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拒结果还是这样,可他有了这份心思,对于他此时这句“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她却再也提不起半分类似感动的情绪。当初那份他不惜‘混’淆皇室血脉的动容早已因了那份被打翻的赏赐烟消云散。
“吱呀”一声开了‘门’,天空中金‘色’的日晖照耀而下,怎的在这炎炎夏日,竟反而生出一种寒凉的感觉?
小安子愣愣地看着她出来,恭敬地福了一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皇上终究还是不忍心。
既然如此,又何苦多此一举,让这‘女’人多恨他一点?
妖冶漠然地回到芳菲殿,在殿‘门’口,竟看到蓝衣神‘色’慌张地站在那里。
这人,怎么不管夏冬,都非要站在‘门’口等她?
却不知此时,她心头的寒意却褪了不少,被一股渐渐升起的融融暖‘色’所取代。
“这坏习惯怎么总是戒不掉?”这话说的不明不白,蓝衣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但见她神‘色’如常,那肚子也依旧好好地在那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稍放了下去,不由本能地反问:“什么坏习惯?”
“站在‘门’口等人的坏习惯。”妖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冲她眨了眨眼,暧昧地挑了挑眉,“不是早跟你说过,以后就算有事也可以坐着等么?”
“你就那么走了,谁放心?”蓝衣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皇上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再给你一碗安胎‘药’?”
依她所见,那安胎‘药’恐怕是大有文章。可是偏偏这‘女’人现在又一点都不像有事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你猜的没错……”妖冶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眼梢微微眯起,“安胎‘药’实为堕胎‘药’。”
蓝衣一惊。
拒猜到,可这种可怕的猜想被当事人亲口证实,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胆寒。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院中,坐在那棵熟悉的树下,三人行如今却只剩两人。
“皇上他最终并没有……”并没有什么,她实在是说不出来了,只好含糊带过,“总之你现在没事就好了,也别太怪皇上,毕竟他最终还是顾着你的。”
“蓝衣,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他的地方,不是他娶了张如月,也不是他将我嫁去西冷,而是他每每给了我巨大的希望,让我以为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幸福,最终却又狠心地亲手摧毁,让我知道自己那奇怪的信任有多可笑。”
蓝衣一怔。
她当然是没有想到的。
这‘女’人和皇上的事她基本没有不知道的,可知道的却也是个表面,当事人的心理她却是难以揣摩,因为这‘女’人从不会主动跟她提起些什么或是与她诉苦。没想到此刻,竟能听到这番言论!
可是拒理解,还是免不了辩解:“皇上他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可现如今他都一一地改了,尽可能地让你满意,甚至不惜为了你挑起战争,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虽是不幸,却也是足以刻骨铭心的爱呀!如今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更是如此,你不可能要求一个男人真的就毫无芥蒂地接受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那可是一辈子的绿帽子!就算他说服了天下人、骗尽了天下人,也骗不了他自己的心,可他却仍是在最后关头选择了你,选择留下了这个孩子,难道这些,你还不懂吗?”
蓝衣难得这么咄咄‘逼’人,即便是曾经也有劝诫,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激’动失态过。妖冶诧异地看着她,嘴‘唇’蠕动,还未来得及开口,她便又抢先道:“在这个宫里,你只能靠皇上。不要再忤逆他了……”
原来,还是为了自己!
妖冶抿了抿‘唇’,“恩”了一声:“蓝衣,我之所以会从西冷回来,一方面是因我不愿再拖累南宫,另一个原因,其实我是回来报仇的。为你,也为墨兰,我要她张如月血债血偿!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所以,我不会再为那个男人‘乱’了心神,你放心,我也不会忤逆他。”
还是不对。
她还是误解了。
蓝衣苦笑一声,看来无论自己怎么说,她都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虽然劝她的时候只是告诉她认清形势,可这又何尝不是为了她跟皇上之间的关系?这么聪明的‘女’人,为何偏偏在这件事上如此执着看不清?
她明明知道的,皇上已经后悔了!她明明知道的,皇上即便是面对一顶天大的绿帽子也心甘情愿地保护!可她究竟是有多恨,才会被其他事情‘蒙’蔽了双眼,才会这般忽视皇上对她的感情?
“妖冶,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
妖冶皱了皱眉,有些惊讶:“什么事?”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在西冷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偷藏了清‘玉’吗?”
一股奇怪的感觉笼罩而来,妖冶屏着呼吸:“你想说什么?”
蓝衣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吐字清晰:“不是我,是皇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妖冶大吼,身子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吧?”蓝衣浅浅地勾了勾‘唇’,眼神越发犀利,像是要把她‘射’出一个‘洞’来。
妖冶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下‘唇’许久,才平静了心气:“蓝衣,就算他让人送了清‘玉’来又怎么样?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他?”
“你明明知道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