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流离使劲地抬起头,可以从镜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窘相,活像一袋米被扛在夜斯洛贲实健硕的肩头。
几秒过后,电梯“叮”一声开门,夜斯洛扛着她走了出来,几步跨到旁边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将她扔在床上。
“夜斯洛!”她迅速在床上蜷缩后退,眼神戒慎又惊惧地盯着他,“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他反脚一下踢上门,嘴角魅惑勾起,边脱衣服边冷笑着逼近她,“你是我包养的情妇,你说我现在想干什么?”
“夜斯洛,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她哆嗦得快要滚下床去。
夜斯洛把西装扔掉,及时地一把拽住她,嘴里却是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不可以!”
她并没有说谎,下面那里仍是火烧火燎的疼痛,连走路都会牵涉到大腿根部的神经,胃部也很不舒服,时不时抽搐着绞痛一下,如果他今晚仍然要施行暴欲,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几天下不了床。
夜斯洛拽着她的胳膊像拽一只布娃娃般将她拽到大床的正中央,三下五除二剥掉她所有的衣物。
程流离认命地闭上眼,不过就是一具臭皮囊,任他折腾去吧,就全当……全当是被恶狗给咬了……
可是,夜斯洛却举着她一对小巧的莲足,动作凝固在那里。
两只脚粉嫩纤柔,像是上好的,精心雕琢的玉石艺术品,十个指甲犹如从大到小排列的十颗珍珠,惹人怜爱,极不协调的是在大拇指的外侧,都有磨损的痕迹。
“你,你想干什么?”她使劲地抽着脚,这个家伙,不会是像电影里演的那些变态的恋足癖,对女人的脚丫有着特殊的嗜好吧?
谁知,夜斯洛的浓眉却拧了起来,“脚伤了,怎么回事?”
程流离看看自己的脚,果然两只脚的大脚趾附近都有受伤的痕迹,虽然不是很重,但如玉的皮肤都被磨破了一层皮,隐隐有嫣红的血丝透出来。
她使劲一抽,拔出自己的脚丫,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你,给我穿小一码的鞋子……”
“你的意思是鞋子偏小?”夜斯洛疑惑又讶异的口气,她的赤脚他见过,非常的玲珑可爱,他以为最多36码,没想到还是估算错了!
“难道不是你故意给我穿小鞋?”她不屑地睥睨,看着夜斯洛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两枚创可贴,经过消毒伤口后贴了上去。
说实话,程流离认为他有点小题大做了。
但凡女人,穿过高跟鞋的,哪个脚没受过伤?所谓美丽的代价。
只是,夜斯洛专心处理伤口时,她就趁机用睡袍将自己全身除过脚丫子全都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好了。”夜斯洛又是消毒又是贴创可贴,终于完美地处理好伤口之后,裹着坐在床边,眼神如临大敌的程流离。
随后,薄唇微启,吐出两个鄙薄的字眼“可笑!”
“……”程流离还没反应过来,夜斯洛男性炽热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大掌一拉一扯一挥,身上的睡袍就不翼而飞,随即是一个热辣辣的吻,她伸手捶打他,奋力挣扎着,却怎样也挣不开。
他强势得吓人,唇舌毫无顾忌的攻城掠池,她挣扎,嘴里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甜腥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透着愤怒的吻,缓和了下来,温柔地诱惑着她。
一股又酸又甜又麻又涩的微弱感觉在心田中不断地流转盘桓,,那么微弱,却又那么激荡,那些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愫瞬间变得如此鲜明,令她全身都开始软绵无力,在他炙热如岩浆的怀抱里变得没有一丝丝的力气抗逆……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晕旋使得她全身上下的愉悦,身不由己地渴望着更多、更近、更紧密的贴近……即便是折磨,也想要他给予她更多……
他的手轻轻抚到她的脸颊上,手指揩擦着她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泪,然后往下缓慢地抚过她尖尖的下颌,诱人的锁骨……
她可以感受到他明显的克制,以及掌下似有似无的温柔,这所有的一切奇异地安抚了她惊惧不安的情绪,不自觉地微动时鼻尖擦过他不时压抑滚动的喉结,她闻到了一股成熟的阳刚的男性气息,如此性感,几乎是……令她心动的……
没有多久,她整个人就软得几乎融化在他怀中。
可是,他却突然离开了她的唇,他的手也在她身上停止了游移。
他用头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地哑声开口说了一句,“是不是真的想要……我放过你?”
“我……”她开口,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媚得如同软软的绿豆沙,她在他灼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映影,嫩肤被渲染成一种特殊的粉红色……
哦,她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
下一瞬,她意欲推开他,可是身体软得像是失去了骨头,只得紧紧地咬着下唇,在他强壮的臂弯中稍稍退缩,留取一点点自己的尊严。
可是,他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更紧地将她抱在怀中,用身体厮磨着她,用唇齿舐吻着她……
可是……他却始终不曾越过那层最后的界限……
一整晚,他在她身上点了火,越燎越旺……
直到几近天亮,她疲累地昏迷过去,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抱着浑身香汗淋漓的她一起陷入睡眠。
第二天,当程流离全身酸痛地起床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
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触目所见是一处超级奢华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