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要太虚印?”杉王试探性地问,“我这里还有不少玺印,各个都是制作精良的,如果我把它们都拿过来和你换,如何?”
“太虚印是太虚真人制作的,赠送给道天帝的礼物。后来太虚真人和道天帝决裂,道天帝‘失手’将这个宝贝跌落凡间。你认为这种宝贝,和你所说的什么‘制作精良的雕刻品’有的比吗?”苏玄说道。
“你这么直接把这个宝贝的来历说出来,就不怕我们心生歹意?”杉王道。
苏玄淡笑,说道:“这太虚印本来就不是什么法宝,只有天帝之气,你们凡人拿了也顶多会因着宝贝得到几分贵气,没有更多的好处。更何况,整个国家,谁人能够阻拦得了我?”
玄术士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和凡人动手,如果玄术士有看上的宝贝,这个宝贝还是玄术界的,凡人却不肯交出来的话,那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就将失效了。
杉王心一冷。
“给我安排一个地方吧,只要我在一天,就能保住这个京城一天的宁静。”苏玄说道,“旧召国的人过些天还会再来一次,只要守住这一次,你们就算是安全了。”
杉王当即下令,让下人给苏玄腾出一间空房来。等到这一切都忙活完,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暗暗地被苏玄牵着走了。
怎么回事?他暗暗心惊,自己的定力,自己的威仪,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得不堪一击了?对方不过是一个年轻的玄术士啊?
殊不知,苏玄在和杉王对话的时候,暗暗使用了一点点的桎梏之术,桎梏之术本来就是操纵人的,除了操纵人的身体,更能操纵人心。
操纵人心的难度自然比操纵人的身体的难度大,但是杉王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桎梏之术使用起来也没有什么阻碍。
苏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自己的包裹,然后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铜镜。
“对凡人使用玄术,应当受天雷刑灭……”苏玄说道,“我不会天雷神怒术,也不会狱火刑灭术,因而唯有自闭(不明白)经脉一个时辰,以示惩戒。”
虽然苏玄是一个玄术士,自闭(为什么)经脉是要不了他的命的,但是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这一个时辰内他看上去像是在打坐,实际上则是在受刑。
滴答、滴答——
苏玄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汗珠。
这个时候,萧锦鲤推门而入。
“苏玄!”她大声喊着苏玄的名字,随后又看见苏玄在那里打坐,于是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苏玄,你在修行吗?我记得每天晚上你都要去打坐的,今天白天就来打坐吗?”
“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你看不见我吗?”
“我捏你鼻子你也没感觉吗?”
天可怜见,如果苏玄要是能动,他一定把这个烦人的女人丢出去。但是苏玄不但不能动,而且还真的如萧锦鲤所说的一样,没有视觉,没有听觉。
自绝(这都要和谐?)经脉之后,他将灵魂抽了出来,放在玄力凝成的火焰上炙烤,一方面是用作惩罚,另一方面也是锻炼一下自己的灵魂之力。
“哎呀,都出汗了,玄术士的生活有这么累嘛……”萧锦鲤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好歹随身都带着一块手帕。原本她都打算扔掉这块她一辈子用不到的手帕的,现在想来,当初没有扔掉这块手帕实在是太明智了。
“我真的和你有一点距离感……虽然你就是近在眼前……”她低声说道。
“我说话你真的听不到吗?”她又说。
忽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这个念头让她满脸通红,但是她向着四周扫了一眼,确认了四周无人之后,悄声地将双唇靠近苏玄。
只听她低声地说:“那么……这样,你也没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