炎只觉一根柔腻的手指伸到自己头上,一股淡淡的莲香从她身上传来。胡炎不得不忍耐住自己想要亲吻她手指的冲动,嘴唇蠕动着:“柒柒,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做任务?”
柒荷一愣,眼神黯淡了下来,“能白得回一条性命已属不易,阿炎,我们不能那么贪心。不过只要我们当黄粱客一天,我们就能从不同的人生中学到的更多,体悟的更多。说不定将来我们也可以成为元老,攒齐足够的人物奖励,还可以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哪!”
胡炎的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柒柒,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还会……”
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燕赤霞陡然醒了过来,美丽的池塘边小荷才露尖尖角,手中握着的赫然是一只柔嫩细嫩如白藕的柔荑,向上看去,连着柔荑的纤纤手臂,以及那张茹清水芙蓉般清纯的面容。
燕赤霞愣住了!
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孟浪的事情来?燕赤霞羞窘的一张赤红的要命,忙撤开了自己的手想要借用捋胡子缓解窘迫,没想到触手一模,下巴一阵光滑,居然连胡子也没有了。
该死的!
燕赤霞诅咒了一声,鼻端却又传来阵阵的荷香,远处悠扬的禅声传来,那如红莲般的女孩儿居然睁开了双眸。
“呀,你是那天的大胡子道士,不过没了胡子,你长的还不赖哟!”柒荷笑的略有几分狡黠,双眉间的红莲栩栩如生。
“你,你,你……”
燕赤霞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窘迫,然而他对眼前的花灵却生不起半点杀气,被她说长的好,心里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