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她喘口气,将紧紧揽住他脖颈的手拿下来,不安地掠掠自己的长发,面色潮红,慌乱的眼神不知该要投向何处,“洛,你,呃,你还生气吗?”
夜斯洛灼亮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逡巡,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抬起她的下颌,再次回给她一个比刚才更加淋漓尽致的火辣的吻。
足足吻了十几分钟,直到两个人都气息不匀,程琉璃更是快要缺氧窒息,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将她整个人圈在怀抱中,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小东西,你真是命定里治我的妖精!”
“洛,你能,原谅我吗?”她目光亮亮的,小嘴被吻得粉嫩红润,仿佛是涂了一层胭脂色的唇油,一字一句开口时,更像是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不能!”他似笑非笑,看不出来是认真的,还是打趣的。
既然看不出,索性当他是玩笑,程琉璃眼珠一转,伸出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讨厌,人家真的不是有意要看的啦——”
“不是有意,难道还是无意不成?就算是无意,看一页也还说得过去,可你竟然全部都看完了……”
“也不是全部,有几页字迹实在太潦草,我根本没看懂……”还在强辩。
“琉璃——”
“嗯?”
“你知不知道,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
“!”程琉璃脸上嬉笑的神色完全消失,她的手还依然放在他胸前的部位,可是脸上的笑容完全凝固和僵化。
“如果不是你,而是任何其他一个女人,哪怕只看过这本日记的任何一个字,我绝对不会容许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程琉璃惊愕地:“……”
“你是个例外!我发现……就算有一天……你把匕首插进我的心脏……我可能……也不舍得真正去伤害你……”
男子菲薄的唇启启合合,低迷的声音,像是午夜梦回中的呓语……
她只觉得一阵眩晕,是她的幻觉吗?
哦,幻觉,一定是幻觉!
这么一个强势霸道,视人命如草芥的邪佞黑帮大佬,怎么可能对她说出这么脉脉温情话来!
摇了摇脑袋,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她目光迷离地试着再次开口,“洛,你说什么?”
“我说,现在就想要你……”
果然!她松了一口气,慢半拍地,她回味过来夜斯洛话里的意思,脸颊红成艳丽的桃花瓣,“……”
“怎么样,身子干净了么?”语气愈加暧昧,薄唇在她唇瓣上亲昵地摩挲着。
“……”她像上了发条的机械人,身子猛地僵直,“没有!”
慢了半拍的回答,以及微微急促的喘息、眼中一闪而过的游移目光,还是暴露了些什么。
她被打横抱起,身子紧紧贴进他宽阔诱人的怀中,做这套动作时他一直低着头,与她的鼻息维持着贴近的距离。
“真的?”他俊脸上的神情该死的魅惑促狭,一边大踏步地回身朝着卧室方向走去,一边邪气地勾起薄唇,坏坏地摇着头,“阿璃,你实在是不适合说谎的女人……”
“我,我没说谎!”程琉璃的喘息更加急促,眼神惶乱。
夜斯洛的笑容更加痞气,“那么,我要验证——”
“你!我不允许!”程琉璃大惊失色,若不是夜斯洛手臂的力道实在太大,紧箍着她的身体,可能早就迫不及待地挣脱落荒而逃。
夜斯洛的语调低迷呢喃,似乎包涵着无穷的宠溺,“小东西……”
紧接着,他俯身低头,又一次地,吻住了程琉璃的双唇。
……
烟花,再一次在脑幕迤逦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如同一串串飞驰的流星雨,急速地划过夜空,留下火树银花般的炫丽印迹。
她的神智,也再一次地变得眩晕迷蒙……
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已被放在柔软如云的大床之上,褪去了所有的衣物。
夜斯洛的吻,由唇而下,划过她细致的下颌、修长的颈项、美丽的锁骨,来到令她颤栗不已的高山丘陵。
紧接着,猝不及防地,他猛然闯进了她的身体。
印象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并未袭来,可是,因为那庞大的力道,因为那悍然的壮大,她仍然不受控制地吟呼出声。
他几乎在立时就停住动作,痛苦地,然而却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次,还会痛吗?”
额上一滴汗珠啪地滚落在她脸庞,四溅开来,朵朵都带着独属于他的灼烫体温。
他停下来,她却似乎比刚才还更难受,张口,声音竟然喑哑得不似自己,“你,出去……”
察觉到她的声音里并未带着痛楚,他邪邪一笑,“好。”
竟真的听话地朝外退去。
可是,退出一半,他却以更猛烈地攻势一举进攻!
“唔……”她的娇吟像是战场上冲锋的号角,令一路攻城略池的男人更加斗志汹涌,所向披靡。
外面,不知何时刮起寒风,天地间斜斜织满了鹅毛般的大雪。
屋内,温暖宜人。
只有男子奋力的低吼以及女子似泣似媚的低吟,久久没有停歇。
一夜癫狂。
次日,直到中午时分,程琉璃这才悠悠醒转。
厚重的遮光帷幕掩住整个落地窗,也将所有的光线都遮挡在窗外。
卧室一片黯淡。
她微微一动,全身的酸痛及褪间的不适立即让她呻吟出声。
身后有人紧紧搂抱着她,两人之间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