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香奈儿的职业装,踩着三寸的高跟鞋,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显得干净又利落,化了些淡妆让她看起来比平时要成熟了许多。
在他从新西兰回来后的没几天,她就忽然说去上班,原本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可一周后就有模有样的工作起来。
有时候或者某个瞬间,他总觉得她有着变化,就像是现在这样远远的看过去,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可又确切的说不出来,因为她更多的时候,还是那个骄纵张扬的小姑娘。
“哎哟我的妈,可饿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中午的外卖用难吃都不够形容的!”车门刚关上,她就立即大呼起来。
“刚顺路买了螃蟹,回。
明珠高兴的直接窜过去亲了他一口,直嚷着让他快开,好回家吃螃蟹。
晚上洗了澡睡觉,他最后进了被窝时,原本闭眼躺着的她就直接翻身滚到了他怀里,拱着脑袋瓜在他喉结处。
“明珠。”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拂开。
“唔。”明珠懒懒的应。
“今天你家里人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她蓦地的睁开眼睛,拧眉紧声着,“怎么会知道你的,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程少臣摇头,柔声着。
“下次不要接了!”明珠咬牙命令道。
“明珠,他们是你的家人。”他皱眉,凝了声音。
她拔高些音调,恨恨着,“不是,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一个对我好的老男人!”
“他们会找到我这里来,也是关心你……”他无奈着,想要语重心长的给她讲道理。
明珠见状,小脸一抬,朝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凑过去,也堵住了他后面一长串的话,淘气的伸舌去舔他的牙齿,被窝下的小手,也朝着他的某处摸去。
“嗯!再重一点……”她紧紧的盘在他腰后,很媚的喊。
程少臣额前的发丝全是濡湿,驰聘之间,汗水也滑落在她身上。
在他撤出时,她忽然故意的绞紧,让他差点缴枪投降,下一秒按着她的腰,几乎发疯般的撞进去。
明明每次都是她先起的头,可到最后,他都是陷入欲罢不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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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的周末过去,迎接周一的忙碌。
因临时加班她回来的要晚一些,懒到不愿从包里去找钥匙,也不按门铃,就是大力的伸手拍着门。
比平时开门要慢了许多,她都快不耐烦时,里面的程少臣才将门拉开。
“年纪越大耳朵也越聋了,是不是?”她故意挖苦着。
他像是平常那样不恼怒的笑了笑,却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
明珠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等着换完了拖鞋到了客厅时,脚步硬生生的顿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都无。
“谁让你们进来的!”她大声的质问。
“明珠!”跟在后面的程少臣叱责,眉头微锁着。
茶几上放着的茶水已经没了热气,不速之客也已经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静静对峙。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撵我走?”明珠瞪着他,不敢置信的问。
“他们是你的父母,是你的家人,想要接你回家。”程少臣冷冷静静的说。
“回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想要我回家嫁人!”她扯着嗓子喊,直想要将房顶掀塌了才好。
说完后,却发现他表情里没有任何的惊讶,蓦地,似乎明白了什么。
明珠睁大了眼睛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嗯。”程少臣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态度是……?”她舔唇,忽然手脚冰凉。
似是顿了下,他才缓缓说道,“我尊重你父母的决定。”
“程少臣!”明珠嘶声的叫。
“你爸说了,给你选的婚事对象,是世交的儿子,你们也都是熟识的,对方各个方面都是极其优秀的,最重要的是,他绝对会对你好。”程少臣勾唇,清远的笑了。
“我不要!”明珠摇头,拼命的摇头,抱着他红着鼻头道,“我没有家没有父母,我就只要跟着你!这辈子都只跟你在一起!”
“明珠,我今年三十九岁了,很快就要四十岁了,你应该懂四十岁意味着什么。而你呢,今年才二十四岁,才二十四岁啊。你爸妈不会害你,他们给你找的人,才是最适合你的,不是我这样一个老男人,更何况……”喉结滚动,程少臣忍过心湖上乍起的波澜,才继续着,“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就像是中午在咖啡厅里,她父亲凌厉且凝重的对他谈的那一番话:程先生,我的女儿还小,可却还有那么长的岁月,不该牵绊在你这样的中年男子身上。如果你有良知,那么请别让她去祭奠你的贪婪。
他们一共并没有交谈上几句,大部分都是她父亲在说,语气和用字都很重,却都是事实。
明珠颓然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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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下班,回到家里煮饭吃饭,最后洗澡睡觉,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又一天下班回家,钥匙打开门,一室的夕阳无限好。
他关了门站在玄关处愣了有一会儿,才缓缓的换着拖鞋,然后往里面走着。
那晚的第二天,她醒来时,看着被他收拾好