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脑子没叫枪打了吧?勇哥很是诧异的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结巴小兵,在这种不对忖的状况下,还能这样想,的确很是叫人无语。
如果不是脑子叫枪打了,一准是吃啥吃坏了脑子。
嗨!赵哥叹息了一声,结巴,哥说你啥好呢?木棍少嚼,中毒不轻呀!
草!白结巴不以为然的说,想也不能想吗?麻痹的,老子也是想多捞点贮备,越南猴子穷呀,不是一般的穷,不全歼能够咱抢的吗?
卡!打住。赶紧打住。赵哥说,结巴,那不能叫抢,咱革命军人从来不抢,叫俘获!
白了赵连城一眼,白结巴没好气的说,赵哥,咬文嚼字是吗?你丫的真是穷嘚瑟,那有区别吗?
能没区别吗?
仿佛是事先有了预感似的,尾缀在五小队身后的越军到了这处丛林的空洼前就迟迟不见了动静。
雨声寂寂,空洼处的乱石在雨雾中泛着湿亮,绿色的植被也仿佛泼上了墨,呈现出一派墨黛色。
三两个越军牵着狗偶尔在空洼的丛林前绕一圈,不见深入,又回到了丛林里。
如此三番五次,赵哥跟白结巴对视了一眼,很是疑惑很是有点烦躁的情绪生出。结巴,你说越南猴子这是玩的哪一出呀!
伸出根指头“嘘”了一声,白结巴压低了声线说,急不来,赵哥,在等等。
这一等,几乎望穿秋水,即便是神经粗壮的白结巴也很是有点慌乱起来。
妈的!在这样下去,那两个可能支撑不下去了。白结巴目光落在了远处丛林前的一处乱石,那个乱石里有一处隐蔽的陷坑,陷坑前植被茂密灌木丛生。
关键是陷坑里积满了雨水,以现在他们的身体状况来看,很难说还能维持作战状态多久。
也很明显,看似松散的越军其实很谨慎,战争让人的感知不知觉地谨慎杜薇起来。
或许选择这个时候的伏击真是种错误。当这个念头才开始滋生时,血性努力的甩了甩僵硬的头颅,否定了自己的或许。
雨落的不紧不慢,却极度地弥漫出一股滴水穿石地寒意。
偶尔几百米深处的林间有犬吠声传来,撕裂了宁静,也愈发叫人内心里再次生出那种莫名的恶寒。
这种宁静的一直持续,下一刻变得极度难耐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
从此生最大的噩梦中苏醒地杨堑在血腥里开始进食,开始呕吐。再开始进食,再开始呕吐。循环往复无止无休,仿佛是为了印证一次人向动物的锐变过程,也仿佛是一次救赎。
沉默里,杨堑奋力撕咬,奋力到麻木而无力抗拒……
一切都过去了。在自己与少年撕咬的鲜血淋漓里杨堑抬起头,冰冷的雨珠自天而降打在脸上,打在那遥远记忆的沧桑里,似乎一切都过去了,却不曾预料的是一切才真正开始。
来。杨羊,咱们从新开始……
张开双臂张开所有的从前过去和现在,甚至于未来,杨堑已经没有了痛苦与悲伤,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走的太远,远的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
风在丛林的树冠上呼啸,雨滴在林间落的沉寂而孤独。
一缕黑烟缓缓升起,紧接着是另一缕,丝丝缕缕被雨珠打散在聚拢的黑烟开始弥漫丛林边缘的时候,白结巴开始释然,如果不是经历过两山驻守的用狙击说话,只怕白结巴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越南猴子的埋锅造饭依然是颇具古风。
从这一点上看,伏击前白结巴对越南猴子的随军储备忧虑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总算明白越南猴子在玩啥玄虚了。赵哥说,结巴,你说猴子们吃个饭有必要弄得如此玄虚吗?
赵哥,那是肯定必须的。你想都打了多少年的仗了,猴子们还有得吃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这么耗下去,对咱们十分不利呀!赵哥说。
不耗也没利。白结巴说,既然两样都没利,不如搏一搏,或许就生出利来了哩。
其实,不是利不利的事。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姗姗来迟的伏击在天黑之前终于打响了,二十余人的越南正规部队大部才进入丛林的空阔地带,狙杀就已开始,是从后方开始的。
更确切的说是从丛林边缘开始的。
很是叫白结巴和赵哥困惑不已,一场期待已久的伏击依然没能按部就班。顾不上思虑,子弹呼啸而出,雨幕中血花绽放。
首当其冲白结巴狙击的是队列中的军官,其次是那条狗。
由于相对的空旷,视野的开阔,那个军官才堪堪将身子扭转,下意识的向左侧方卧倒。这时候,高速而来的狙击子弹穿过了他的身体,巨大惯性的作用,那个军官的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撞上了一块山石,**迸裂。
当白结巴第二颗子弹出膛前,赵哥的一颗子弹划过大半个空阔地带追上了一名精悍的越南军人,这名越南军人倒下的地方是个凹坑,很是适于躲避制高点的狙击。
白结巴的第二颗子弹掀翻了那条狗,等第三颗子弹出膛,制高点上草木泥皮纷飞,同时有六七只枪喷着火舌,子弹雨点般攒射了过来。
越南军的反击速度依然让人惊诧不已,打了个手势,白结巴和赵哥移向了下一个狙击点。
枪响的那一刻,血性极度吃惊极度的开始愤恨不已,他最先想到的是制高点上的两人为啥没沉住气,显然越南猴子还没有全部进入伏击圈,而且预定的前后夹击计划已经流产。
无论是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