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妖冶皱了皱眉,无趣地摆了摆手,这些个古人,一点儿都不经调戏!
“你家主子应该告诉你了吧?”
“是,不知姑娘有何吩咐?”李威低着头恭顺地问道。
碧荷原本还沉浸在对妖冶那句话的后怕中,可是现在,却被他们旁若无人地商量着怎么对付她的对话气得差点吐血,不由惊怒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你们……你们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爷现在只是……只是一时糊涂……等爷想通了,他一定会弄死你们!”
妖冶看都没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对着李威道:“先挑断她的手筋和脚筋,其他的容我再想想……”
李威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个女人,为什么说出这种话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稀松平常?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啊?
“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妖冶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李威。
碧荷猛地打了个寒颤,疾声嘶吼:“你们……你们不准这样对我!啊……啊……”
李威手起刀落,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妖冶垂眸,瞧见碧荷手上脚上也不过几处小小的伤口,顿觉李威刀法过人,不过让这女人这么便宜的痛昏过去,还真是便宜她了!
“你就不能慢慢来吗?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你看上了你家主子的女人?”妖冶嫌弃地讽刺一声,吓得李威脸都白了,连连摇手,“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是姑娘自己没有提前吩咐……”说到最后,急于争辩的大喊已经变成了自言自语的咕哝。
妖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男人也太不经调戏了吧?
眉梢一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长睫在李威的慌乱的注视中忽闪了几下,妖冶笑道:“算了,这次就放过你。等她醒了,你可要记得好好地对她!”
李威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微微放下,心里对她的莫名情绪愈甚。
他只道初见时这个女人的天姿国色迷乱了他的双眼,让他不愿对她动手。
到了今次被主子惩罚,他才真正地钦佩了这女人的勇气,就算为此挨了主子的一顿打,他的心里也毫无怨言。
适才听她要挑断碧荷的手筋和脚筋,他觉得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免过于血腥,可不知为何,看到她璨若琉璃的笑脸时,这种浅浅的感觉便烟消云散,只觉是碧荷自己该死!
妖冶极有耐心地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等着,甚至趁着这空余时间为自己泡了一壶茶,放下茶壶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重新执起,添满了一个空茶盏,拿起来递给李威:“要吗?”
李威登时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妖冶嫌恶地把水又朝他面前伸了伸,“有点儿出息成吗?不就是杯水吗?”
在属下面前被她这样一数落,李威恼得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身为三皇子的亲卫,他何曾受过这种“讽刺”?
这女人倒好,每次见他必定数落他一回!
李威颇有些赌气地扬手接过她手中的茶盏,猛地仰头,一饮而尽,妖冶看得有些惊愕,下一秒唇角便泛起浅浅的笑容。
这愣头青当她这茶没有烟便是不烫了?
殊不知这是她自己研发的“静谧”,轻轻吹一口气才能让这茶叶疏散从而使这热水冒烟。看他这样子,恐怕是……
李威的脸上立刻升起片片红意,若不是他扬手示意,他的属下就要把妖冶抓起来问她是不是下了什么药了!
“啊……”破碎的呢喃声从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嘴里迸出,妖冶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去,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看得李威一阵心惊。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弄醒!”妖冶对着李威身后的侍卫喝道。
侍卫憋屈地看了看李威,直到他点头示意,那侍卫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踹了碧荷两脚,见她还不醒,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可碧荷那女人却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刚才的那声呢喃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李威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妖冶,似是想问她怎么办,妖冶倏地轻笑一声,轻移莲步走到碧荷身旁,在众人的注释中缓缓蹲下身子,附到碧荷耳畔用仅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再装,我就让这里的男人****你信不信?”
眼角扫到她的嘴唇轻颤了一下,却还是死犟着不肯睁眼,妖冶嘴角的笑意更深,大声说道:“看来你是不信了。”
碧荷的眼睛却在此时猛然睁开,气急败坏地吼道:“妖冶,你都已经把我弄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在场的人还没从她的突然转醒中反应过来,就被妖冶的下一句话吓得忘了去追究她刚才究竟对碧荷说了什么才把她弄醒。
“这个嘛,就要看我心情了。扒皮抽筋还是做成人彘呢?油炸红烧还是清真呢?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刑罚叫做蒸刑?”妖冶瞥了一眼碧荷煞白的脸色,见她嘴唇蠕动却无话,便笑眯眯地继续道,“看来你是不知道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所谓蒸刑呢,顾名思义就是把人放在蒸笼里,像蒸包子那么蒸,就是不知道你能坚持到几时。”妖冶垂着眸子,最后一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碧荷被她这么一吓,已经是浑身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先前断手断脚的疼痛还是因为妖冶的一番话。别说是碧荷这个当事人了,就连那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