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气的差点两眼一翻厥过去,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司柒,“你,你这个不肖的弟子,我要,我要把你逐出山门!”
司柒小鼻子一哼,“少来,我可是师父的嫡传弟子,逐不逐得看我师父的意思,你动不动就要逐我,说的你像掌门似的。这话可别让我师父听见了,她虽然性子好,可也不是吃干饭的等人欺负她的徒弟。”
纪若干脆口吐鲜血躺倒在地,md,老娘说不过你,认栽还不行吗?几个年长的弟子七手八脚的把纪若抬了回去。
这场事故直接导致了纪若往后找徒弟就可着牙尖嘴利的找,培养好了将来好帮他师父骂战去。
司柒斜眼瞥了一眼门外僵立着的骚包白衣男,哼了一声:“还礼的?那进来吧!”
骚包男跟着走进司柒的卧室,眉头不由得皱的能夹死苍蝇了,“怎地一个女子如此邋遢不修边幅?”
司柒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儿,“我靠你养?”
“呃,什么,没有……”
“那你管我!”
司柒不理两个衣着整洁的美男,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骚包男憋气憋的脸都红了,却仍十分礼貌的说道:“在下是青丘狐族胡十八,前日小弟食了您的果腹之物,特感惭愧,今日特来还以重礼……”
“说人话。”
文绉绉的谁耐烦听。
胡十八气的一张俊脸拉的比驴子都长,眼睛里简直能喷出火来,这个可恶的邋遢的嘴巴又毒的人类女子,简直要把他几百年的好风度给毁于一旦了。
“我小弟吃了你的烤鸡,我看你吃不饱肚子怪可怜的,今天特意给你多送了点东西,懂了没?”
司柒点点头,“懂了。东西留下,人走吧!”礼品盒里除了那颗千年灵芝,居然还有许多好吃的。甚至还有一颗雕工精致的玉白菜,手掌小大,却胜在翡翠成色和水头极好,约莫能卖个十来万。
胡十八看着司柒那副财迷的样子。也懒得再和她说话,拎着小白弟弟就往出走,没想到小白拼命的挣扎着嚷:“不走,不走,我还要吃烤鸡!”
胡十八气了个倒仰。可看见弟弟那副瘦瘦小小的样子又不忍心训他。他打下生就是个营养不足的小狐,好不容易养大了就挑食的很,青丘什么好吃的没有,美味珍馐、琼浆玉液,哪一样不可着他吃,可他偏偏一口都不吃,非要到人间去寻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吃。
前一阵子喜欢吃什么糖葫芦也就算了,毕竟人间的小孩子都喜欢吃那东西。可这邋遢丫头烤的鸡能有什么好吃的?
司柒才没有耐心理会与剧情无关的人呢,她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像哄小鸡一样哄道:“去。去,本小姐要就寝了,闲杂人等赶紧给我离开!”
被弟弟扒着大腿磨的要死的胡十八凶巴巴的转过头来,咬牙切齿的发狠道:“把我弟弟喂饱了,报酬随你开!”
司柒一愣,随即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没问题,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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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从道友那里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除夕了,她从山下带了许多年货兴致颇好的走进了山门。
然而山门口不见了常常守在门口的弟子。连那些个往来拜祭的信徒也不见来,再往里走,我的老天爷,这大门是谁给踹倒的?一个偌大的脚印深深的印在大门的门板上。五个脚趾的形状特别鲜明。
莫非是有仇敌来寻仇?
纪棠吓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往主院敢去。果不其然,主院里的假山不知被什么给炸的粉碎,碎石头撒了一地;锦鲤池里慢悠悠的金色锦鲤一条不剩,一大团水草堆在里面;更可怕的是堂前还有一滩鲜血,看那颜色应该就是今天早上才洒上去的。
“来人啊?司柒?小卓?小娥?……”纪棠的弟子挨个叫了一遍。一个不见出来的,她心里更慌了,拔出宝剑来挨个房间寻人。
“师、师父……”
一个人影从门外钻进来,怯生生的唤了一声。
“谁?”
被陡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的纪棠险些把剑递到那人影的脖子上,当看清那人的脸庞这才收回了手。
“师父,我是小娥啊,呜呜……”
纪棠也是仔细瞧了半天才看清这是自己的三徒儿,走之前那个喜欢穿漂亮裙子、时不时涂个红嘴唇最爱干净的常小娥,如今一张瓜子脸瘦的眼睛都凹下去了。不知从哪里蹭的一脸黑灰,衣服更是破旧的补丁叠着补丁,看见了师父哭的鼻涕眼泪混在了一起,把脸冲的一块黑一块白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师姐和师弟呢?”纪棠忽然特别担心在山下上学的安萌萌,这不会是仇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吧?等问清了情况必须得去山下把萌萌接到自己身边来。
“呜呜,是大师姐,大师姐她自打您走了就跟饿死鬼附身了一般,阁里的所有鸡鸭、锦鲤和传信的白鸽都被她给烤了吃了,就连一条泥鳅都没放过。我们不敢管她,说多一句就要被修理。这还不算,她还偷着下山去赌博,玩什么‘填大坑’输了好些钱。
债主来追债她就指着阁里的东西说‘随便搬’,那伙人就绽锏亩西给搬空了,我们刚想动手阻拦,大师姐就说我们修行之人跟凡人动手是要被重重惩罚的,所以里被搬了个空,到现在,居然,居然断粮了。没办法,我们几个师兄弟只能到山中去大些猎物换些粮米回来度日。
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