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楚在方绝代身上吃过一次亏,这一次,将她双手紧紧的束在她身后,她挣扎一下,他就加重几分的力度,让方绝代无力去挣扎。她低下头,黑黝的眸子渡上了一重凝重的幽光,语气冰冷的反问:“墨玄楚,你一直都恨不得对我这么做吧。”不然,怎么会因为她叫他一声“墨玄楚”就对她动用军法。墨玄楚在气头上,理智也有些丧失,在听到方绝代这句话后,墨玄楚更加的恼怒,在她眼里,他就是这么一个野蛮的男人吧。他冷喝:“赵全,你是不是也想挨几大板子。”赵全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也不想去拿什么刑具,他以为墨玄楚是开玩笑,毕竟,以往他对方绝倾从未这么狠过。如今再一次听到墨玄楚的冷喝声,并且,以威胁他的语气让他准备刑具,赵全哪还敢将墨玄楚的话当成玩笑。他看了眼方绝代,随后转身,便让身后的士兵准备杖刑刑具。板凳、竹杖,都准备妥当。墨玄楚把方绝代按压在凳子上,目光深沉可怖的盯着被自己压在板凳上动弹不得的女子,胸口起伏的很厉害。他就是气。可是为什么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胸口快被气炸了,而方绝代又正好撞上枪口,他就拿她来出气。“赵全,按着她,不准让她乱动,不准她逃了。”墨玄楚低喝。“不必,墨玄楚,你放心,今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逃。”方绝代突然转过头来,脸上满是倔强的表情。如果这就是墨玄楚想要的,那他赢了。“方副将,你向殿下求求情,殿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赵全见方绝代如此倔强不屈,担心的在一旁劝说。方绝代别开了脸,不去看赵全。四周围着不少的看众,有将军、有士兵,他们皆是面色凝重的望着方绝代。“我方绝代不是怕死之人,今日墨玄楚有种就把本姑娘给打死,否则……”“砰!”“砰!”“砰!”墨玄楚听到方绝代的话,已经失去理智的将竹板狠狠的打在方绝代的身上,一下比一下还重,没有半分留情。方绝代双手搭在板凳上,咬紧了自己的胳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军中的爷们都不敢保证自己在受这种刑罚时不发出一点声音来,可方绝代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墨玄楚不知打了多少下,方绝代突然红着双眼回过头来,冷喝:“五十下了。”墨玄楚抬得高高的手顿时一怔,拿着竹杖的手就定格在半空,怔怔的望着方绝代那被烈阳晒红的小脸。他也不知怎么的,在看到方绝代的双眸时,再也下不了手,狠狠的将手中的竹杖扔掉,转身,离开。方绝代被赵全扶回自己的驻扎棚。她趴在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颤抖。赵全不忍看她这般痛苦,蹲在她面前,说:“方副将,我替你请太医过来看看。”“不必。”方绝代突然握住了赵全的手,阻止他:“赵将军,就算请那些太医来,太医也看不到什么,你先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赵全有些为难,军中并没有女太医,而方绝代又是未出阁的女子,那个地方总不好让男人碰。“可是……”“赵将军,替我拿些治伤口的药来,其它的我自己会处理。”方绝代打断了赵全的话。她知道赵全是担心她,刚才看他如此拼命的护着自己,她默默的记下了这位年轻的将军。“好。”赵全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还抱了一箱的药。“李太医就在外头,若是你愿意,就让李太医替你看看。”赵全将药放在她面前,看她脸色越发苍白,身子不停的抖动,赵全皱紧眉头劝说。方绝代缓缓抬头,委婉的拒绝:“替我谢谢李太医,有这些东西就好了,况且我也是学医的。”她有些艰难的拿过酒,那是用来消毒用的。赵全站在她面前愣了半天,最后才转身急急的离开,就在他走到门边准备掀起门帘时,方绝代突然叫住了赵全。“赵将军,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赵全回过身,点头道:“方副将你问。”“宫里送来的急信到底说了什么,为何会让殿下那般动怒。”墨玄楚是在看到那封信后才生气的,想来那不是一封普通的信。她莫名奇妙的被打,怎么也要搞清楚,不然,被打得太冤了。赵全转身,眉头深锁:“其实,是一封关于摄政王的信,皇上有意让摄政王亲自到北平与三族凶族族长协商战事一事,皇室是想和平解决民族问题,一直长久的战事,让国家损失惨重,这一次,摄政王表示同意亲自到北平与三族族长谈谈,真若是无法和平协商,皇上准备让摄政王带兵将三族剿灭,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为何玄王殿下会在看到那封信后,如此动怒。”按理来说,摄政王愿意要自到北平来自然是好事啊。摄政王虽然从不掌事,可是有关于他的传闻却不少,有人说摄政王是猎鹰城堡的堡主,手握着四十万精兵的兵权,那些兵可以以一敌十。那些曾经与摄政王作对的人,下场只有死,从未有人好好的活着。因而,众人都猜测,摄政王不是不管事,而是懒得去管。一旦有人触动他的鳞,他定会让你永无翻身之日。地处在北平边境的三大凶族人民,不可能没有听过摄政王的威名。比起玄王来,他们更加害怕传闻中手握四十万精兵,脚踏着猎鹰之城的赫连风华。方绝代听到了赵全的话后,明白了为什么墨玄楚会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赫连风华。赵全离开后,方绝代自行处理背后的伤。墨玄楚下手很重,每一下都用上了七八分的力度,打得她皮肉开花。敷上了药后,便睡了过去。昨夜守在墨玄楚身边整整一夜,直到天亮后才小眯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