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吻技,真是该死的好!
她的意识一点一点地混沌,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痛楚到了欢乐的极致。
这一生,从没有过这般强烈震撼的感受,像是一时在冰凌一时在火焰。
娇娇细细的吟咛从她口中丝丝缕缕逸出,说不出的娇弱动人,那声音像是冲锋的号角,令环抱着她的男子更为激烈地吞噬着她的娇美。
在她意识即将游离而去的时候,他总算是放开对她的纠缠,缓缓撤出,与她的唇瓣亲昵摩挲着,程流离立刻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想起来了吗?”邪肆的眼神,性感的笑容,修长手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着,说不出的轻佻与暧昧。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程琉璃甩头使劲摆脱他的钳制,气息不稳地对着他怒喝。
“啧啧啧……”薄唇发出慵懒的咋舌声,“宝贝,你的脾气实在是太坏了!”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程琉璃再次怒吼出声,同时伸手,朝着夜斯洛握着玉坠的那只大掌抓去。
夜斯洛将手臂伸长,轻而易举地躲过她气急败坏的抢夺。
“你说过再见面会还给我的!”
“你的名字已经变了,这枚玉坠现在对你毫无用处!”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
“我送你一枚成色更好的,这枚算你送给我好不好?”
“不好!”伸手再去抢夺,夜斯洛将手举得更高。
“我戴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你送给我,好不好?”很难得,能看到这个男人有点低声下气的样子。
“夜——斯——洛!”程琉璃怒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一个大男人,好歹讲点信用行不行?”
夜斯洛侧头再次朝手里的玉坠看了一眼,恋恋不舍的样子,“你真的要收回去?”
“对!”程琉璃坚定点头。
“不能再有一点回寰余地?”
“可以,你拿视频来换!”
“视频?”多么可笑,好像一头雾水的样子,但转瞬他便好像想了起来,历历分明的眉毛好看地皱了起来,“然后你就会马上离开我?”
程琉璃不发一言,视频都拿到了,她不走难道发傻啊!
“那算了,还是你戴着吧。”夜斯洛小心翼翼地将脖子上的黑色绳线拉下来,将玉坠穿进绳线中,然后拂开程琉璃的长发,替她戴着修长白皙的颈子上。
程琉璃低头,将玉坠放在手心细细察看,没错,这就是童年她所佩戴的那一枚。
经过十多年与夜斯洛的耳鬓厮磨,愈发显出璞玉的圆润与光泽,就仿佛是有了灵性一般。
其实这玉的成色并非有多好,只不过,据说是一出生母亲就从寺庙中为她求来的,特地请高僧开过光,能保她平安——母亲信这些,她便佩戴着,不为别的,只为下次见到母亲时能讨她开心。
“开心吗?”夜斯洛将她披在肩头的长发掳掳顺,邪气地勾唇问道。
“嗯。”程琉璃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多年遗失的东西失而复得,当然是开心的了,还不知道母亲得知这件事情后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将玉坠摩挲一番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服下,贴着自己的肌肤。
玉坠居然还是温润的,仿佛依稀还带着夜斯洛的体温,程琉璃想到这里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不由得赧红了脸。
林肯已经开进了冷玉庄园,速度逐渐变慢了下来。
程琉璃看着冷玉庄园里的一景一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开了口,“十三年前,你带着雷管,是想杀死你的父亲?”
夜斯洛挂在嘴角的笑容略略僵了一瞬,很快再次变得邪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世界上不论是谁,都最好不要与我作对!”
程琉璃抬起头来,双眸映照着夕阳的余晖,一片熠熠闪烁,有种让人融化其中的错觉,“可我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哦?”夜斯洛意味兴然的样子,“那你觉得真相应该是什么样子?”
“一定是你的父亲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么?而且,你最后也一定没有杀死他……我说的,对不对……”
“错!”夜斯洛盯着她,以一个冰冷的单音字打断她的话,黑色的瞳眸即使在阳光下也幽不见底,
“你什么也没有说对!他早就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手上!我杀死他唯一的原因就是要从他手中夺取夜氏!明白?”
程琉璃:“……”
“女人家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也不要想方设法去探听,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你要是想活得长长久久,最好祈祷自己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
程琉璃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哑然。
这个夜斯洛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是他自己先对她提及这个话题的,她只不过顺口问了一句,他就冷气森森地拿“死人嘴严”来恐吓她!
当她吓大的吗!
不过,她从内心还是怎么都无法接受夜斯洛亲手弑父这个事实。
认识夜斯洛也有好几个月了,她对他也有了一些最起码的了解,据她所知,夜斯洛这个人虽然睚眦必较,腹黑狠毒,手段残忍,可是基本上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种类型的。
他的父亲能让他在十五岁时就恨之入骨,抱着雷管想要与之同归于尽,一定是对他做出了什么令人发指的罪行。
只是不知他的母亲现在什么地方,从来也没听他提过似的。
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