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态不错!血性说,这个溜冰场也是你哥的吧!
算是吧!六峰耸耸肩,忽然说,你见过五峰了吧!那个死胖子说非要见你,我拦不住。
见了。你哥跟你一样都胖。血性想起了那夜月色里五峰的一身肥肉和度数烈到极至的北京二锅头酒,不觉有点微醉的感觉生出。
那夜,血性熏熏然醉了。
血性哥,其实我哥很看重你,虽然他没有跟你说,但我知道他希望你退伍后能留下来。
血性笑笑,很异样的看着六峰,你觉得我会留下来吗?
我不知道。六峰说,我家族在这里还是有一定实力的,你留下来或许对你的将来有好处。不过我不希望你走也不希望我走他那条路一样。我没啥想法,也不怕哥你笑话,其实呢?我很笨,在家族里或许是老小的缘故吧!我不太想事。
血性点点头一副理解的样子,其实他和白结巴这个兵当的有点身不由已。
和许多事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随心所欲是种说辞,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还要面对黑暗和白昼,那么你就必须身不由已的去顺从或者是抗争。
其实,这都不是人的本愿,人的本愿是寻找一种平静,无论是光明里的平静还是黑暗里的平静,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这天六峰和血性谈了许多,白结巴乐此不疲的和两个女生滑着旱冰,白结巴高大魁伟的身影吸引了许多热切的目光。
六峰很感慨的说,血性哥,你兄弟很人物。
这句话血性已经听过不下一百遍了,从红旗中学到西街,在到新兵连,白结巴就一直风生水起的人物着。直到集训队,直到那个强悍似妖的教官龙强出现后,白结巴失去了所有的光环,不过白结巴自已不觉得,很多时候,血性也摇头,白结巴似乎天生没啥表现**。
兄弟,你懂的。白结巴说,我是个低调的人。
那天,血性和六峰他们都玩的很疯,旱冰场上飞翔着他们的身影。
一片秋日午后的阳光洒在看台上,洒在楼小花健康而阳光的肤色上,楼小花军裤白背心,同样军裤白背心,二土匪老黑看上去张扬而野性十足,楼小花则不然,在一群卫校女生眼里,那是一种感性。
看台上人很多,楼小花感觉出了拥挤,甚至有个女生被挤的贴紧了楼小花的胸口,女生一米五八的个子,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叫女生红飞双颊,女生很不好意思的伸出一只小手抵住了那团胸肌坟起的胸膛,女生脸更红了,她低着头,不时的抬眉瞄一眼这个好看到极致的阳光军人。
楼小花微微一笑,很和善的表示不介意,于是,女生羞涩里有种很温暖很暧昧的感觉,她头低的更下了,脖颈处也蒙上了一层娇柔的晕红。
楼小花对这种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感觉很受用,毕竟是军人,楼小花潜意识里不敢太放肆,其实至始至终他都缚手缚脚,他对这个女孩子有了一些心动。
这种拥挤的现象愈发严重了,身后一片嘈杂。楼小花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猛的侧身,他眼角的余光里出现了若干张阴沉的脸,那些脸沉默如石,却异常坚硬到悍狠,几乎拥有相同的动作,随着他们的行进,人群象是受到了一种无形力的牵引,纷纷涌向两边。
楼小花全身的肌肉绷紧,女孩子感觉出了掌下肌肉的变化,哪一处温暖里坚硬似铁。女孩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她很惊奇的发现,这个阳光军人的嘴角多了一丝凌厉,那丝凌厉象冰一样迅速凝结。下一刻,双臂一振,楼小花奇迹般的从人群里拔身而起,女孩有种猝然失去的失落感,然后,那种感觉被惊声嘶叫掩盖了,楼小花从四米来高的看台上跃了下去。
就在看台上趋于混乱,楼小花从护栏上跃下时,另一群人依然以一种沉默的姿态悄然接近了大小土匪和排长,他们几乎都拥有相同的一个动作,一只右手背在身后,离得远的观球者惊恐的睁大了双眼,那些背在身后的手上散发出来的凌厉光芒,给人一种不再真实的感觉。
身后看台上的惊叫,让所有面对球场的人群下意识的回头,这一刹那间,刀光闪耀,热血飞溅。身形巨大的二土匪老黑首当其冲,老黑后脑和背脊上各被砍了一刀,血红的血从翻卷的刀口里涌出,这个铁打的汉子,一声没啃,却以一种快到肉眼无法企及的速度向后撞了过去。
宛如一辆黑色的坦克,被撞的人飞了出去。
惊呼、嘶叫。人群趋避奔走,整个体育场一瞬间混乱到了极致,楼小花着地一个翻滚,他在空中的时候,看见了那片砍向排长他们的刀光。
借着二土匪老黑的一撞之力,大土匪一班长和排长聚在了一起,他们本来就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两人也受了不同的刀伤。
从身体里流出的血,激发了大土匪一班长的狂野之性,这个车轱辘身形的大汉,目光赤血。一个刚冲上来的大汉刀才扬起,大土匪一班长一声暴喝,宛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震的人们双儿欲聋。
那个扬刀的大汉已经被大土匪箍紧了脖颈,单臂一使力,那人就像一条麻布袋似的被直接惯倒在地,顿时瘫软如泥。
小花!排长吼一声,飞脚将一人踹飞,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楼小花已经要疯了,想都没有想,他顺着声音冲进了呼啸而来的人群。
仿佛心生感应,大土匪一班长的那声暴喝叫血性心头一紧,白结巴双脚一岔,旱冰鞋在水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